只是被太后罚跪两个时辰而已,下一次也许就得把膝盖跪穿了。”
齐寅突然想起一事:“今早朕离开之时,你身上还……后来又被罚跪,怎地晚间来的时候,你的肌肤仍如之前一般光滑,半点伤痕都看不到。”
“因为臣妾是妖精,臣妾会画皮。”薛千柔调皮地做了一个咬人的动作,逗得齐寅笑了起来。
然而九五之尊并没有那么好糊弄:“回答朕的问题。”
“臣妾的肌肤天生异于常人,无论受怎样的伤,只要没有将臣妾扒皮,肌肤便会很快恢复如初。”薛千柔撅嘴,“所以臣妾就算受了苦,也没法用伤痕博取皇上的怜惜,真是亏也亏死了!”
“哦?还有这等事?”齐寅眼里闪着凶恶的光芒,“就是说无论朕怎样肆虐,你明日都可以如常去晨省?”
薛千柔立刻便欲往旁边挪去,却被齐寅先一步制住,又是好一番云雨。
“皇上,明日还要早朝,纵欲不宜过度。”薛千柔声音里带着几丝疲倦,纵然精力过人,但这样反复折腾,她也有些招架不住。
齐寅搂着她:“睡吧。”
薛千柔靠在他胸前,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柔柔?”齐寅突然唤她。
“嗯?”薛千柔迷迷糊糊地答道。
齐寅半晌没有说话,似在犹豫,直到薛千柔快睡着,他才续道:“如果这一次不是萍贵人推你去撞贤妃,而是她自己要去撞,你会救贤妃吗?”
薛千柔心里很是难受,他就那么喜欢贤妃,就算在她的床上,也非要一次又一次提起她,并且追问自己是否也会如他一般保护她。
“皇上想听实话吗?”
“当然。”
“实话便是臣妾也不知道。”
旖旎暧昧地气氛瞬间一变,即使闭着眼,薛千柔仍能感受到齐寅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她暗暗自嘲,贤妃是宠冠后宫,分位最高的女人,而自己不过是新进得宠的从三品婕妤罢了,拿什么跟人家比?
她睁开眼睛,看着齐寅,说道:“皇上对臣妾很失望吧?可是皇上要臣妾怎么做呢?飞身上去相救,然后被萍贵人污蔑是臣妾想要伤害贤妃吗?”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齐寅:“若然有一天,皇上能全心全意信任臣妾,能像护贤妃一样护着臣妾,无论别的女人如何诋毁诬陷,都相信臣妾是清白的,那么臣妾便可以毫无顾忌,想救谁就救谁。在此之前,臣妾唯有自扫门前雪,皇上若因此便觉得臣妾心地不善,臣妾也无话可说。”
“柔柔……”
“皇上,臣妾累了,想睡觉。”
齐寅叹了口气:“睡吧。”
薛千柔本已困得睁不开眼,说了这番话后,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是个敢爱敢恨的女人,齐寅算是她的初恋,既然决定要恋爱就会全情投入。可是这份感情从一开始就不是对等的——他是她的全部,而她却不过是他的1/N。
或许今晚她可以给出更能取悦他的答案,但她却不想这么做,这段感情只能持续半年,她将他当做自己的恋人,而不止是争宠的对象,她不愿意两人的交往中全是算计和谎言。
身后的齐寅呼吸逐渐平稳,她慢慢转过身来,伸手抚摸着他的眉眼。这个男人并非她所见过的最英俊的男人,起码从长相来说是不如John的,但两人身上的王者气度却不相上下。
她和John的父亲是帝国曾经的战神,母亲则是一名女将军,他们是父母响应帝国号召精英结合的产物,兄妹俩相差了十五岁。薛千柔五岁那年父母便双双战死,她是John养大的,后者一直对她非常严厉,她怕他,但同时也很崇拜他,他是帝国最年轻的领袖,名望直盖过父母,在他的教育下,她也成了新一代中最优秀的人物。
在这样的背景下成长,John无疑成为她择偶的标准,但整个帝国只有一个却是她的亲哥哥,以致她长到十八岁,还未与任何人谈过恋爱,直到来到这个时空,遇到了齐寅。
优秀的男人大多喜欢柔弱的女人,因为可以满足他们的保护欲;优秀的女人却大多喜欢更优秀的男人,因为她们喜欢挑战。
齐寅,无疑是这个时空最优秀的男人,也是第一个薛千柔想与之恋爱的男人,半年时间,她要打败后宫所有女人,成为他心目中当之无愧的第一。
她揪了揪他的头发,若你不配合,本姑娘便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