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张图照所拍的都是同一个人,黄强。一张是近镜大特照;一张是半身照;最后一张是全身照。三张照片都只有身体是完整的,因为我不能从图照内那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分辨出死者的五官,好象连眼珠也跌出来了。而且那些图照着实让人看了会吐上半天。
有时候我实在是十分佩服自己。因为这么恶心的图照居然没有让我把刚刚吃下去的早餐反吐出来。但我还是感觉到喉咙处似乎有一团浓硬的东西在堵着,使劲吞咽也咽不下去。
“瞳,你在发什么愣?”手背突然被蝶莉盈拍了一下。
“哈?”我回过神来,但目光依然不由自主地停留在那几幅只能判别出身体的图片上。
“我问你在看什么!”蝶莉盈的语气透出了一丝不耐烦。
“哦,是这些图照……”我用力咽了几次总算把堵在喉咙那团似痰非痰的东西咽下,并将印有图照的那一版校报转向蝶莉盈。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有机会让睁得发酸的双眼缓缓闭上。我道:“那个什么黄强被人杀死了……”
我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蝶莉盈一声重重的冷哼打断了。她一把将校报猝然按到桌上然后霍然而起,绷着脸走了开去。
“哎,莉!”我赶紧追上去:“你这么怒干嘛?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那个自称是黄强手下的流氓昨天才……”
“住嘴!”蝶莉盈陡然收住了脚步对我吼道:“别再在我面前提有关这种人的任何事!”说罢,冷僵着脸,仿佛跟全球人类有仇似地走向教室。
“莉!”我正要追上去,身后突然响起一把熟悉的声音:“司天!早安!”
“吾知道?”我惊讶地转过身去,果然是全致渡,他正从食堂门口的快餐椅站起来。
“司天,这么急冲出门口,要赶哪儿去?”全致渡小奔上来,却突然皱起眉头不敢靠近我。
“怎么了?”难道我身上有异味?!我窘臊地低头暗暗嗅了下自己的衣服。没有呀!
“我对这种校报的制作原材料元素有着严重的敏感症,就算是嗅一下也会感觉不适。”全致渡捂着鼻子向我解释。
我立即跑到回收筒把校报丢掉,来到全致渡身边:“感觉好些了吗?”
“好很多了!打算到哪儿去?”全致渡露出绅士的微笑问。
“啊!差点忘了!我要走啦!再见!”说着我快速向着蝶莉盈离开的方向追上去,把全致渡的别话抛到身后。
与全致渡聊天让我发现了一个相当重要的疑点:全致渡对某种工业元素也会产生严重的敏感,所以只要他在一定程度上接触到那种敏感物就会产生不适反应。而蝶莉盈,她具有先天性的淡水鱼重度敏感症,吃过淡水鱼肉肠后,不可能没有敏感反应的!可惜没机会去许多询问她!
而蝶莉盈不愿提及有关黄强的事,也许是因为黄强与关伯仁都是流氓式的“哥儿们”,提及他可能会触及她对关伯仁之死的伤痛吧。但我绐终觉得黄强的死十分可疑,会不会与昨日那些折叠刀生电有关?
上完课以后,我利用课余时间,通过一些途径,尽可能多地收集有关黄强被杀的资料。看来黄强这桩凶杀案还真有点轰动,各类报刊几乎都有报道。只是我所处的是第一校区,与第六校区相距较远,消息到今早才传到。
晚上,我坐在床上,独自挑灯夜读。通过收集到的资料使我对黄强这个流氓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他十岁开始作案,有过许多“案底”,是校园内出了名的流氓之一。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入读这所贵族校的。
可是,又是谁以如此残忍的手段将他杀死的呢?而且凶案现场还是在宿舍楼底层的集体浴室!没事到那些校工式的集体浴室去洗澡干嘛?!学生宿舍套间不是有独立浴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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