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上了就是兜上了,退一步海阔天空,你那性子顶着去是要吃亏的。说两句酒话,你要是听得明白就听着。”
楚易端起杯子敬了他一杯,道:“这是实在话,老弟心领了。”
胖子笑得眼睛都眯成缝了,掏出电话来,“所以你去见何林这事我还是要给秦医生汇报一下,怕你一个人兜不住。”
楚易也没阻拦,之前和秦睿谈的时候,秦睿就说过,这事秦家不好插手,所以他来见何林的计划并没有告诉过秦睿。他也不想告诉秦睿,这是他的事情,楚丰的事情,他除了从秦睿那里获得了一个比较有用的消息,除此之外与秦家没有过多的牵扯了。
不过钟胖子挂了电话就指着楚易呵呵笑道:“我就说你没给他说这事,他刚刚说让你等他一天,他明天早上过来A市和你一起去见何林。”
楚易龇了龇牙,道:“他过来干什么,这事和他又没关系。”
钟光天伸出肥肥短短的手指,对着楚易的脑门就戳了下去:“这么好的资源摆在这里不用,你还敢跑出来谈生意,我给秦医生打这个电话可都是为了你,有他这么一个自愿的挡箭牌你去见何林那是真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钟胖子这话自然是说得好听,不过楚易猜想他也是不愿意担出事的责任,这才特别的把秦睿拉了出来。但是对方这么说也并不是没有道理,一个生意人最重要的是会运用身边的核心关系,可是他宁愿独身来找钟光天也不愿意知会一声秦睿,并不是他没有想到过,而是在这个时间段,他并不想把他和秦睿的关系拉得那么近。
第二天一大早秦睿就赶了过来。
“你不是说秦家不方便插手吗?你过来做什么?”楚易是不太想这件事和秦睿牵扯太多,因而口气不是太好。
不过听在其他人耳朵里,倒像是在责备秦睿的迟来了。“我不代表秦家,只是出于私人目的过来。”
“随便你。”楚易没在多说。晚上由钟胖子安排去了何林开的那家地下赌场,在郊区的一栋别野里,人还是挺多的,兑筹码的时候那小妹看他们眼生,换的筹码也多,便多看了几眼,指着一个像是巡场子的人道:“你们可以先逛逛,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问那个人,他姓段,叫他段哥就行了。”
这个地下赌场规模还是比较大,百家乐,德州扑克,21点,轮盘赌,掷骰子都有。不过还是百家乐的台子边上人最多,楚易扔了点筹码随便下了几注,全压的闲,都输了。
不过他也不在意,他今天就是来输钱的。等了一会,有个穿运动服的中年男人大概是实在输的不行了,终于拖拖拉拉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楚易赶紧挤了过去坐了下来。
他一上去就下大码压闲,金额直逼限红。旁边的人都是老赌棍,甚至有许多是钱已经输完了还赖着不走看场子过瘾的,见他这么二不拉几的下注,立刻就有人对他指点江山道:“你傻啊,有三有四懂不懂啊,庄已经连赢三把了,这把开了肯定也是庄,赶紧压庄去。”
楚易瞪了那人一眼,道:“老子就喜欢压闲,你管的着?”说完他又加了码投入了注池。
他这么一投,桌上的注码便超过了本桌的限注,不能开局,荷官已经开始要求客人撤注。
旁边那人被楚易呛了一句,这个时候立刻讽刺起来:“哪儿来的傻子,活该被人当凯子。”
其他下注的玩家都没有要撤注的意思,齐齐看向楚易,楚易随手收了点回来,满脸的不耐烦,“这么小的台子,玩起来真没意思。”
他这话就是存心挑刺的,周围的人都是赌红了眼的赌徒,见他嚣张得很,又是实实在在的不太会玩的样子,便道:“吹牛也不打草稿,就这个小台子也要你输得跳脚。”
果然一开牌,庄家9点,闲家8点,又是庄家胜。
就这么来来回回好几轮,楚易每赌每输,到叫旁边的人狠狠笑话了一顿。很快,在这个小台子上他就输出去十几万。四周的人都几乎要起哄起来,有些是可惜这些钱白白被楚易给糟蹋了,要给自己肯定早就翻本儿回来了,有些是看不惯楚易那副装逼的德行。
偏偏楚易输了那么多,脸色还一点不变,真当那些钱都是小钱一般。
段哥在旁边观察了一会儿,便上了楼。
过了一会儿和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一起下来了,那个男人就是何林。
“太小了,真没意思。最后一把,不玩了。”楚易把手中仅剩的筹码都压了庄。
“我看你是没钱了吧,充什么款爷啊。”
楚易没理他,开了牌,闲赢,他是真正输的一分不剩,站起来拍拍屁股就要走。
叫段哥的男人立刻就上去把他带道一边,道:“我们这里可以给你提供筹码,按百分之十五的利息,账期一个月。你要是还玩,我可以叫人提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