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调侃追赶而至的孙一鸣。
“好吧,我们暂时原地休息,养足精神再出发!”
孟炎彬环顾四周,筑基期的弟子神态还好,面色红润,不过气息急促些。可后继赶来的炼气期弟子的情况就有些糟糕,个个步履维艰,东倒西歪的,仿佛一个踉跄,随时都能摔上老大一跟头。
“这个主意不错,我举双手赞成!”;“早该如此了,拼死拼活的,跑了有一半路程吧!”
“应该有吧,可惜一头妖兽也没有抓着!”;“是呀,刚出发那会儿,我心里还想呢,三十只妖兽,区区三十只,不够人手一只,还不是手到擒来!”
“哈哈!冷师兄说得一点没错,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打算一个人捉上两只,超额完成任务呢。唉,看来这个愿望要落空了,能捉上一只已经要谢在谢地喽!”
一位弟子问道:“喂!你们说,其它小队的情况是否和我们一样,也是两手空空,一只妖兽没有擒获?”
“希望如此吧,或许他们交上什么好运,撞上几只又蠢又笨,逃得又慢的妖兽,被当场擒获,那就是我们的不幸了。”
“是呀,我们怎么如此倒霉,好不容易发现一只妖兽,却属于逃得特别快的那种。唉,如果它不是银爪跳跳鼠,而是银爪灰熊多好!”
孟炎彬的倡议得到大家的一致响应,弟子们各自寻找地方,或是坐在石块、木桩上;或是清理小片地面,取出玉垫盘膝而坐;或是干脆抱腿坐在枯叶上;或是双手抱胸,斜靠在树杆上。
“咦,好像人不齐,感觉少了几位?”郑浩南坐在一段躺在地面的断枝上,百无聊赖之际,摇头晃脑点起人数。
这时,一位年青的炼气期弟子接口应道:“嗯,凌云师兄和百子仪师兄一直远远吊在后面!”
郑浩南恍然大悟,若有所思地喃喃道:“哦~~~我说了,刚才谈话时总感觉缺点什么!嗯,少了这两人,确实有些许不同。”
“奶奶的!我们不顾一切地奋勇当先,为了团队的荣誉可是拼了老命。这两位倒好,慢条斯理的,全然不乎,没有一点团队精神。”
洪建辉宏响的声音猛然响起,把一无所获的挫败感通通转嫁到俩人身上。
“嗖!”
一道灰线以极快的速度射向正在闭目养神的孙一鸣。
猝不及防,连护身光罩都没来及启动的孙一鸣倏地一惊,猛然睁开双眼,一边运起灵力,一边偏头躲闪。
眼见这道灰线就要击中措手不及的孙一鸣,蓦地,一道金光后发先至,堪堪射中灰线,把它打偏方向。
“笃”的一声,偏折的灰线猛地射在孙一鸣身旁的大树上,现出一个寸许宽,深不见底的小洞。
“好险!”孙一鸣面色惨白,心脏如打鼓般,突突地跳个不停,一副惊魂未定的神情。
俄顷,回过神冲孟炎彬挤出一丝难看的笑意,颤声说道:“谢谢……谢谢孟师兄及时出手,否则……”
孙一鸣不敢再往下说,因为能否躲过那快若闪电的一击,他心里根本没个底。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不过各位炼气期师弟注意了,你们的神识及反应能力远远比不了我们,还是把护身玉符启用安全些。俗话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如果你们有任何闪失,对整个团队的影响是难以估量的。”
说完,孟炎彬面带威严,运足目力,向炼气期弟子一一扫去。
就在这时,二十丈开外,一棵参天大树背后探出一个圆乎乎的脑袋,瞪着乌黑的小眼珠,滴溜溜地往这边看来。
“啊,是那只银爪跳跳鼠干的,别跑,看大爷怎么收捡你!”郑浩南一个激灵,身子一挺,像个冲天花炮倏地跃起,甩开膀子朝那冲去。
孙一鸣面色一寒,不由自主取出飞剑,准备给它一个迎头痛击,一洗耻辱。
孟炎彬身形刚动,就欲随后跟上,可眼角的余光瞥见身旁这一幕,心中一突,硬生生勒住身形,厉声喝道:“孙一鸣!你想干什么?快快把飞剑收起来,难道想犯错误吗?”
霎时,孙一鸣面色苍白,手忙脚乱收起飞剑,期期艾艾应道:“啊……对不起孟师兄,我…我脑袋一热,就把这个规定给忘了!”
“哼,所有炼气期弟子把护身玉符给我开启了!”孟炎彬冷哼一声,严厉的目光从孙一鸣身上扫向其他弟子。
“是!是!”孙一鸣迭声应道,希望知错能改,平息孟师兄的怒气,接着绿光一闪,一个圆形光罩出现在他周围。
其他炼气期弟子有样学样,纷纷亮出光罩,只是表情有点无可奈何。
“嗖嗖嗖”,这边孟炎彬还在训斥师弟,筑基期弟子则精神抖擞地从旁边掠过,向前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