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纠纷,还轮不到三位越俎代庖!”
韩江柳气得七窍生烟,冷眼指着水若兰,怒不可遏,阴侧侧道:“好,好,好,好你个水若兰,终于现出原型,露出狐狸尾巴来。原来你就是举着诛灭淫贼的旗号,打‘天星门’的主意,其险恶用心昭然若揭。”
顾伟一眉头一挑,沉声威胁道:“水门主不要一意孤行,还请三思,要考虑事情的后果,不要与整个汝阳地区的门派为敌。”
还是柏南辰沉得住气,惊怒之余,心中暗暗佩服,软言好语劝道:“水门主要慎重行事,不可意气用事,偌大一个‘天星门’不是你一宗独吞得下,不要引火烧身,招来大祸呀。”
水若兰面无惧色,坦然说道:“谢谢柏掌门的好意,本宗自会掂量考虑的。而且我宗无意吞并‘天星门’,只不过讨要合理的赔偿罢了。”
“哦,是这样呀,是我误解水门主了。”柏南辰面色一缓,眼珠开始灵动起来。
忽闻水若兰这一番话,事情又有了转机,令韩江柳滔滔的怒火渐渐平息,斜眼瞄着水若兰,瓮声瓮气问道:“不知水门主需要多少赔偿晶石?”
水若兰故作沉吟,俄而抬起螓道,淡淡说道:“算了,看在三位宗主的面子上,我退让一步,吃亏些,勉强二亿晶石吧!”
“什么!”
三位宗主瞪大眼珠,异口同声惊喝道。
韩江柳眉头一挑,几乎咆哮道:“你怎么不去抢!二亿晶石?就是整个‘天星门’卖了,也不知能否凑齐。”
惊诧过后,顾伟一冷哼一声:“你真敢狮子大开口,居然开出天价来,希望你收得了场。”
柏南辰面色渐渐回复,冷静问道:“水门主开出这二亿晶石,想毕心中有一笔账,可否与我们算算,一听高论?”
水若兰浅浅一笑,柔声说道:“当然,有何不可?”
接着,偏转面颊,对平玉珍说道:“平护法上前来,把我宗此行的费用开销,清清楚楚说与三位宗主。”
“是!门主!”平护法朗声应道,排众而出,抑扬顿挫宣读起来。
“进攻前分发执法弟子高级玉符一百五十枚,共计一千八百万晶石;行动弟子一万零三十人,每人行动费用六千晶石,共计六千一百八十万晶石;重伤弟子一百人,轻伤弟子一千,阵亡弟子五十人,需要治疗、抚恤晶石共计一亿一千二百万晶石……”
听着,听着,韩江柳面色愈来愈黑,不耐烦地打断道:“好啦,好啦,不要再念了,再念下去只怕二亿晶石也无法打住,真是欲壑难填!”
“呵呵!”柏南辰哑然失笑,感叹道:“水门主的如意算盘打得真好,账目清晰,无一遗漏,令我好生佩服,大长见识,回去得认真研习一番。不过我有些疑虑,还请水门主代为疏导。”
“水若兰淡淡应道:柏掌门请说,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柏南辰微微一笑,不紧不慢,逐条分析。
“是这样,对于贵宗的几条账目,我有些许疑惑。其一,贵宗分发的高级玉符在行动中是否使用,如若没有,可以收回,不应算在其中。”
“其二,贵宗弟子的行动费用是否沽价太高,治疗、抚恤的晶石更是天价,有虚报之嫌,这些都有待商榷,其三,可否这么认为,水门主是漫天要价,让我们就地还钱。”
其实,水若兰确有这样考虑,毕竟买卖一个宗门是件大事,不同的买家出的价码不同,自然要虚报高数。
水若兰莞尔一笑,不置可否。
察颜观色,韩江柳顿时心中有了主意:“原来是这样,这个水若兰不愧大陆最奸滑的掌门,上一次卖‘玄衣门’就耍弄手段,把我宗撇得一干二净,寻来外地大买家,令我颜面尽失。嗯,这次一定不能让她得逞。”
想到这里,韩江柳面色稍霁,不过,仍是青铁着脸,哼道:“水门主开价如此之高,实在让人难以接受。不如这样,我们寻间清静的密室,坐下来好好商谈。”
“是呀,水门主做事得公道,不能肆意而为,你虚报天价不是难人所为嘛,还是好好商议一番,如果价格公道,我们三宗就不再追究……”
顾伟一没有说下去,点到为止。不过,弦外之音任谁都听得出,只要水若兰低价出让“天星门”,三宗就替水若兰摆平善后事宜,解除后顾之忧。
水若兰默不做声,冷冷看着三位宗主,不知心里有何打算。既然宗主不发话,袁护法等堂主更是缄口不言。
一时间,空气凝重,僵持、尴尬的气氛渐渐产生。
凌云站在范怜花的身后,兴味盎然听着、观察着,渐渐看出些许端倪:“或许水若兰不想把‘天星门’卖与三人,所以,不愿与他们商谈。”
“只是双方僵持不下,一直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呀?要不要想个法子,帮帮水若兰。”
“怎么帮?”
忽地,凌云灵光一现,心痒难当,忍不住冒出一句:“其实平护法刚才漏算了一项,就是宗门的名声损失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