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合辑4

    路上

    “和萨鲁曼再谈一谈？”希优顿若有所思的闪了闪眼神，随即又道，“在此以前也许我会迟疑，但现在我想明白了，甘道夫，我明白了洛汗国的使命，我会和你一起去艾辛格，虽然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却是很疲惫了，我老了，甘道夫，这是人类无法战胜的命运！也是人类最难治愈的疾病，朱，即便是你的法术也无法治疗人类的衰老吧！但在我的呼吸停止前，我不会再忘记伊欧王室在洛汗的荣誉和职责！”

    希优顿玩笑似的看了看朱零三，他手中握紧了长剑，显然他以为甘道夫所说的谈一谈是战胜者对战败者的审判。

    从战略上说，如今萨鲁曼手下的半兽人军团全部死在了这里，而洛汗国虽然也是残兵，可加起来也有四、五千人，这时候确实是反攻的最佳时机，不能再让萨鲁曼重新发展起来。

    希优顿的内心对萨鲁曼已经恨极，对于控制了自己数十年的仇敌，对于意图灭亡自己王国的仇敌，他自然也不会报之以友谊。

    朱零三只好对他微笑了一下回应，貌似神都会老死，何况人类呢，对于希优顿表现出来的战意，他不由得在心中暗道，“放心吧，现在艾辛格应该是废墟了，等待我们的是采取胜利果实！”

    艾辛格，也许，朱零三心中不由得又想起了原本的剧情，不知道那萨鲁曼的魔法塔中有没有好东西，而且萨鲁曼的性命也很有价值的。

    “那么，要和我出发的人，最好现在就休息。”甘道夫看着希优顿那疲惫脸上重新燃起的斗志，也看出了希优顿的意图，他眨了眨眼睛，淡笑着说道，“我们可以连夜赶路，这也正好，可以保持我们行动的隐密。对了，希优顿，请不要带太多人同行，我们这次去是会谈，而不是开战。朱，你们也跟我一起去吧！”

    听了甘道夫的话，朱零三他们自然也没有反对，他们的任务要求中，可有一条，听从甘道夫的指示，而希优顿的脸色不由得僵了僵，不是去开战吗？

    ……

    战后，哀伤与喜庆混合成了一曲协奏，胜利的战士们唱着赞美的战歌，逝去者的遗孀吟着哀伤的悼曲。

    休息调整了大半天，太阳已经渐渐的靠近西边的山顶，甘道夫、希优顿以及同行的同伴们，准备出发去艾辛格，而精灵贵族哈尔达也将带着剩余的精灵弓箭手离去，向爱隆王复命。

    留下来的军民不管老弱妇孺，都聚集在圣盔谷城堡中送行，洛汗国的古老战歌由弱而强的响起，为暂离的国王和英雄们送行。

    希优顿带了伊欧墨、哈马和十几个剩余的禁卫军战士，还有数十个传讯游骑兵，准备出发，不过传讯骑兵另有任务，他们会把圣盔谷之战的胜利传送到洛汗国各处，也会在洛汗国召集战士，聚集到国都伊多拉斯去。

    此外甘道夫、阿拉贡、朱零三他们一行近二十人，也在一起，再加上两百多排列整齐队伍的精灵们，这次离去的人也不算少了。

    精灵们没有骑马，倒不是马不够，洛汗国从来不缺马，而是信奉自然的精灵们不习惯成为骑兵，事实上精灵的行军速度很快，可以轻松的跟上中速跑动的战马，所以整个队伍的行进速度并不慢。

    当他们来到那处神秘的森林前，所有人都勒住了马缰，没有人会贸贸然的进入这样的森林，呃，也许不包括勒苟拉斯，不过和他共乘一骑的金霹，却紧张的阻拦着勒苟拉斯的意图。

    森林中的树木看来有些泛灰，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林中弥漫着一层雾气和黯影。

    它们摇摆的枝丫伸出，如同妖怪的手指，树底的根部像怪物的触角，深深的抓入土壤中，在根脚间似乎有些黑暗的空间，也许那些消失的半兽人，就被吞没在了这些黑暗空间中。

    甘道夫手持白色法杖，跑到了队伍的最前头，没有迟疑的向这处森林驾马走去。

    而森林也随之分出了一个开口，一条笔直的通道出现在了森林中，两旁的树林依旧阴霾，只是隐隐的传来了枝桠摇动，树叶拍打的声音，一种奇妙的，飘移不定的诡异声响从林中传出，仿佛是树木在窃窃私语。

