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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花影失踪的这件事突破口显然就只能在目击人上面,倘若最后目击人是花影的手下而不是水怜儿的话,那么事情就变得容易得多了。
如若不然这就是个死胡同,看不见一点有用的线索,除非……水怜儿和花影的手下一定有谁在撒谎。
“你这话是何意思?”水怜儿眉头一皱,俏皮的脸蛋瞬间变得凶狠与肃然,恶狠狠道,“我们鸣凰国的兵将绝不会撒谎,我尊你一声姐夫也不过是看在我姐姐的面子上,你还真以为你当定了这个驸马是吗?”
话语间,水怜儿冷笑一声,极尽嘲讽,她道:“名不正言不顺的男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同我装腔作势?”
语毕,水怜儿不再与贺兰多嘴,扭头就回了自己的厢房。
贺兰对于水怜儿的恶劣态度倒也没生气,果然这才是鸣凰国女子对男子的正常态度,他就是待在水影月身边的日子久了,险些就要忘记了,在鸣凰国里男子们过着怎样水深火热的日子。
这么看来,水影月的确是其中的一股清流,尤其水影月的身份还是鸣凰国的皇位继承人,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尽管如今的水影月记忆全失,不再懂得权势之争,但这不要紧,他贺兰却是再拿手不过,他一定会助水影月登上皇位的宝座。
如今,就从失踪的花影开始。
思及此,贺兰并没有回到房间,反而抬眸向通往天上人间的三楼楼梯看了看,面色肃然且坚定不移,迈开腿走了过去。
虽然接下来贺兰要面对他从前最不愿意想起的事情和人,但他迟早是要面对的,不仅仅是为了水影月,也是为了能够让他彻底与缥缈国划清界限。
天将明,贺兰却逐渐隐没与黑暗之中,不见踪影。
——水影月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又睡到日晒三竿,“蹭”地连忙从床上坐起身来,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身旁的位置,竟然发现空无一人,瞌睡瞬间清醒。
“夫君?”水影月惊呼,连忙从撩开床帘,光脚下地,四处张望却没有贺兰的踪影。
其实客房就这么点大的地,一览无遗,以往都会静静在一旁等候的贺兰,如今却消失得悄无声息,这令水影月由衷的感到害怕。
水影月不由得想:难道说贺兰终于意识到跟着她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昨晚将她催促睡着,就是为了连夜卷铺盖跑路?
但紧接着水影月打消了这个念头觉得是多想了,就算贺兰要跑也不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她其实应该很清楚贺兰的脾性了。
虽然贺兰看上去十分服帖的模样,但始终与鸣凰国的其他男子格格不入,不像是鸣凰国的人,恐怕就算要走也只会大大方方的向水影月递上休书,光明正大的离开吧?
没错,就像是以前那个嚣张跋扈的水影月,在大婚当日反抗女皇陛下,断绝关系,走得光明磊落,没有任何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