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娘子,欺君之罪,为夫不用多言你也是知道的吧?”
“倒也算不上市欺君。”水影月抬眸,还打算狡辩,“毕竟在那之前我是真的不能确定莫公子是否还活着,所以只能将死讯报上去,以让母皇陛下安心。”
“不,娘子,你早就已经想好了进退有余的路。”贺兰扶额,一语道破,此时此刻倒也不多说些废话了,“为夫也没有责怪娘子的意思,只是为夫不懂,莫晗生,他可是将你绑走的恶人,他的身份摆在那里,娘子你又为何要为他涉险呢?”
“因为他有恩于我。”水影月即答,目光纯净,定定地盯着贺兰,没有一丝畏惧,足以证明她的所言所行没有任何作假。
“娘子,私人恩怨不应该在这时候拿来说事。”贺兰微微叹息,脱口而出的话却又后悔了,他明显看到水影月失落受伤的眼神,心也跟着挣扎般的疼痛。
“我知道,我都知道……”水影月颓丧着,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现在她这样的表情在贺兰看来是有多么的伤人。
“既然娘子决心要保住的人,为夫也不会有异议。”贺兰最终还是妥协了。
“真的吗?”水影月眼底重新燃起了光亮,双手紧紧抱住贺兰,满心欢喜,“夫君最好了!夫君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宽宏大量的君子!”
贺兰无奈一笑,心想着他可算不得是宽宏大量的君子,甚至可以说是爱记仇的小人。
但为了能够看到水影月的笑颜,贺兰还有什么底线不能放呢?
当贺兰爱上水影月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满盘皆输,一切的一切计谋在风月里都作不了数。纵然贺兰有再深的计谋,面对水影月时,却仅仅只需要水影月的一个眼神,贺兰就缴械投降了。
反之贺兰想要水影月妥协,那可真是需要费尽心思了。
想想还真是不公平,但风雪里的事情,从来都不是公平能够衡量的。
“那娘子可想好了救下莫公子之后该如何安置呢?”贺兰主动将话题带了回来,看见水影月低头又开始玩弄鬓发,一语道破,“娘子,你该不会又想往家里塞人吧?”
“那倒不是。”水影月摆摆手。
“那便好。”贺兰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继续往家里塞人就行,他怎么样就能接受,又问道,“那娘子的打算是?”
“我想着将莫公子留在怜儿的府里。”水影月说道,“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此一来既能掩人耳目,又能时刻关注莫公子的动向,夫君以为如何?”
“……”贺兰沉默了,他以为不如何。
显然把莫晗生放在水怜儿府邸里和放在家里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都是同一个屋檐下的距离,抬头不见低头见,不然水怜儿怎么会天天都过来闹腾?
提及水怜儿,贺兰又是一脸郁结,水怜儿也是个纠缠水影月的牛皮糖,真是不好办,他家娘子这无处安放的魅力该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