    这让朱零三再次想起了本源世界中，那片被精灵之树控制的森林，特别是精灵之树的灵活树根，让他现在还记忆犹新，这片森林果然是活的，说实话这样的森林他也不怎么想进入。

    他还记得在本源世界那棵精灵之树根墙上的一团团树根，里面包裹着各种动物被无数树根扎入血脉中，接受着精灵之树的试验改造。

    如今他收敛了自己的神识，并没有随意的向森林中扫描，即便如此他也发现了森林中存在着几个和树人树须一样的树人，这些树人就站立在森林边缘，只是看上去和普通的树木一样，用肉眼很难分辨。

    凭借元神感应，他可以感觉到这些树人正眯着眼睛，看着树林前踌躇不前的人类。

    甘道夫很快进了这片树林让出的通道，一个白色的身影在幽暗的林间，对比非常明显。

    而树林外的洛汗国骑士依旧有些不安的看向了他们的国王希优顿，大将军伊欧墨也等待着希优顿的指令，后边精灵贵族哈尔达带领的山丘精灵弓箭手，对于这片树林也有些忧虑。

    密林精灵族出身的勒苟拉斯却毫不迟疑的，率先拉动马缰跟着甘道夫走了上去，而金霹显然有些惧怕，可他自然不会在勒苟拉斯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胆怯，只是不时的和勒苟拉斯争论着什么。

    原来勒苟拉斯在林中放慢了马速，常常驾马来到道边，想用他的精灵之心去感应森林中蕴藏的信息，而金霹显然对勒苟拉斯这种举动很不满，嘟囔着催促勒苟拉斯快速前进，这位矮人感觉这片森林想把所有用两只脚步行的生物，勒死和压碎，特别是他这个使用战斧为武器的山丘矮人。

    接着阿拉贡也驱马跟了上去，于是朱零三他们也动了，虽然这森林透着古怪，不过根据剧情，这森林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变故。

    希优顿等洛汗国的骑士也都跟了上去，接着是哈尔达率领的精灵弓箭手。

    果然，一路没发生什么事情，所有人很快都穿过了这片森林，勒苟拉斯停下马，回头遗憾地看着森林，然后他突然间大叫一声，“快看，森林在移动！我感觉有人在指挥森林中的树木，真是太神奇了！”

    希优顿也狐疑的看了眼森林，虽然森林的移动速度不快，可森林确实在缓慢的移动，就像是刚才那条通道离奇出现一样。

    “那是什么，高大的，有眼睛！”一些声音从希优顿身后的骑士中传来，他们见到了一些活着的，睁着眼睛的树木，这让这些英勇的人类战士有些惊慌。

    “那是树牧人！好了，不用担心，他们是法贡森林的树人，那座森林在你们的语言中是树人林。希优顿，你看，在吟游诗人口中传唱的传说生物，如今也加入了我们的联盟，这不值得我们高兴吗？”甘道夫笑着对那些树人掉头招呼了一下，然后对希优顿说道。

    希优顿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森林和那些隐隐出现的树人，忽然笑着多甘道夫道：“甘道夫，我的朋友，你放心，我已经下定决心，不会再犹豫了，老朋友，看来，你对我，还是缺乏信心啊，我虽然老了，但我依旧是个战士，是不是，我的骠骑勇士们！”

    在他身后，伊欧墨、哈马和禁卫军骑士们顿时大声呼喊起来，“骠骑王万岁！骠骑王无敌！”

    朱零三几人听了，不由得暗暗一笑，这种气氛也感染了他们，让他们几人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就是新人藜凡欣、方天宇两人的脸色也好些了。

