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兰嗤之以鼻,一副不屑一顾神情:“人证?物证?还要淫贼临死前乱咬狂吠一通?”
顾伟一不满地顶了一句:“这是什么话,难道水门主口吐的就是金科玉律,别人说的就是胡言乱语!”
忽地,一个念头浮现韩江柳脑海:“难道水若兰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或是受害人已死,死无对证?”
想到这里,韩江柳精神一振,面色严峻,高声喝道:“水门主怕了,胆怯了,如果再不出手,休怪韩某不敬,替你解开乌护法身上的禁制。”
“哼!”
水若兰轻蔑一笑,冷冷应道:“人证我有,是一位叫靳彤香的女弟子。不过她遭受非人的污辱后,情绪不稳,惊恐未定,我不会让她出面的。”
话音刚落,见三位门主嘴角努动,一副蠢蠢欲动的急切神情,水若兰忽地脸色一放,玉臂一抬,指着乌木银,恶狠狠叱道。
“难道她被这个淫贼污辱一次还不够吗,你们还要她抛头露面,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再次受到世俗眼光伤害,再次重创她枯槁、脆裂的心灵,在上面任意践踏!”
这一刻,水若兰含恨发飙,咄咄逼人的语气,声色俱厉,且句句在理,把同情弱小的正义感发挥得淋漓尽致。顿时,三位门主如遭瓢泼大雨,淋得落汤鸡,个个面色无光。
见三位宗主哑口无言,水若兰略感快意,面色稍霁,声线微软:“不过三位宗主且放宽心,我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水若兰目光轻转,淡淡问道:“不知三位宗主可曾听说‘百劫姹女魔功’?”
韩江柳略一沉呤,目光闪烁,不敢与之对视,淡淡应道:“‘百劫姹女魔功’?好像是一种极为歹毒的采阴补阳的魔功,听说早已失传,水门主何来此问。”
水若兰嗤之以鼻:“失传?我看未必,乌木银这个淫贼就习有此魔功。”
“什么!”三位门主惊呼出声,齐齐盯向乌木银。
水若兰反应平淡,继续说道:“传说习了这门功法可以永葆青春,即使遭受散功大祸,肌体也不会改变,光润如初。不过,丹田处会凭空浮现一朵桃花状斑纹,很是奇妙,不知三位有否兴趣一观。”
闻言,三位门主面面相觑,谁也不想做声。
见状,水若兰微微一笑,偏头给任仁焕一个眼神。
任仁焕心领神会,哈哈一笑,朗声说道:“还是眼见为实为好,请三位门共同见证这一刻,让这位恶贯满盈之徒现出原形,无处遁藏。”
说话间,任仁焕拎起乌木银衣领,飞至两方空地。“咝!”的一声,一把撕碎乌木银腹间衣物,露出白皙的肚皮。
立时,有口不能言的乌木银只觉下腹一凉,惊得魂飞魄散,双目几欲暴眶,浑身颤栗不止:“什么?散功?世上最痛苦的惨刑!”
“你也会有恐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任仁焕冷哼一声,高举右掌,运足灵力,大喝一声:“这就是你罪恶一生的下场,希望你来生重新做人。”
“啪!”,黄光流溢的大掌结结实实轰在乌木银百汇穴上。
“啊~~~”一道凄厉的惨叫应声而起。
丝丝缕缕淡淡绿光、红光,宛如飘舞的彩色雾气从乌木银身上逸出,被柔风轻轻一吹,渐消渐淡,无影无踪。
只见乌木银面色狰狞恐怖,血丝遍布的眼球暴眶而出,两道血痕顺着鼻梁流下,五官扭曲挤成一团。血管暴突,足足有小指粗细,犹如蜿蜒青色蚯蚓浮现于皮肤。
“啊~~~”
因为身体被法术捆成一团,乌木银手脚不能腾挪,无法抓挠身体万蚁噬心的痛楚,痛不欲生。
疯狂的意识下,不知不觉十指深深陷入双腿两侧,鲜血汩汩流下。
“啊,你们快点杀了我吧,求你们了!”这是乌木银最后的意识,接下来,完全坠入疯狂。
一时间,野兽般凄楚的惨叫声响彻静寂的黑夜,令闻者感同身受,几欲癫狂。心志稍弱的女弟子只好双手掩耳,背过身子,想要躲过这触目惊心的天刑。
一柱香后,乌木银声嘶力竭,宛若一团浪烂泥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晕死过去。
任仁焕面色微白,大声喝道:“三位宗主请看,乌木银已经散功完毕,照理应是白发苍苍,皮肤干皱,七老八十,老态龙钟模样。可实事却非如此,此獠头发乌黑,皮肤光润如初。更重要的是,腹间多了一朵粉色桃花斑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