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尽可以出宫游山玩水,岂不美哉?”
齐寅冷笑:“就凭这两队御林军么?”
“皇兄小看臣弟,臣弟可不敢小看皇兄,若非做足了准备,又怎敢做这大逆不道之事?”
“你还知道什么是大逆不道!”
“皇兄在位十年,大沥朝一直国泰民安,臣弟对皇兄也甚是佩服。谁知皇兄却被妖女所惑,任她戕害妃嫔,伤忠臣之心,臣弟为了朝廷兴衰、百姓福祉,不得不取而代之,还请皇兄谅解。”
齐寅看了看外面的御林军:“你本事倒是不小,竟能劝降御林军,但你该知御林军只有两万之数,宫外却有太傅的十万禁军驻守,皇城外,还有大将军的四十万兵马坐镇。就算你杀了朕,这皇位你就坐得稳么?”
越王莞尔:“皇兄对自己太有信心了。”
他拍了拍手,门外并肩走进来两位将军打扮的人,正是太傅和大将军二人。
齐寅骤然色变:“两位将军,朕自认待你们不薄,你们为何要助纣为虐,与越王一同造反?”
大将军道:“皇上,非是末将想要反你,实在是因为琴夫人她……内子只得她一个女儿,出嫁前也是百般疼爱的,然则进宫九年,皇上宠幸她的次数不过十指之数,当然这并非皇上的错,只怪她不懂得讨皇上欢心。”
“大将军因为朕不宠琴夫人,便要反朕?”
大将军叹口气:“皇上恕罪,只因琴夫人耐不住深宫寂寞,已与越王……她犯了死罪,末将本不该包庇,但内子不舍得她就此殒命,何况末将手握兵权,便是末将不反,皇上亦会忌惮末将……”
齐寅冷笑:“很好。”
越王道:“皇兄,琴夫人之事的确是臣弟对不住你,但你先宠贤妃,后又宠敏昭媛,许多如花似玉的妃嫔只能在你看不到的地方默默老去,她们也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皇兄不该责怪她们。”
“你觊觎朕的江山,又何必用冲冠一怒为红颜做借口?”
越王轻笑,并不答话,显是默认了。
齐寅的目光转向太傅,良久才问道:“老师,连你也要反朕吗?”
他从五岁起便拜了太傅为师,一身武功皆是太傅所传。太傅为人严厉,即使面对的是太子也毫不纵容,他小时候便被太傅用戒尺责打过数次,也正是因为太傅的严厉,他才能日日勤奋,这份教导之恩他一直记在心里,太傅也成了他最信任的人之一。
如今太傅竟倒戈相向,由不得他不难过。
“皇上,你要宠爱哪位妃嫔,末将无权干涉,但敏昭媛的宫女毒害琳妃,又当众杀死瑶昭仪,皇上却不但不舍得罚她,连凶手也只是杖责一百了事。难道两个宫女的性命,比琳妃和瑶昭仪还金贵?”太傅不复往日的严厉,语气里浓浓的都是失望。
“老师,此事有误会,等朕查清楚,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太傅痛心地说道:“为了一个敏昭媛,皇上十多日不曾上朝,连边关急件也不处理,身为一国之君,你难道不曾有愧吗?”
“此事的确是朕的不是。”齐寅认错。
太傅见他有悔意,语气稍微柔和了一点:“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皇上若是肯亡羊补牢,即刻赐死敏昭媛和她的两个宫女,末将依然会效忠于你。”
“老师,琳妃之死还有疑点,朕已下令宫正司继续调查。至于瑶昭仪……此事实不怪敏昭媛,若非瑶昭仪滥用私刑,两个宫女也不会因护主心切而……”
“皇上!”太傅打断他,“事到如今,你竟还执迷不悟,难道一个敏昭媛比万里江山更重要么?”
“老师一直教导朕要是非分明,此事既非敏昭媛之过,朕怎能滥杀无辜?”
“皇上你错了!”太傅又道,“末将教皇上最多的一个词是大局为重,若牺牲一个女人便能保住大好河山,何乐而不为?”
他走到齐寅身前,直视着他:“若你肯杀了敏昭媛,末将即刻帮你诛杀越王,如何?”
齐寅断然拒绝:“要朕牺牲一个女人来保住皇位,朕做不到!”
“皇上,你真是糊涂!”一个洪钟般的声音在殿外响起,两名御林军士兵押着宰相走了进来。
“宰相,你……”齐寅不明白他为何骂自己。
“若早知有今日之祸,老臣定会亲手杀了那个妖妃!”
“你们口口声声说本宫是妖妃,本宫究竟做错了什么?”不知何时,薛千柔已经从寝殿走了出来,重伤未愈的身子一步一颤,语音却甚是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