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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我这真的是为了大郎好呀。”全氏急切的辩解道。
“你还嘴硬!”赵世传恶狠狠的道。
“老爷,贱妾没有嘴硬,你可知如今的恭王世子并不是王妃所出?”到得这时,全氏也豁出去了,突然的道。
“啪!”的一声,赵世传狠狠的一个巴掌下去。
“住嘴,这话是你该说的吗,想找死我给你个痛快。”赵世传此时的脸色如寒冰。
自前年京城就有谣言传恭王世子是假抱之子,不过,当时赵拓正对恭王的爵位虎视眈眈,由此,大家都认为这个谣言是赵拓传出来的。
可随着赵拓一死,这个谣言却仍在暗里传着。
便是如今赵氏族人心里也嘀咕着,也因此,五叔曾让二房私下查当年恭王妃怀孕之事,只是当年一切有关人等,无不是死的死,失踪的失踪,根本就无从查起,再加上恭王妃本身就是如今赵氏的当家人。
族里许多事情都绕不过她,便是二房的行动才刚刚开始,朝廷就突然下令,二房的两个儿子就全被招入了军中,去岩城守边了。
那岩城是当年赵拓屠胡十万之地,胡人恨不得食尽赵家人血肉,如今虽然胡人退避漠北,但胡人死士常在岩城一带活动,二房两子入岩城,最后是否能活着回来还真不知道。
到得这时,他那二房的堂兄便再也不敢动分毫。
便是他这回突然到钱塘来任县令,其中说不得也是有恭王妃的手笔在里面,恭王妃是不想赵家人留在京里给她添堵。
所以,这事最终怕也是不了了之。
偏这全氏,好不晓事,居然敢说出这等话来,这真是不知轻重。
“这话怎么不该是我说?老爷,这话我最有资格说,因为当年,贱妾在恭王府的时候,曾亲眼看见王妃抱子之事,族里不是一直在找证据吗?贱妾就是证据。”全氏捂着脸不平的道。
“而且,贱妾已经让人在京里先一步把当初那一幕一幕细节以谣言的方式传开了,王妃此刻那然心情想来定然忐忑万分,到时,族里再假装找到我这个证人,如此,族里未必没有胜算的。”全氏又一脸诚垦的劝着赵世传。
“贱妾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郎,到时,只要恭王世子的身份一揭穿,那么皇上必然要从赵家族人里选出恭王府的承爵之人,如今赵家有四房,大房是恭王府一系,已绝嗣,再加上二房两子已成亲,怕是不好再过继,如此,只有咱们三房的大郎,还有公主府的昱公子最合适……”
“所以,你才又让人传出谣言,说衡儿不是公主所出,引出公主府兄弟相争的戏码……只可惜衡儿却未如你的意啊。”赵世传打断全氏的话,冷哼道。
全氏的话让赵世传心惊。
他没想到,族里千方百计在找着证据,却原来证据就在他身边,而以全氏这般的谋划,族里还真有可能搬倒王妃,毕竟拓儿之死,王妃就是幕后推手,别的不说,到时,于家那边人又岂能干休。
如此,以前他倒真是小看了全氏。
没想到全氏心机竟然这么深沉。
赵世传此时跟不认识似的看着全氏。
“贱妾知道,贱妾的做法不对,但,老爷,天大的机缘啊,若是大郎能承恭王世子之爵,那咱们四房就能成为赵家的当家人,而恭王府,那是多大的家业啊,大郎若能承得恭王世子之位,那以后咱们四房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老爷,机会就在眼前哪。”全氏说着,一脸狂热的表情。
全氏出身恭王府,她当年更曾是恭王妃的得力丫头,对于恭王府的产业心里大体清楚。这时,全氏想着,若是有一天,她能掌握着这些产业,那将是何等的威风。
此时,赵世传看着全氏那狂热的眼眸之中,赤果果的带着野心和贪欲。
这时候,赵世传明白了,当年大郎的娘亲临终所托,再加上自己这些年的纵容,已经让全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她完全是以赵夫人的身份去谋划,她所真正要的也许并不是什么恭王世子之位,而是现在恭王妃的权利。
只要大郎承爵恭王府,到时,全氏怕是要以功臣自居。
而大郎自幼由全氏带大,他待全氏如母,全氏说不得还真能一飞冲天。
反倒是他却失去了嫡子,毕竟大郎一过继,就不在是他的儿子了。
全氏这翻算计,倒底是为了四房还是为她自己还真不好说。
“老爷……”看着赵世传只是盯着自己,却是不发一言,全氏有些心虚,不由的叫道。
窗外,天空一道闪电划过,随后便是霹雳雷声。
惊蛰未至惊雷起。
天际乌云阵阵,不一会儿,豆大的雨珠砸了下来。
赵杰顶着雨珠拍响了书房的门:“大人,京里五叔爷来信了。”
“拿来我看看。”赵世传接过信,赵杰便退出书房,继续守在门外,任何人不让靠近。
而这边赵世传拆了信件,只看了两眼,整个人就愣住了。
拿着信纸,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天。
恭王府世子死了,坠马而亡。
京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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