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等等,说起来认识这段时间以来,水影月竟然完全没有想要询问过贺兰的身世背景?这大许就是所说的,常伴于身边的人,倘若不珍视的话反而更容易失去?
“娘子、娘子?”贺兰轻轻推了推水影月的手臂,问道,“娘子,你若是再不用饭,这饭菜就又该撤下去热一遍了。”
“诶?啊、我吃!”水影月回过神来,连忙接过贺兰手中的碗筷,刨了几口饭就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对了贺兰,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起过你的家人啊?”
语毕,贺兰微微敛眉,盛汤的手却丝毫不稳,瞬间恢复了原来的神情,将汤碗放在水影月边上,说道:“食不言寝不语,娘子想要问为夫的话,等用完饭再说,好吗?”
水影月心中一喜,稍稍放下心来,伸手冲贺兰比了一个OK的手势,心想着只要贺兰不打算隐瞒她就把下药一事翻过篇去,毕竟夫妻本是一体,没有什么好计较的,况且贺兰下药后什么也没做。
“嗯?这是何意?”贺兰蒙了,自己伸手笨拙地比划着水影月方才的手势,望着水影月努力干饭的模样突然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娘子机灵古怪倒像是个未婚的少女,为夫可真舍不得娘子出去抛头露面。”
语落,水影月已经干完了饭,端起汤一饮而尽,迫不及待地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说道:“这个手势的意思就是,好的没问题!”
“娘子真可爱。”贺兰顺势从怀里掏出手帕擦拭水影月的嘴角,紧接着站起身牵起水影月的手往外走去,说道,“走吧,为夫带娘子去见一见亲自挑的仆从可好?”
“好的没问题!”水影月乐呵呵地起身,完全忘了刚才贺兰答应的事情,伸出手冲贺兰比划手势。
贺兰自然也乐于和水影月闹着玩,学得有模有样,伸手比划着手势和水影月贴合在一起,二人笑得喜上眉梢,妥妥的新婚燕尔。
但很快二人就笑不出来了,推开门的一瞬间,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重的血腥气,紧接着便见到目之所及之处都是身穿盔甲的士兵,里三层外三层地将宅院包围得水泄不通,宅院里散落着被残害的仆从尸体。
正中间摆放着长椅和糕点水果,侧躺在长椅上的正是一身桃红长裙的水怜儿,身边还守着几位端酒递果子的男宠,低眉顺眼,不曾抬眸。
“姐姐,你终于肯出门啦!”水怜儿注意到水影月的出现,蹦跶着从长椅上下来,直接扑在水影月怀里,笑得天真无邪,说出的话却冰冷刺骨,令人寒噤,“我还在想姐姐你若是再不出来,这小院子里的人都杀光了没乐子玩了可无聊了呢!”
语毕,水影月只觉得浑身冰冷,双眼怔怔地看着宅院里一动不动的尸体,以及耳旁清脆宛如银铃般声音的水怜儿,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虽然面前倒下的仆从她根本就不知道名字,甚至只有昨晚一面之缘,可如今却因为受到了她的拖累而瞬间失去了性命,还仅仅只是因为水怜儿觉得无聊找的乐子。
不可能,绝不可能,她水影月绝不可能和水怜儿这种恐怖如斯的人达成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