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又把她召过去给他擦发。
这个家伙,明明可以让宫女动手,非得让她来做,方才她也没让他给自己擦发呢。
在寝宫里,太子正坐在屏榻上,衣口微敞,雨季之后便是酷暑,近来的衣衫都薄了很多。
也不知在奉天殿里都说了什么,太子的神色看起来还是挺严肃的。
宋意欢走近之后便跪坐在太子身旁的榻上,一点点弄干他的湿发,身姿玲珑有致,有着淡淡的体香。
太子开口道:“可饿了?”
宋意欢正在太子身前,忍不住扯了下他的一缕墨发,便轻轻趴在他肩膀上,怨念道:“嗯,又饿又困还让我伺候你。”
扯得太子微微蹙眉,他晓得她还在因为马车上的事赌气,这一路上回来,她都没怎么和他讲话。
太子手掌握上她的细腰,毫不避讳地道:“想让你陪孤一起。”
他亲昵地揽宋意欢,身躯贴得很近,气息温热地抵着她的脖颈,道:“那便用膳。”
片刻后,黎术领着人将晚膳端上桌,二人一同用膳,太子瞧着宋意欢的面容,下巴尖尖的,便夹了几块肉给她,身子是得好好养起来。
宋意欢不偏食,只是胃口小得像猫儿似的,偶尔吃不完还让太子给解决,不过来了几次后,就被他说往后不准再剩。
她将太子夹来的菜细嚼慢咽地吃下去,忽然道:“谢世子可是回平西王府?”
太子将放在她朱唇上的目光收回来,淡淡地应声:“回了,父皇对他还有别的安排。”
旲山这么大的事,全盛京皆应该知道谢世子回京了吧。
宋意欢道:“什么安排?”
“尚不知。”
太子神色平和,二人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专心用膳,今日她用膳还是十分乖巧的。
晚膳之后,太子揽着宋意欢去园子里消消食,她可走不远,不一会儿就不愿再动了,倚坐在水榭亭落里赏含苞待放的荷花,池水中几簇鱼儿嬉戏。
亭落里凉快,待过些几日可就炎热起来了,李君赫坐于宋意欢的身旁,今日在奉天殿上,皇帝有意让他参与处理岭南之事,虽尚未提起,但李君赫能感觉到。
宋意欢将鱼饲洒入池中,鱼儿争食,好不热闹,这一天已然乏累,待天色渐暗时,她已靠在太子肩膀上困倦。
太子将她抱起来,往寝宫里回,二人同卧罗汉榻上,窗牗正敞,凉风习习。
身旁美人如玉,身子娇软,太子轻轻压来,亲吻宋意欢的朱唇,温存片刻后,她眼眸水水的,见太子胡来,便要起身离他远一些。
太子将宋意欢的腰肢搂住,她身子酸累,他岂会真拿她如何,不过是亲热几分,便蹙着眉道:“亲都不给亲了?”
宋意欢回他道:“殿下净爱欺负我,我...我好生困倦。”
太子揽着她的身子躺下来,轻哄着道:“你睡便是,孤不扰你。”
宋意欢顿了顿,见太子只是亲亲,便不再同他计较,哼唧一声便枕着他的手臂入睡。
两位主子在寝宫里休息,宫人们都退了出去,不敢惊扰,这一睡便到了深夜,醒来洗漱之后便上床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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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宋意欢在云泽阁的园圃时便听到黎术说起,今早的朝堂上争辩激烈,昨晚连夜得到玄武府消息,岭南百越叛军已然起兵,南上攻之,而二皇子仍旧下落不明。
太子本在大理寺处理政务,便被圣上传去奉天殿,薛家败露,岭南自然不能再不动声色等朝廷出兵。
听这消息,宋意欢下意识有些放心不下,果不其然,待到午后之后,皇帝圣旨已下,由太子李君赫,忠武侯其长子燕川,率军前去岭南平定的消息。
听此消息,宋意欢心头咯噔一下,生怕是自己听错了,再问黎术一遍,也是如此的消息,殿下之名也在上头......
忠武侯燕家,乃为当今皇后母族,早年于南境镇守过,圣上会命燕家出马并不意外,但太子殿下率军前往是宋意欢没想到的,而且听来听去都没有谢世子之名。
太子这一去岭南不知去多久,一两年?前世太子是因毒疾去了岭南的,但今生依旧是没躲过。
宋意欢记得他去了三年之久,回来时她都死掉了,虽然殿下又坏又闷,可她也不舍得与之分别这般久。
想到此,宋意欢心里顿时难受起来,在园圃里也待不住了,把手上的事务放下,去往寝宫里等着太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