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贺兰在她眼里是最完美的存在。
“那便足矣。”贺兰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出门去寻水怜儿和方染衣了。
其实贺兰怎么可能会不吃醋呢?在这件事情上无论男女其实都是一样的,只会希望所爱之人的心和身都专属于一人,可实际上并不是这样、也不能够这样。
贺兰知道,水影月将来是要继承女皇之位的人,到时候后宫妃嫔万千,他倘若仍旧一个个计较吃醋,那还算什么正室之风?
贺兰要做到的就是永远站在水影月身后的夫君,将来无论水影月的后宫有过多少妃嫔,成为帝夫的,只有他贺兰一人。
另一厢,贺兰前脚刚离开厢房,后脚花影就冲冲撞撞地敲响了水影月的房门,疲惫又急促的声音忙问道:“大殿下,微臣护驾来晚了,您可无碍?”
“是花影吗?进来吧,我没事。”水影月手里还端着热茶杯暖手,眼见得房门被推开,是一身狼狈的花影。
原本的衣衫像是被什么锐器划破,裙摆还被撕裂开了一块,抬眼一瞧发现在手臂上捆绑着,似乎是受了伤,脸上也灰扑扑的,发髻都乱了,隐隐露出原本火红的发丝来。
“你受伤了?可还好?”水影月放下茶杯,想要走近细细察看一番,“我让方染衣来替你瞧瞧。”
“大殿下请退后!”花影突然呵斥,半跪在地,十分悔恨与自责,“微臣身上的伤不足挂齿,只是这几日微臣愚钝被困于迷宫之中,让大殿下陷入危险之地,请大殿下责罚!”
水影月一听这有的没的,她哪里涉险了?
“我真的一点伤都没有,倒是你,还是先回房梳洗一番。”水影月委身,抬手轻轻撩起花影的发丝,哑声道,“红发,就快要显现出来了。”
语毕,花影心下一紧,果真是着急了,连忙道:“恳请大殿下饶恕微臣沐浴更衣完毕后再来负荆请罪!”
“不用,你且干干净净的来就是了。”水影月翩然一笑,“姑娘家的,出门在外总是要干净整洁才是好的。”
这话对花影来说似乎完全无法理解,这也不难怪,花影身为将领,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领兵打仗。在战场上谁还来得及顾忌穿戴是否整洁,只会在意身旁的敌人有没有断气,今晚有没有夜袭,粮草是否还足够,以及何时才能结束战争。
花影离开客房的时候恰好撞上了贺兰一行人,连忙颔首行礼道:“二殿下,大驸马安好。”
“花影你回来了!”水怜儿满眼惊喜,说出的话仿佛花影就只是出门买了个菜就回来了一样,只是见花影灰头土脸的模样也不敢上前,问道,“可曾面见过姐姐了?”
“回二殿下的话,已经面见过大殿下。”花影回道,“大殿下让微臣先回房沐浴更衣再来回话。”
“……你的确是该沐浴了,都有些发臭了。”水怜儿皱了皱鼻头,眼里难掩的嫌弃,她娇养惯了,从来不曾见过这副狼狈沐浴的花影,倒也算是正常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