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得很哪。”
凌云不知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大嘴一咧,讪讪一笑,蚊鸣道:“是筑基中期修为好不。”
“噗哧!”范怜花忍俊不禁,轻笑出声,俏目生辉,瞪了凌云,勾得他三魂六魄丢了几缕:“还嘴硬,也不知你是如何欺上瞒下,混得一个筑基中期的头衔。”
“哼!”想到这里,范怜花对凌云的好奇心又增一分,轻嗔道:“我当时可是在场,明察秋毫看得清清楚楚。看来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居然敢顶嘴狡辩了。”
凌云不敢造次,低眉顺眼应道:“弟子不敢!”
“不敢!”范怜花面色一绷,轻喝道:“你敢得很呐!”
“弟子……”凌云百口莫辩,自食苦果,支支吾吾道:“弟子……”
范怜花面色稍霁,不烦地摆摆手,说道:“好了,这件事过去就算了,如今你修为大进,想核实也不可能。”
“短短十数年的光阴,你一身修为突飞猛进,抵达筑基后期的境界,速度之快让人羡慕不已。当然,这与你的锲而不舍的勤奋和上佳的天赋分不开,宗门优越的修真环境和不留余力的栽培,也起到关键的作用。”
顿了顿,范怜花和颜悦色说道:“你这些年来的表现突出,可圈可点,宗门很是满意,决定让你成为核心弟子,进行重点培养,如何?”
“咯噔”,凌云心中一突,暗恨道:“不想什么,就偏偏来什么,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按照凌云最坏的打算,如果没有寻着外出开溜的机会,只好干等入门十四年期限。时间一到,便理直气壮向宗门提出请求,讨一个月的探亲假,借机逃遁。
可听范怜花这么一说,凌云心如明镜,知晓宗门根本不想放他下山,用提升地位的办法牢牢控制起来。届时纵然提及出山要求,他们也会用此借口来搪塞。
虽然悔得肠子绿了,可表面却要装作欢天喜地的模样,凌云感觉自己很有做戏子的潜质,不禁在心里长叹一声。
凌云先是一愣,接着嘴角迅速向上、向外翘,眼睑张得大大,笑逐颜开,傻乎乎地挠着后脑勺,硬是不答,好似欢喜之情无以复加。
范怜花饶有兴趣瞅着他,总感觉缺少了什么,没能十全十美。忽地,脑海开窍似的冒出一句:“嗯,少了声音,少了欢呼雀跃。”
于是范怜花笑眯眯问道:“怎么,不愿意?”
凌云心中一凛,迭声说道:“怎么会呢,怎么会呢,这等好事弟子求之不得呢。只是喜讯来得突然,巨大的幸福把弟子瞬间湮没,忘乎所以,于是……于是……”
说到这里,凌云心中一阵恶心,恨道:“都是你们害的,让我不停地撒谎,不停地圆谎,非要让我勇夺那表演大奖。”
想到这里,凌云决定反戈一击,嘻嘻哈哈涎着脸说道:“范护法,刚才弟子没听错吧,弟子现在欢喜得脑海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起了,您能否再说一遍?”
闻言,范怜花笑容微滞,微嗔道:“凌云你好大胆子呀,不要得寸进尺,以为成为核心弟子便可以忘记尊卑长幼了。”
“完了!”凌云心时哇凉哇凉的,忖道:“范护法向来率真,很难掩饰心中的情绪,看她的表情,对我的怨恨、怀疑潜伏已久,只是一直没有暴发的机会。被我一激,情不由己流露出来。”
“而我对她向来温顺恭敬,鞍前马后侍候得服服帖帖,交待的任务也是圆圆满满完成,甚至舍己救她,可是……看来她已经得到水若兰的授意,要时刻保持警惕,随时随地注意我的一举一动。”
凌云面色一黯,感觉前途一片昏暗,低头不语。瞬时,屋子异常安静,两人皆不说话,无奈尴尬的情绪在肥沃的地壤里滋长。
半晌,范怜花轻叹一声,淡淡说道:“好了,你先回去吧,等候门主的召见。”
凌云缓缓昂起脑袋,双目如电紧紧盯着她的双瞳,软声求道:“范护法,弟子离家十余载,近些日子思念之情宛若藤萝疯狂滋长,以至难以静心入定打坐,恐是思念过度心魔丛生。您看,能否……能否让弟子回家一趟,看看爹娘,于跟前端茶递水略尽孝道。”
范怜花微愣,目光闪烁,偏过面颊,忸怩道:“这个嘛,这个嘛,人之长情,不是宗门不允,我们修道之人必须时刻保持思澄虑静,如此这般亲情折磨,本身就是一种考验,只要你能克服这点,修为心炼必定大有进展。”
“再说,你入门不及十四年,不符规定,我很是为难。这样吧,你先回去,我和各位堂主商量一下,看看能否通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