    如今新人只剩下了三个，麻元东情绪内敛，不知道他内心在想什么，藜凡欣、方天宇两人的情绪一直不高，担心着自己的命运，如今却被洛汗国战士的情绪扫去了几分阴暗。

    继续一路前去，在一处分岔口，精灵贵族哈尔达带着他的精灵弓箭手离去了，而那些传信的游骑兵们也四散而去，于是剩下的五十多骑加快了马速向艾辛格而去。

    月亮缓缓升起，在银色辉光中，五十骑在洛汗国的草原上化成一阵清风快速的扫过，一路向东而去。

    当他们来到通往艾辛格的艾辛河渡口时，已经骑了将近四小时，朱零三他们这些不习惯骑马的天道被选者不由得感觉屁股、大腿都有些红肿麻木了。

    此时已经可以看到一些意外的变故，朱零三他们这些对剧情知晓的天道被选者自然没太大的惊讶，这是树人袭击艾辛格留下的痕迹。

    可希优顿和他手下的骑士们却有些惊讶，去艾辛格要通过艾辛河，这条河曾经是洛汗国和萨鲁曼艾辛格巫师山谷领地的分界河，在萨鲁曼的军队侵袭洛汗国的时候，这里也是洛汗国自发组织起来的战士抵御侵略的前沿阵地。

    可如今这河床几乎已经干了，只剩下灰色的沙洲和干枯的水生植物。

    伊欧墨不由得嘲笑着说道：“萨鲁曼真是疯了，他已经摧毁了艾辛格的很多美景，把艾辛格变成了烟火笼罩的毁灭之地，难道他连艾辛河都要破坏？”

    “看起来的确是这样。”甘道夫说着，他也不知道，这其实是树人袭击后造成的结果。

    甘道夫虽然是一个神秘的巫师，可他毕竟不知道剧情的发展，许多事情也只是通过自己的知识和智慧推测，他所侍奉的神祗，也不可能时刻给他神谕指示。

    这是朱零三他们推测的，毕竟对于神祗这种存在，他们觉得一定是受到什么限制的，中土世界是一个神奇的任务世界，朱零三他们这些资深的天道被选者有一种被压抑的感觉……

    残破的艾辛格

    众人继续前进，在艾辛河的河床沙洲上可以看到不少洛汗国死去骑士遗留的盔甲和武器，原本这些都是沉没在艾辛河底的，如今却又展露在了众人的目光中。

    又走了一阵，前面出现了一处大坟堆，四周插着一些洛汗国的长矛，朱零三还能从这坟堆中看到数百不屈的亡灵，在那边面向艾辛格，无声的咆哮着。

    希优顿看着坟堆，脸上显出了惭愧的神色，从坟墓四周的长矛形式就可以看出，这里面埋葬着抵抗萨鲁曼侵略的洛汗国骠骑战士。

    这些都是因为他被萨鲁曼傀儡，才让他的骠骑们失去了统一的指挥，在这样的战争中，自发的作战，他们主动的来到这里，抵挡着跨河而来的萨鲁曼大军，只为了保卫他们在洛汗国草原上的家人，他们没有任何援兵，最终都英勇的战死在这里。

    甘道夫在坟堆前停下了马步，对着坟堆低头默哀了一下，开口道：“在附近阵亡的骠骑都被埋葬在此处。”

    希优顿有些惊讶的看着甘道夫，他意识到这个坟墓不会是半兽人的手笔，“甘道夫，这是你做的，在这么短的时间，你竟然做了这么多事情！”

    甘道夫拍了拍他胯下的疾影，“这都是依靠疾影和其他人的帮忙。我骑得很快，去到很远的地方，为了寻找伊欧墨的骑兵大队，我几乎跑遍了洛汗，希优顿，幸运的是，这里确实牺牲了不少战士，可更多人只是被打散了，他们还在自发的战斗。我召集了一部分，和伊欧墨会合，来支援圣盔谷，其他一部分人，完成了这里的事情，现在他们应该去伊多拉斯了，我还派了很多人回去镇守你的宫殿，虽然萨鲁曼的大军都来攻击圣盔谷了，我还是担心有狼骑士或是盗匪趁隙攻击洛汗的皇宫梅杜西，不过，现在你可以不用担心了，我想你的宫殿将会完好如初地欢迎你的归去。”

    听了他的话，希优顿不免再次感慨，翻身下马，跪在了大坟前，对死去的战士们哀悼，他身后伊欧墨、哈马和其他洛汗国的骑士们也都下马为这些亡灵默哀。

    接着阿拉贡、勒苟拉斯、金霹也下了马，对着大墓默哀，而朱零三他们几人也不由得面面相觑，原来甘道夫在这些时日做了这么多事情，难怪他要去五天，原来他除了去找伊欧墨外，还做了这些事情。

