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流云瞪了她足足半分钟,泄气,无语。
“等我娘回来,我要求我娘早点把你嫁出去。”流云忿忿道。
“再快也得过了十六,你想赶我走,门都没有。”语蓉满不在乎道。
流云无奈,只得下逐客令:“好了,你好回去了,我要睡觉了。”
语蓉比她还快,脱了鞋翻身上床,高声对外间的绿衣道:“绿衣,你帮我去‘景芳苑’说一声,就说本小姐我今晚不回去睡了。”说罢就钻进了被窝。
“喂喂!你怎么说睡这就睡这,你还没经过我同意呢?喂!这是我的枕头,这是我的被子……”流云囔囔道。
“有什么关系嘛!以前咱们不都睡一个被窝的?啊……好怀念以前的日子,流云,咱们来聊天……”
“我要睡了。”
“还早呢!”
“不早了,我明天要早起。”
“你说过早起的虫儿被鸟吃……”
“我是鸟,不是虫。”
“那,早起的鸟儿被人抓……”
“喂!你别咒我。”
“那你陪我说话……”
“好吧!你说,我听。”
“流云,你真的没有心上人吗?”
呃……
第二天,正平按时来接流云,见顶着两黑眼圈,无精打采的样子,讶异道:“小姐,你是不是生病了?”
流云耷拉着脑袋:“不是生病,是睡眠不足,被某人骚扰了一夜。”流云真的很佩服语蓉的精力,滔滔不绝,可能是很久没聊天了,憋坏了吧!也难怪,如今明承,明俊都不在家,她也鲜少在家,就剩语蓉一个人,不无聊才怪,原本打算今早起来也不让语蓉好睡的,想想这些理由,就作罢了。
“我看你还是回去继续睡觉吧!”正平道。
“那怎么行?你来苏州都好几个月了,都没带你好好游览一下苏州的风光,况且,我都已经起来了。”流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正平微微一笑:“都说不用了,其实,对玩,我没什么兴趣,跟一个没精打采的一起去玩就更没兴趣了。”
流云甩他一记白眼:“你这是关心我呢还是损我?”
“你说呢?”他笑看着她,不答反问,笑的耐人寻味。
“呃,是你说不用的,不是我不带你去哦!”流云实在抵不住困意。
他笑,柔声道:“快回去睡吧!”
既如此,那她就不客气了,哎!都是语蓉这家伙。流云也不管他了,摇摇晃晃的回到卧室,梦游般的爬回床上蒙头大睡。
正平站在原地呆了半晌,才慢悠悠的离去。
直到晌午,思乔来叫吃午饭了,两人才迷迷糊糊的起床。
语蓉见流云还在,奇道:“你不是说要早起吗?”
流云翻了个白眼:“还不是被你闹的。”
语蓉不好意思,小声问道:“没耽误你正事吧!”
“那倒没有。”她能有什么正事呢?忽然觉得很茫然,这辈子,她能做哪些正事呢?不能求功名,不需求利禄,找个中意的人把自己嫁了?然后相夫教子,直到老死……没有目标的人生是悲哀的,现在她算是深切的体会到了。
五月,明易明承一道从京城回来,金榜题名,衣锦还乡,别提多风光了,上门道喜的人络绎不绝,让人疲于应付。不过,明易和雪兰的婚事要搁浅了,热孝内是不能办喜事的,而这一搁就得三年,真是世事难料。
杜阁老也回来了,流云见到他,心中暗讶:阁老似乎苍老了许多。虽然笑容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和蔼慈祥,但时常会不自觉的把眉头皱起,心事满怀,想必是为了秋蘅姐吧!太子娶老婆可不是随便娶的,那都是有政治目的的,阁老这把年纪了,本来可以置身事外享享清福,可是秋蘅姐成了太子妃,阁老就身不由己了,有点被人拉下水的意思。
流云不禁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命运来,将来,她会不会也成为利益的牺牲品?如果真的面临这样的困境,她有反抗的余地吗?真的能不顾家族的利益自私的逃离吗?如果是真的……她没有第二种选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