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唉!”
叶轻风小心翼翼把廖俊鹏从地上扶起,心痛关切道:“嗯,俊鹏师兄你慢点儿!”
……
陈雅芙一脸迷茫,呆呆伫立台上,脑海里一片空白,一个声音在心里不停响起:“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我为何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以至险些酿成大祸。唉,那人应该不会死吧,关键时刻,我及时收回部分灵力了。哎呀,糟糕,没能按照师姐要求,循序渐进地比武,没能隐藏自身的实力,稍稍技压一筹即可……”
一时间,陈雅芙无神地愣在那儿,自怨自艾起来。
“喔~~啊~~”,廖俊鹏紧咬牙关,强忍身体不适,缓缓站起身上,不过,仍有倒吸凉气的**声从唇边牙隙间溜去。而这些轻响听在叶轻风耳里,却犹如刀割般刺痛,不禁秀眉一竖,管她窈窕淑女,管她婉约动人,管她天生丽质、笑靥如花,一道无名怒火猛然腾起,脱口大喝道。
“喂!你怎么搞的,赢便赢了,为何要下如此狠手,想谋财害命吗?难道你不知道‘切磋琢磨法术第一,大会名次胜负第二!’”
“我…我…我是无心的!”
陈雅芙一惊,渐渐回过神,心思还没转动,下意识宛若一位做了错事的女孩,嚅嚅喏喏应道,一副楚楚可怜模样。
叶轻风得理不饶人,咄咄逼人道:“什么无心之举,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哼,无心,无心怎么会下手如此之重,你看,你看看,把我俊鹏师兄伤成这样!”
廖俊鹏作为一位失败者,面上无光,广庭大众下,被众人围观,指指点点,顿觉羞愧难当,恨不得立即回去修养,哪肯站在这儿干耗着。
于是故作无事,小声地劝解道:“算了轻风,拳脚无心,法术无眼,比武较技嘛,谁也无法掌控一切,受点小伤也算正常。”
渐渐地,恢陈雅芙复心神,猛然记起叶轻风独特的声音:“咦?那声音怎么如此熟悉?啊,对了,就是刚才怪声怪气、大呼小叫喊我名字的人。一丘之貉,一丘之貉,他们是一伙的,是故意来气我的,可恶!,太可恶了,差点被他们蒙蔽了!”
顿时,陈雅芙联想翩翩,把这一路上所受的委屈,一骨脑归究于他们身上。
“飒飒”,陈雅芙玉脚用力一跺,气呼呼地跳下擂台,站在他们对面,那双弯弯的月亮眼睛透出一丝恼气,从其他三人身上一一掠过,最后目光定格在凌云身上。
匆忙加之气恼,陈雅芙没有认出幻形后的容九变,但也把他列入仇恨对象中,暗恨道:“这个可恶的凌云!如果不是他抢先一步买走‘心相丸’,而且不肯让与我,我怎么受到师父的责罚,以至于落得这个田地,变成这副模样,成为上上下下的同门师兄、师姐们茶余饭后的笑谈。”
“哼!想看我的笑话,想让我当众出丑,结果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令我失手伤了你的朋友,哈哈,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报应呀,报应呀!”
原来,陈雅芙的师父打算派两名男弟子,服用“心相丸”后,易容伪装潜入“落星门”打探情况。可是陈雅芙因为一己之私,逛集市而耽误正事,没有完成师父交待下的任务。
回到山门,陈雅芙自然受到师父严苛的责罚,罚她及师姐替代两位师兄潜伏“落星门”。理所当然,那枚“心相丸”只有由她来消受了,而师姐则幸免于难,躲过一劫,以本来面目加入“落星门”。
陈雅芙心中不甘,负气行事。在服丹过程中,不仅没有吟咏服丹口诀,而且心生抗拒,加之心思单纯如白璧,结果落得这副模样,不伦不类。所过之处,师门弟子或是掩嘴窃笑,或是忍俊不禁,“噗嗤”而笑,或是哈哈大笑,或是捧腹大笑……
这种可怕境遇,对于一个爱美爱俏、心思单纯的姑娘而言,实是难以接受,羞愧难当,恨不能从这个世界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这种种一切,皆是由那位可恨的凌云引起的,这叫她如何不咬牙切齿,恨得心痒痒的,恨不能把凌云拎到跟前,狠狠臭骂一顿,然后再关进黑屋饿他几十天,虐待一番,而后,虐了又骂,如此反复数次,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当然,这仅仅是陈雅芙一人独处幽室,极度伤心时,心中莫名其妙的胡思乱想。往往,等她淡忘师兄、师姐们的可气的表情时,心中那缕怨气便会渐渐消失,没来由的羞赧,不禁想到:“天哪!这是怎么啦?自己怎会有如此邪恶的念头,当真可怕,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