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马车的方染衣和水怜儿。
“姐姐!”水怜儿满脸欣喜,见到水影月安然无恙猛地扑了上来,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姐姐你没事就好。”
“那必须的。”
水影月抬手替水怜儿顺了顺毛,抬眼看着马车足足有五辆马车,其中一辆显得尤为突兀,不仅马匹黝黑,甚至连车帘都是漆黑的。
“白阡陌你们都见过了?”水影月微怔,以为白阡陌说要跟她去鸣凰国只是说笑,没想到竟然真的准备妥当就等她了。
“没有。”水怜儿撇撇嘴,相当警惕地盯着那辆漆黑的马车道,“我和方染衣都不曾注意到的时候那辆马车就已经出现了,派人去问却不肯出来见面,只说是什么见不得光,不便出来。”
“这也不难怪,患有恐光症的人见到光浑身都会有强烈的灼烧感,犹如置身火海。”方染衣出来解释道,“他不想生死不能,也算是人之常情。”
“见个光而已还有这么恐怖?”水怜儿摆摆手,显然对白阡陌也不感兴趣,挽着水影月的手臂说道,“姐姐我们别管他了,赶紧坐上马车离开这里吧!”
“二殿下说得即是,娘子我们上马车罢。”贺兰微微一笑,伸手紧握水影月的手,显然意思是要和水影月坐同一辆马车。
水怜儿蹙眉,气势汹汹的瞪着贺兰道:“我先的!”
“二殿下误会了,此事可并没有什么先来后到。”贺兰耐心解释,实际脸已经黑了,“我同娘子身为夫妻,是最为亲密的关系,理应乘坐同一辆马车。”
水怜儿轻哼一声,理直气壮地抱着水影月的手臂道:“那我还和姐姐留着同样的血,我和姐姐才是最亲密的关系,你只不过是个外人罢了!”
“不对,娘子应当同我一起。”贺兰笑意更深,脸色更阴沉,紧握着水影月的手,态度强硬。
贺兰一向如此,看上去脾气谦和有礼,仿佛说什么做什么都能答应,但只要关于水影月的事情,他绝不会退让半步。
花影在一旁干看着也不敢说话,一位是二殿下一位是大驸马,而且看起来虽然是在争吵还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但听起来就是一件非常无聊的家常事,似乎并不需要花影出口阻拦。
“花影将军不必在意,二殿下和夫郎大人见了面总是如此,习惯就好。”方染衣见花影手足无措的模样,特意上前劝道,甚至视若无睹地指了指面前的马车道,“我们还是先上马车等着吧,估计一时半会儿吵不完了。”
“额……真的没关系吗?”花影怔然。
“无碍,花影将军你先上车罢。”方染衣催促道,心中清明,“待会儿应该是二殿下与你同坐,毕竟在妻主大人这里,夫郎大人一次都不曾输给二殿下,这次也肯定不会输。”
方染衣有十足的自信说出这句话,这是理所应当且众所周知的事实。只不过水怜儿始终不肯承认,不像方染衣,早已看透并且放过自己,他也没想过要在水影月心中留下什么位置,只要能像现在这样守在水影月身边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