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薛千柔如常替灵犀治了眼睛,灵犀已经能看清她的面目,想起当日她差点被杖毙,灵犀就忍不住害怕,紧紧抱着她不让她走。
“傻孩子,你放心,只要我自己不想死,就一定死不了。”薛千柔也难受,更坚定了要在走之前除掉贤妃的决心。
虽非自己的亲生孩子,但既然灵犀叫她一声母亲,而她也应了,那么便不能丢下她不管。
相比起灵犀,丹芸的状况可就差多了,那日以后,沈意卿便随便找了个借口发落了她,将她贬去做杂役,重新提拔了一个叫做秋爽的宫女近身伺候。不仅如此,连贾德都被夺了权,如今听雨轩的事务全部由美歆负责。
这是彻底变了天。
薛千柔本想去探望丹芸,可是一来没法向她解释自己如何能躲过巡逻的御林军,来到她的房里,二来丹芸如今这样反而不如以前危险,起码沈意卿不会将“大事”交给她做,那么将来事发也便不会牵连到她身上,自己暂时不用担心她,也就没有冒险相见。
回到妤舒殿的时候已近丑时,她躲过值守的宫人,悄无声息地潜回了寝殿,正想卸下身上的夜行衣,却发现床上坐着一个男人。
是齐寅。
虽然被册封,但她对齐寅相当冷淡,原以为齐寅不会召她侍寝,谁知他却来了,并且一个人独自坐在这里,也不知等了多久。
她根本没法向他解释自己的行踪。
“还不打算过来吗?”齐寅见她一直站在原地,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
薛千柔一咬牙,走了过去。反正那天说了那句话,齐寅就一直在怀疑,多一个疑点,少一个疑点,对自己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两人靠得很近,熟悉的气息彼此缠绕,曾经那么亲密的两颗心,如今却咫尺天涯。薛千柔心中有些乱。
枯坐良久,齐寅突然伸手捧住了她的面颊,强烈的男子气息袭来,下一刻,他已经吻住她。薛千柔想起他曾经与沈意卿在床上颠鸾倒凤,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反感,本想将他推开,然而她的身体却渴望着他的爱抚,就如过去的无数次一样。
察觉到她的反应,他一边继续深入,一边则解开了她的腰带,将她的夜行衣脱下。薛千柔数次想要反抗,都被他强硬地镇压下去了。她苦笑,事到如今她又装什么清高,这具身体早不知被他享用过多少次,也不在乎多那么一次两次的。
于是她没有再反抗,当然,亦不可能配合。
齐寅的动作越来越大,等到两人的衣衫尽皆除去,他温柔地抱着她,用她最熟悉最容易动情的方式慢慢挑逗她。薛千柔很难受,也很恨自己,为何还会对他的爱抚有反应?她明明那么恨他,她应该对他所做的一切都无动于衷才对!
可是身体诚实地出卖了她。即使他们已经分开三个多月,即使他不知道她是她,即使她恨不得再也不要见到他,但他们的身体仍是那么契合。
如果不看这个女人的脸,齐寅会以为时光回到了从前,回到了他和薛千柔最甜蜜的时刻,身下的胴体光滑如缎,与他摸过无数次的那具几乎一模一样。他自欺欺人地闭上了眼睛,把这个女人当做他心中最爱的那一个。
薛千柔咬着下唇,努力不让已经动情的身体去迎合他——她不能输给他,更不能输给自己。
“朕会很温柔的……”在突破那道防线之前,齐寅轻声说道。
然而片刻之后,他的温柔便消失殆尽,原本情热如火的身体也骤然冷了下来,浑身散发出的寒气几乎要将薛千柔冻成冰人。
身下的女人竟然并非处子之身!
宫女进宫之时都会有专门的嬷嬷进行贞洁检查,因为进宫即是皇帝的人,必须是完璧。
“是谁?”他冷冷地问道。
薛千柔没有回答,只是觉得事情太过可笑——她的第一次献给了他,如今他却质问她那个人是谁。
“你今晚出去,便是为了会情夫?”齐寅掐住她的脖子,“告诉朕,那个人是谁!”
情感上受到的伤害,身为男人和一国之君的威严被侵犯,他浑身上下都充满暴虐的气息,似乎薛千柔一个答错,他便要当场将她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