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他发挥作用的时候,现在若是推辞了,那么他跟过来的用处就没有了。
更何况,方染衣并不想辜负水影月特地前去地牢将他连夜逃狱的恩情。
贺兰也十分配合,伸出手腕放在桌前,任凭方染衣诊断。
方染衣手搭了脉,又抬眼看了看贺兰的神色,心里其实已经有了断定,但眼看贺兰复杂的神情一直紧盯着水影月,似乎是想要隐瞒的意思。
方染衣可不想隐瞒水影月,也管不得贺兰给他造了一柜子的药材的事情,紧盯着水影月的眼神,直截了当:“妻主大人放心,夫郎大人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水影月松了口气,贺兰也跟着放下了心,相视一笑。
“只不过是中了毒,七天之内不服用解药便会心脉坏死而亡。”方染衣收回了手,说出的话轻描淡写,使人根本没察觉到这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怎么会这样?”水怜儿第一个反应过来,满眼讶异,带着兔死狐悲特有的表情道,“那姐夫岂不是命不久矣?”
命不久矣才好,这样姐姐就是她水怜儿一个人的了!
“这到底哪里让人放心了啊?”水影月震惊,又侧首用追究的眼神去看贺兰,“夫君,昨晚你到底去做了什么,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还想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就是就是,姐姐别要臭男人了!”水怜儿趁机火上浇油,试图让贺兰在水影月心中的好感度大大降低,这样水影月就会乖乖回到她身边了。
水影月闻声,抬眸瞪了一眼水怜儿,凶狠且冷漠,示意不要再出声了。
水怜儿委屈巴巴,她明明才是从始至终都站在姐姐身边的那个人,怎么到头来却还是输给了满口谎言的臭男人呢?这不应当,她不服!
但水怜儿还是乖乖地闭上了嘴,不再言语,她更不想惹水影月不高兴。
“娘子冷静些,为夫会好好交代的。”贺兰安抚着水影月,同时用眼神剜了一眼方染衣,有责怪的意思。
明明刚才方染衣看懂了贺兰的眼神,却故意装不懂,将实情告诉了水影月,令其白担心,这笔账他先记下了。
“为夫的确是中了毒,不过此毒倒也没有方侍妾所说的那么夸张,只需要按时服下解药即可,平时不会有任何意外状况。”贺兰解释道。
只是贺兰的解释在此时显得多少有些无力,水影月也不能够接受,她想听的可不是这些空话,她不是傻子,这种安慰人的废话是最没用的。
“所以说,夫君昨晚你到底做了什么,你还是不打算说出来吗?”水影月蹙眉,看向贺兰的表情已经有些薄怒,缓缓推开了贺兰,挺直了腰板,态度坚决,“倘若夫君有意隐瞒的话,那我就只好命令你说出来了。”
这也一直都是水影月不想对贺兰使用的方法,她知道自己是一家之主,按照贺兰的个性,只要是命令就一定会如实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