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团来保住最后的命脉。
楚丰是一危具危,可是这圈子里的其他人却双眼发红的等着楚丰的好下场,别说雪中送炭了,到时候不落井下石那就已经是十分有良心百分有道德万分对得起楚丰了。
在以利益为终极驱动的商圈里,越是落了难自然被踩踏得越是厉害,从城西串标事件到新仓项目垮塌事情再到新产业园建设叫停调查前后的时间不超过三个星期,但已经足够圈子里捧高踩低的能手在楚易面前过一遍招了。稍微矜持点的,可能就是远远避开了,但这些人都是小部分,更多的是怕这团火烧得还不够旺,还要往里面加些柴火。
于是之前已经渐渐被抛之脑后的关于楚大少爷的各种传闻也就随之上浮了出来,比如杀人嫌疑犯,同性恋传闻,前模特男友的弟弟之死等等,沸沸扬扬,越是夸张越是不可信服的,就越是传播得快,越是有市场。
若是以往这些谣言冒出头了,楚易少不得还要追究一下,可现在他根本连顾忌的精力都没有,事发之后楚易倒是如愿以偿的被准许回归公司接手事务,不过现在楚丰的重中之重,可以说关系到楚丰存亡的核心就一个,钱!
只有大笔的资金才能使楚丰从这个坑里面爬出来,而楚易首当其冲的任务就是找人讨钱。但要钱本来就是个艰难事,何况楚丰现在一身臭味,谁会没事找事在这个时候投钱给楚丰?
“严叔,你也知道楚丰现在的情况,只要有资金进来拉一把,就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至于那两件事,现在政府方面的风头紧,卡得比较死,冻结的资金暂时抽调不出来。但这事最终肯定会摆平,也就是时间的问题,关键是资金,我知道你这边渠道多,这个忙你一定要帮啊。”楚易见严青州抬手点烟,立刻凑过去支了个火。
严青州瞪了他一眼,吐出一口烟气道:“说得好听,那么容易摆平?我看难,就算最后出不了大茬子,光是拖楚丰都是受不了的,说是调查,调查个一年两年的谁敢给个保证?”
“那怎么可能?就说产业园的问题,政府总不可能真的拖着不建设,迟也就是两三个月的事情。再说城西招标还有天利卷在里面,就算我们不动作,他们也是要洗清的。”
“你就少来忽悠你严叔了,这事明眼人不看都知道是彭家和楚丰被秦家给摆了一道,什么叫一网打尽?就是这样的。串标对秦家来说多大点事?真正被套牢的只有彭家和楚丰,还包括现在的新任领导,说不得秦家连徐长征都要一块儿端掉,要是你,你会在这个风口浪尖把钱卷进这没底儿的洞中?”
严青州顿了顿,瞄了一眼楚易,他是看着楚易长大的,倒是当楚易算半个侄儿,今天楚易来找他之前其实他已经和楚广敬沟通过了,但问题是他能力有限,他已经尽最大的努力帮楚丰去拉关系了,可是没用,就不提那些眼红的想分刮点油水的了,即便有那么一两个凭着多年的交情能够帮上一帮的,只要看到背后还有个秦家饿狼猛虎一样的盯着,还有谁敢动?
动的后果就是和楚丰一个下场,秦家这一手杀鸡儆猴敲山震虎玩得天花乱坠,谁都不是傻子,不会上赶着来当这个活雷锋的。
“小易,严叔不是有意说这些话来为难你。话是难听,但你要想指望我能帮你拉出什么关系能提供给楚丰足够运作的资金量,那是白日做梦。”严青州掐灭烟头,叹了口气道:“Z市这个圈子是不太可能出手帮忙的,我只能再去其他几个地方跑跑,有几个老朋友在A市,你明天跟我去一趟,看看有没有转机。
今天早点回去睡吧,别在外面跑了,别以为你陪人喝高兴了,那些家伙就会给你解腰包。你想想你以前,陪你喝酒陪你玩的人还少了?你在乎过吗?没利益的事情,就是你玩得再高兴,你也不会点个头钱就出去了。
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楚丰最坏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撑不下去被收购,你怕什么?最多就是从头来过。”
楚易勉强笑了笑,从头来过,说得轻松做起来难。真要是有那一天,就等于是楚丰毁在了他的手上,是他一步一步把楚丰送入这条死路的。可笑他还曾经以为他赢过秦睿,他能给楚丰一个更光明的未来,他是那个驰骋商界的人物。
狗屁,所有的事实都证明了一点,他就是那个自以为的傻逼。他就是皇帝的新装里面的皇帝,可怜人人都看着他在做蠢事,他却以为那是正沐浴着别人羡慕的目光。如果不是别人已经拽着他的眼皮,逼着他对着镜子看镜中的**,他还得继续大摇大摆的走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