    【哎，可怜啊，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原来五天时间，他跑了这么多地方，做了这么多事情。五天，难怪在真实的任务世界中，需要五天甘道夫才能找来援军。天哪，可怜的我们啊，为了争取这些时间，我们……】

    朱零三脑中无奈的想着，随即转头看向了身边的杨玲琴，却见她也用一种古怪的目光向自己看来。

    作为临时进入剧情世界的天道被选者，很难真正的融入这个世界，他们的目的是赢得任务，活下去，最好还能获得奖励，用来强化自己。

    可这个真实的剧情世界中的人类，却是真实存在的血肉之躯啊，他们也有着自己的感情，眼看着这样的局面，他们十几人也只好下马，一起加入默哀的队伍。

    这幕插曲后，众人继续前行，所有人剧情人物的内心却再次沉重起来。

    艾辛格在迷雾山脉的巫师山谷中，距离圣盔谷还是有不少距离的，一行人驾马飞驰，从下午到午夜，还是没能到达目的地，于是众人在半路上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空气中充满了雾气，这雾气中水意很浓，众人继续前行，也不由得为这水雾疑虑，担心这是萨鲁曼弄出来的什么阴谋。

    通往巫师山谷的道路又宽又广，曾经过非常良好的保养，山谷两侧的斜坡向迷雾山脉慢慢升起。

    这是座三面环山的山谷，只有南方有一个出口，它曾经一度是个美丽、翠绿的地方，现在一切都改观了，除了少数遗留下来的花园痕迹外，大部分的谷地都成了杂草和荆棘遍布的地方。

    四周的地面光秃秃的，没有任何树木生长，但是在杂草之间，可以见到那些惨遭砍伐和烧毁的残桩断木，巫师山谷中高耸的魔法塔已经可以望见，那就是萨鲁曼所在欧散克塔。

    在电影中，艾辛格似乎只是一处平原地面，一个凹洞，一处高塔，很简单，很破旧的地方，不远处是一处堤坝，不像是在山谷中，倒像是在平原上。

    然而事实上却不同，艾辛格巫师之谷原本是古老的人类皇族建造出来一个山谷城堡，就像中魔法师总部魔法工会所在地，只是中土世界的巫师显然比中的魔法师要少的更多，在巫师之谷中曾经遍地是精美的花园、精心雕琢后的绿化树林。

    这个山谷差不多是由圣盔谷同一时代的远古工匠打造的，在山谷的谷壁上挖出了许多的房屋，并在其中有通道相连。

    原本在这里也可以居住数以千计的居民，他们是工人、仆役、奴隶，和守护巫师的战士，但现在都空了，没有人类留在这里，只有萨鲁曼的半兽人奴隶和追随萨鲁曼的黑暗巫师。

    不过在山谷墙壁上的房屋、建筑依旧留着，无数洞开的窗户像眼睛一样盯着山谷中竖立的魔法塔欧散克塔。

    欧散克塔位于巫师山谷的中心，是由一座孤立岩峰改造而成的，内中挖空成了各类房间，外表被打磨的黑暗而光滑，并刻画上了神秘的符号，从而使得魔法塔获得了一种神秘的法术保护，从古代一直耸立至今。

    它有四座分塔和一座主塔，在这些分塔之间和主塔顶部，都有一块平台，在平台打磨光滑的地面上，也刻画着许多奇怪的符号，站在上面的人可以从距离地面将近十五米的高度俯瞰地面。

    萨鲁曼能够远程释放魔法巫术，便是依靠魔法塔对他的魔法产生增幅效果，从而身在艾辛格，却能对遥远的地方产生毁灭和破坏的效果。

    原本欧散克塔竖立在精美的花园中，就像是一座魔法图书馆一样，是中土世界所有人类巫师的知识之源，而萨鲁曼就是这个图书馆的馆长，当然他作为曾经唯一个白袍巫师，也有资格成为这座魔法塔的主人。

