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怪君太子,只要见到月漓兮那副模样的,没人会把她往女人身上联想。
脸黑得跟非洲难民似的不说,那副小身板……
傲娇的君太子沉默了片刻,眉渐渐蹙起,起身三步两步跨向内室,扔下一句“爷要沐浴”后,衣袂飘飘隐入八扇屏风后。
清影眸光了然,这位爷可是洁癖症又犯了。拂了拂身倒也见怪不怪推开门走了出去差人准备。
要是月姑娘知道自己就这么莫名被人嫌弃俩馒头小,而后又被嫌弃邋遢,也不知做何感想?
扫了将近半个月的院子,月漓兮连君太子的影子都没见到!手都快起茧子了!只有整天对着落叶满地的院子唉声叹气叹气唉声,她都快得郁闷症了好不?
那些个宫女太监一个个跟上了发条的机器似的,平日只负责自己的职责,谁也不搭理谁谁也不招惹谁,更别说有人跟她谈天了。
除了清影那厮倒是时不时跑来监督她有没有偷懒。
月姑娘表示很愤懑,真是二十年河东二十年河西!
想她月漓兮,从来只有她奴役别人的,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这么憋屈!
在她费尽心思旁敲侧击终于打听到君祁墨的院子,想找个机会靠近,每次她还没走近,就会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面无表情的侍卫给拦下。
光明正大,偷偷摸摸各种方式她都试过了,次数多了,在那侍卫四平八稳的目光下月漓兮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摸了摸下巴,月漓兮45°望天状,她琢磨了又琢磨,得出了一个结论:果然,还是她脸皮太薄了啊!
其实吧,月漓兮到现在还没摸清楚君太子对她的底线,所以每次撩拨也不敢做的太过分。毕竟他现在还没有看上她不是?她要是作的太过,那位爷万一一个不高兴拿她生剥了做人皮扇怎么办?-_-||
月漓兮正坐在台阶上撑着下巴兀自忧伤着,扫帚歪歪地倒在她脚边。
视线里缓缓走来一人。
月漓兮几乎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她忙用手揉了揉眼睛,双目一瞪就从台阶上跳了起来。
君太子今日穿了件墨衣,与他一贯风格不太符,却一点不显突兀。
浓墨般的颜色,犹如他那双漆黑幽深的墨瞳,翻涌着莫名情绪时的样子,像被人下了远古禁制,神秘,却教人万劫不复。
幽幽冷冷如天际寒星似的眸氤氲着隆冬寒烟。
这样的眼神,月漓兮几乎一瞬间以为那个君祁墨回来了。
她斟酌着规矩行了个礼,“参见太子爷。”
这么多天,她不堵他,他倒是自个儿找上门了啊。
月姑娘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听幻说,君祁墨现在的状态很不好,虽然他还没到最严重的那步,不过如今这副模样,显然是被心魔困住了。
月漓兮的任务就是把他给解救出来!
多么光荣而伟大的任务!
然并卵……她连人都见不到怎么解救?还是先把自己给解救了吧。
现在嘛,目标自动送上门,月漓兮奸笑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