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当年的贺兰正是处于玄衣男子的位置,而玄衣男子正是贺兰接待的第一位客人,他叫做,贺子秋,是贺兰同父异母的弟弟。
“需要什么代价,你尽管说。”贺兰不想纠结于过去的事情,索性直接问道。
“啊这个,我看看最近组织上有什么刚需实验好了。”贺子秋说着从案几前拿出账簿一样的书本,手指挨着滑落,说道,“有了,最近恰好在研制新的毒药,需要对毒药有一定抗性的人来服用,我想你应该是最合适的人选吧?”
语毕,贺兰蹙眉,难得开始紧张起来。
从前贺兰在这里当值,自然清楚所谓的毒药可远远不是市面上流传的那么轻微的毒药,而是钻心剜骨、专门以折磨人为目的的毒药。
单凭结果上来看,目前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在服用了特地研制的毒药以后还能活下来的,甚至大多数都是死于惨状。
“你想拒绝自然是可以,我也能够理解,九死一生的事情我也不敢拿命去赌。”贺子秋看上去多少还是有良心,秉承着从来不强制顾客、一定要让顾客心甘情愿的原则,关上了手中的账簿。
“不,我接受。”贺兰脱口而出。
“好嘞,您请好!”贺子秋连忙从案几上拿出一支小玉瓶出来递在贺兰面前,殷勤的嘴脸看上去方才的劝慰都是虚假无情的。
对于贺子秋而言,在这里就没有什么兄弟情义了,生意人就要有生意人该有的模样。
毕竟当初的贺兰就是这么冷漠的对待贺子秋,直到最终将贺子秋拉入这趟深渊,而贺兰却独自脱身,一直不明不白的失踪,直至今日才出现。
没错,在贺兰出现在这里之前,贺子秋一直不敢相信,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当年害得他被囚禁于此的好哥哥,竟然真的回来了。
贺兰看着面前的小玉瓶,神情肃然,却并没有犹豫,抬手打开瓶盖,凑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倒是并没有想象中的难喝,甚至接近于无色无味。
但紧接着贺兰便开始发现体内的气血开始不受控制的乱窜,像是一条被惹急了的火蛇,在贺兰的身体里不停地游走。
紧接着“噗呲”一声,贺兰的脸上出现了血痕,血丝渗出,钻心剜骨的疼痛接踵而来,周身都开始出现类似的状况,很快血迹便渗透了贺兰蓝白色的衣衫。
“忘了介绍,这瓶毒药的名字就叫做钻心剜骨,不知你体验得如何啊?”贺子秋是看戏的不嫌事大,还特意在旁边添油加醋。
“……还好。”贺兰刚一张口,黑红色的血液便顺着嘴角渗出,划过下颚,滴落在衣衫上。
然而贺兰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抬手从怀里掏出手帕,下意识想要擦拭嘴角的血迹,但突然想起这手帕原本是为了水影月而准备的,又硬生生收了回去,只用袖口擦了擦。
贺兰这才正眼看向贺子秋,沉吟道:“刚才的问题,现在可以回答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