    以前作为灰袍巫师的甘道夫，遇到了不解的事情，也会到这里来寻求帮助，可现在萨鲁曼投向索伦后，就不同了。

    如今山谷地表的花园和植被都被破坏了，平整出来的地面被挖出了一个深入地心的深渊地洞，里面有萨鲁曼工业改造的能量核心大熔炉，无数铁链从地洞中拉出来，连接到魔法塔上，整日里烟雾、火焰从地洞中冒出来，使得巫师山谷气味很不好闻。

    原本代表着智慧、神秘和威严的欧散克塔魔法塔，如今就像是从地底深处拉扯出的黑色怪物脊椎骨般，笔直的矗立在空荡的山谷中。

    艾辛格和圣盔谷城堡一样，原本是有高大城墙守护的，只能通过艾辛格之门才能进入山谷内部，走过外围的居住区后，才能到达魔法塔下。

    朱零三等十几人跟着甘道夫一路走来，渐渐的发现了许多异样的痕迹，这地面上满是坑坑洼洼，仿佛有许多巨大的生物在这里经过，要不是洛汗国的骑士们马术高超，只怕他们的战马会有不少在这样的坑洼中拐了脚。

    希优顿、阿拉贡等一众剧情人物对路上的痕迹都显得有些狐疑，他们都是有经验的战士，明显的感觉到艾辛格发生了什么意外变故。

    甘道夫也有些意外，不由得用眼神暗暗的看向朱零三他们，朱零三一众人自然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所以也没表现出什么惊讶来，这使得甘道夫在暗中推测出了什么。

    甘道夫没有说话，继续带着众人向前而行，顺着平整出来的大道，最终来到了艾辛格的城门前，然而守护艾辛格巫师山谷的城墙大门洞开着，一眼看进去，里面的内墙积满了水，看起来像是一个冒泡的大锅一般，水面上漂浮着许多残破的木头和箱子、桶子以及各种家具。

    驾马进去，城墙内的大水已经退去了许多，除了一些地洼处，水深的地方漫到了马匹的小腿处，一些地方的水已经退了，露出了潮湿的地面。

    众人一言不发的看着眼前的局面，此时大家都已经明白萨鲁曼应该被推翻了。

    但他们如何也猜不出来是什么力量攻击了这里，即便是甘道夫也没想到树人的力量可以实现这样的结局，虽然他已经猜到树人是用水力攻破了这里的防御。

    一众人驾马进入了水洼山谷，却在废墟中传了过来两个声音，众人闻声看去，一堆瓦砾上躺着两个小小的身影，正是朱零三他们进入这个世界时候最先见到的两个剧情人物皮聘、梅里。

    他们四周有许多的锅碗瓢盆，可能刚刚才大吃大喝了一顿，现在一个人半眯着眼睛躺在一处干燥的瓦砾上，另一个则是双手交迭在后脑上，好整以暇地翘着二郎腿，靠着一块大石仰望天空，嘴里冒出一个又一个的烟圈。

    两人在那里随口聊着霍比特人的家常琐事，似乎对四周的状况毫不在意，听闻马蹄踏水的声音，两人一下子躲到了身后的废墟中，探着脑袋看来，见是甘道夫，便大笑着跳了出来。

    希优顿和伊欧墨等人，就这么不知所措地瞪着他俩，在艾辛格的一片残破景象之中，这两人显得格格不入。

    “欢迎来大人们来到艾辛格！”那吸烟的梅里吐了口烟圈，随即施礼道，“我们是这里的看门人，在下梅里雅达克，是沙拉达克之子，而我的同伴，是皮聘格林，图克家族的帕拉丁之子，我们的故乡在遥远的北方。萨鲁曼大人还在里面，不过，他目前正和一个洛汗人被困在里面，否则，我想他一定会前来欢迎诸位这么尊贵的客人！”

    皮聘也仰头给骑在高大战马上的众人施了一礼。

    ……

    树人的力量

    “不知道是不是萨鲁曼命你们在吃完大餐之后，分心替他看看门的呢？”甘道夫脸上带着笑意的低头对他们说道。

    “不，甘道夫，他没想到这一点，”梅里也是半玩笑的回答道，“他太忙碌了，我们的命令是来自接管艾辛格的树须，他命令我们必须要用最适当的言词欢迎洛汗的国王，我想我已经尽力了。”

