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儿,小胭脂醒了。”园门内,章氏叫着。
宋可儿冲着阿黛点点头,便回了四房。
若是赵珽这回能中得举了,宋可儿也算是杨眉吐气了。
因着天还早,阿黛又回了屋里,只是脑海里一时想着案子的事情,一时又想着阮家的事情,思绪纷纷的,阿黛也没了睡意,便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到得寅时,阿黛又梳洗了一下,整理了一下礼物。给阮老夫人的寿礼是一串祖母绿佛珠手串,是由莫干寺的高僧开过光的,自是难得之货。阿黛从西域货品里挑了这么一件出来,正适合恭王府所送的礼物。也适合用来祝寿。
随后阿黛便带着礼物去了恭王妃那边。恭王妃今天也早早起来了,阿黛到时,元三姑正帮着恭王妃打理衣服。
“我今天怎么这眼皮直跳啊。”整理好衣服,恭王妃坐下,便揉着额头道。
“王妃昨夜里是又没睡好。”元三姑道,正好这时阿黛进门,元三姑又连忙笑道:“世子夫人来了,正好让夫人给王妃把把脉。”
阿黛自是上前。心里却也明白,人每在大祸来临之前都会有一些预感,后世人称第六感,而这时代,便是天人感应。
一边早有丫头搬了凳子,阿黛坐下,将王妃的手平衣的茶几上,想了一会儿,阿黛终是又道:“王妃的身体没什么事情,只是这脉相的预兆终是不……”
阿黛一个“好”字还没有说出来。那恭王妃却是沉着脸摆了摆手:“今天这样的日子就不要再说那些扫兴的了。”
“嗯,媳妇逾矩了。”阿黛起身施礼。终是不再多说一句了。这人心都是这样的,明晓得别人可能有大祸。如果一直闭口不言,终是有些过不去,可这真说了几次没用,便也只能说是天意了。
转眼到得辰时,以恭王妃跟阮夫人的关系自不可能到得吉时再去。因此,吃过早点,过得辰时,恭王府的马车就出发了,阿黛陪着恭王妃到得阮家。
阮家的门楼比起那日梦中所见。更加光鲜,显然是这阵子又重新刷新过。两只大红的寿字灯笼也一如阿黛入梦中所见。
虽然还是上午。离吉时还远,但门前贺客已经挤的满满当当的。一些没资格进府的人则把礼物送进门房,有的冲着门房说几句吉利话便告辞,而有的却是留在门房后面的小院子里喝上一杯茶水。果盘糕点也不会少。
“恭王妃,世子夫人到……”见到阿黛一行人,门房便朝里面通传,阮大夫人和阮二夫人以及阮三夫人便连袂出来相迎。
“这人啊是真不经念叨,夫人刚刚还在念叨着王妃呢,王妃这就到了,难怪平日里老夫人总是说着,这世间,就王妃跟她心儿最是相通。”阮大夫人带着阮二夫人和阮三夫人给恭王妃见礼,随后一脸笑着道。
虽然恭王妃平日里一惯都是唬着张脸,今日也难得的展了笑颜打趣道:“你这张嘴啊,平日里不晓得在娘亲面得前了卖了多少乖得了多少巧。”
“哎呀,我这可是句句实话,哪里是卖乖讨巧的。”阮大夫人瞪着眼道。
众人都捂着嘴笑。
边说着,一行便进了阮老夫人的正屋里。
“你们这般讨债鬼,还未进门,远远的就听着你们笑闹了,来跟我说说,什么事这么高兴啊?”阮老夫人此时正在正屋的太师椅上坐着,阮彤正坐在边上陪着阮老夫人。
阮老夫人最近心情也是极好,前段时间,因着姐妹相争之事,阮家可是丢了大脸,没想到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之前笑话她阮家的如今都自掌了嘴巴,阮老夫人想不高兴都难哪。
因此,这会儿也打趣着女儿和几个媳妇。
“也没得什么,就说王妃和老夫人果然是心意最相通的,媳妇这可是真真的大实话。”阮大夫人笑道。
这边,阿黛自是跟着恭王妃给阮老夫人祝寿。
“祝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阿黛说着,便把她带来的礼物递上。当然,礼盒是打开的,那一串祖母绿佛珠手串很有些夺人眼珠,阮家人那也不是没有见识的,自晓得这是难得之货。
“太费心了。”阮老夫人接过,便递给一边屋里的管事娘子。
“给长辈的一点心意有什么费不费心的。”一边恭王妃道,阿黛自是点头应承。
“行,这心意我收下了,不过有几句话也是要说一说的,世子夫人虽然出身市井,但胸中也是有沟壑的,不是那没有见识的普通女子,而世子呢,自小是张扬惯了的,做事一向不经脑子,他若还是钱塘公主府的二公子,那有着公主庇护,自可逍遥一生,只他如今已是恭王府世子,他肩上承载着恭王府的传承,便不可任性而为了,徒惹流言蜚语。这些事情,世子怕有时还想不到,这些都是世子夫人该提醒的,可莫要负了恭王府百年声名。”阮老夫人两眼盯着阿黛道。
她这话所意指的自然是昨天晚上中秋游园会中发生的事情,但实则却是对赵昱的敲打,原因自然是因为赵昱在边城可没给阮家留面子。
阿黛自是明白阮老夫人的意思,若是平常,她心中自免不得要起一些不平和不屑,只是今日听着老夫人这一翻话,却是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无喜无悲,心不动,风就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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