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身边其实一直都有暗卫跟随,只不过没有得到水怜儿的命令绝对不会主动现身。这也是为了配合水影月所说的低调行事,此时大家都心知肚明,倒也不影响什么。
重要的是方染衣,不仅因为私自成为水影月的侍妾违背了朝中条律,而被打入地牢。甚至方家人对方染衣已经是爱答不理的状况,完完全全就如那风中浮萍,轻轻一吹便散了。
贺兰没有跟上去看方染衣是否还在,因为紧接着水影月就匆匆忙忙的从房间走了出来,风风火火地对停在二楼走廊的贺兰道:“夫君,走了,去捞人。”
“好,娘子。”贺兰应声,紧接着水影月递上来一张纸条。
“看完便烧了罢。”水影月说完便带着水怜儿一起下楼,开始招呼一直站在一楼等候的绿衣女子,准备着马车要开始出发了。
贺兰这才回到屋内,小心翼翼地展开了纸条,上面工整的楷书写:一万两白银,天黑郊外护城河外见。
看完贺兰忍不住冷笑,其实这算是一件好事,因为他们大张旗鼓去商行兑换现银的行为,显然吸引了某些眼馋的家伙。
鱼上钩了,接下来他们需要做的就是在不惊动鱼的情况下,稳住鱼竿,将其一网打尽。
贺兰将纸条握在手中碾碎,扬手往窗外一抛,化作灰尘散去,不见踪影。
半晌,贺兰和水影月再次坐上了马车,只是这次马车内还有水怜儿,以及水影月的脸色不好,阴沉且肃然,氛围瞬间冷到了极点。
就连一向喜欢撒娇的水怜儿也被水影月这气场吓得不敢出声,只是一个劲儿的给贺兰使眼色,希望能够宽慰水影月。
然而贺兰却不太想因为水影月担心另外一个男人而宽慰水影月,这总让贺兰有一种被绿了的错觉,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况且水影月只不过是看起来可怕而已,实际上想必这时候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
“夫君,这次对方染衣下手的,你认为是哪边的人?”水影月主动开口问道,心里猜想花影一离开天上人间,转眼方染衣就被掳走,而且还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
毕竟水怜儿都是一脸茫然的状况,显然就连水怜儿的暗卫的眼睛都躲过了。
“知道我们去商行取了现银,又知道方染衣重伤在床,且此时做得悄无声息,很难不怀疑此时和天上人间的幕后有关联。”贺兰分析道。
“没错。”水影月蹙眉,双手紧握,低声道,“我就知道,天上人间,果然只应天上有,凡人哪敢逗留几回?”
“只是有一点不通。”贺兰出声,紧盯着水影月道,“方才娘子你给我看到的纸条还在房间,说明此前出去的花影将军也并不知道,况且说是与我们汇合也不见踪影,看起来我们的对手远不止一个。”
水影月恍悟,突然只觉得头疼,一时之间要应对麻烦的两件事还真是焦头烂额。在这之前她明明就是个混吃等死的女大学生,想要称霸成为女皇之路可真是太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