    听了他的话，希优顿也不由得笑了，而金霹、勒苟拉斯见到两个矮小的战友，不由自主的上前，略带抱怨的和他们开起了玩笑，自从迷雾森林两个霍比特人被半兽人抓走后，他们一路追着半兽人的队伍赶到了洛汗国，连着追赶了六百多里地，结果到了洛汗国又被甘道夫抓兵，加入了圣盔谷的防御战，这番经历，还真是一段难忘的记忆。

    如今见到这两个霍比特人在这里舒舒服服的大吃大喝，特别是还在逍遥的抽烟，金霹这位山丘矮人看着梅里手中冒着烟的大烟斗，不由得馋的直咽口水，对于矮人来说，酒和烟是他们的最爱，不由得大声的询问着他们从哪里弄来的烟草。

    阿拉贡也在那边大笑着，加入了口水战中，抱怨他们竟然在这样的环境下，喝酒抽烟，慵懒的晒太阳。

    而皮聘则反驳说，在这样的战场上，在这样兵荒马乱的废墟中，他们为什么不能小小的享受一下胜利后的庆功宴。

    而张东林也玩笑中加入了这口水战，他和这两个霍比特人的关系在迷雾山林寻找甘道夫的时候，也出的不错。

    看着这幕互相玩笑的喜悦场面，希优顿转头对甘道夫说道：“甘道夫，原来这些就是你们失踪的朋友啊？今天可真是充满奇迹的一天。在我离开皇宫之后已经见识到了许多奇迹，神秘的佣兵团，古老的树人，现在眼前又出现了另一群传说中的人物。”

    随即他又对着皮聘、梅里笑着问道：“你们是不是传说中的半身人，我们之中有人称呼你们为霍比兰特？”

    “不，我是霍比特人，尊敬的希优顿王，也许我该和您说说，我们霍比特人的来历……”

    于是梅里和皮聘开始毫不客气的和希优顿聊起了家常，差不多要从祖宗十八代开始说起，一直会说到他们离开夏尔，在一路上经历的一切。

    甘道夫见两个霍比特人大有就此展开一番漫长口水盘口的意思，连忙上前拦下了他们的话语，然后开始询问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两个霍比特人便你一言我一句的说起了这里发生的事情，原来在树人们攻克艾辛格后，大部分树人又散到了四周山脉的林中，只有树须还留在山谷中的法师塔前，监视着欧散克塔里的萨鲁曼和格里曼。

    真实的剧情发展，和电影剧情有些不同，更多的是和原本中的情景相同。

    树人并没有像电影中那样，在一开始没答应加入战斗，认为这不关他们的事情。

    在五天前，树须走了一天把皮聘、梅里带到了树人的聚居地，之后和聚集在那里的树人展开了两天的会议，到了第三天下午树人们爆发了，他们开始召集所有树人向艾辛格进军。

    树人攻打艾辛格的战斗，并不是见到那些被砍伐的树桩后，疯狂而没有理智的突发行为。

    树人在事先的会议中定下了策略，然后组织了森林大军来到了艾辛格的城堡外，先是细心观察了城堡中的情况，眼看着萨鲁曼把自己的一万半兽人大军派出去，见到艾辛格兵力空虚后，才乘机对艾辛格发起进攻的。

    有着漫长生命的树人，也拥有自己的智慧，也许他们思绪缓慢，但有了决定后，他们的行动绝对是迅疾的。

    树人派了一部分人尾随着离去的半兽人军团，去支援洛汗国，这些树人也就是后来在圣盔谷外见到的那片森林。

    剩余的树人在树须的带领下，便开始进攻艾辛格，此时差不多就是萨鲁曼的军团第三次进攻圣盔谷城堡的时候。

    艾辛格中残余的兵力对于树人的突然袭击没有太多的抵抗能力，他们依托艾辛格的城墙射箭，可这些箭支对于树人而言，却毫无作用。

    树人的皮很厚，比普通的树木的皮要坚韧许多，也许只有极为沉重的一斧，才会对他们造成严重的伤害，弓箭对于他们而言，就像是瘙痒一般。

    树人们用他们的手指抓到艾辛格的城墙上，陷入岩石中，像是撕扯面包屑一样，把艾辛格的城墙扯碎，整个艾辛格被浓厚的森林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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