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军才是最精强的,三十万的禁军,他有十万的兵权,而他所指挥训练的禁军,全是精悍的敢死军团,是其他二十万的禁军与整个兵部统的兵马都无法可比的,眼前人似乎没见识过他的兵团的厉害。
“以骑兵作双翼适合于以众欺寡的对垒形势,用骑兵的快速来包抄敌军,将敌军困在兵阵中心进行厮杀,可是我们现在是以四十万对五十万,骑兵的目标也比较大,容易成为攻击的对象,青甲兵的弓箭兵团非常的强大,我亲眼见过那密雨成林的箭阵,而银甲兵的骑兵也是非常的厉害,听说在莽卓的时候,银甲骑兵所过之处,可片草不生、残叶不留,以硬碰硬,我们就得保证我们的外壳强硬还需内部结构紧密,而御林军与兵部统向来是分地操习,在内部融合与阵形配合上,可以说没有默契,若是遇上了强悍的青甲与银甲,我担心德天的兵团会乱成一片散沙。”
“以我之见,如四皇子想一举退敌,不如将战前布阵交与方参谋,……。”
“你不用再说了,主战场我不会交给任何人的,更不会交给一个女人,之所以会让那个女铁面随军,只是为了应付皇上的特别诏点,她是一个仅仅从书上学会奇门五行的女人,在真正的战场上,并不是给她进行试验练习的演练场。”
“可是四皇子你也从未上过真正的战场。”
看到睚眦非常不悦的瞥紧了眉,一张脸因阴沉而更显峻峭,如斧凿刀削的线条张显着他隐藏在面皮下的怒意。
“四皇子,你知道言正老将军是如何牺牲的吗?是因为刚愎自用,不进谏言,冲动易怒而最后惨死在敌人的缨枪铁蹄下……。”李斩知道他的怒气在蕴酿着,可是他有什么所谓?
“算了,知道其实最终的战略还是不会改变,我今晚是故意来讨嫌的,四皇子你早些歇息吧。”站起了身,也不特别行礼,李斩转身准备离去。
“我不会像言正那样的,因为这一仗,我必须获胜!”身后的声音让李斩停住脚步,微微侧了侧身,刚刚还隐忍着怒意的睚眦现在却是一派的轻松与自信满满,李斩扯了一抹笑,这就是四皇子,常常以瞬息万变的表情让人难以捉摸!
“可以告诉我,皇上为什么会同意让你亲征吗?”他不否认,他一直想探询一些事情,这句话他从睚眦一入广武便想找机会提及。
“为什么?呵呵……。”睚眦大笑了起来,像是觉得这个问题特别的有趣,而眼前人的犹疑的神情更是让他觉得有趣:“你回去,就知道为什么了。”
早知道他不会回答他的,反而,还遭了他的奚落,李斩自嘲的笑了笑,道:“必要时,我会回去的。”
迈出这间营房,李斩还是可以感觉到身后那双阴蛰探究的目光紧紧追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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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进进出出叮的营房很多回了,随军有三名军医,有一名是四皇子从宫里带来的御医,四皇子也让这名御医为叮诊治,可是很明显的,老御医长久的宫廷生活,让他也带上了片面看人的恶习,对叮的诊治任务很是不以为然,一名小将士的生死他觉得并不需要多放在心上,开了个方子便不再踏足这个营房,另两名军医却不敢贸然改动老御医的方子,几剂药下来,叮的左肩开始出现更为严重的炎症,继而血肿,溃烂,到了晚上,叮便开始了高烧,伤口在治疗后竟然持续的恶化。
雾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不自觉得就往叮的房间里跑,看着老御医漫不经心的态度便篡紧了拳头,急得跳脚,然后瞧见叮肩伤的溃烂,到了叮因高烧迷糊不醒时,他冲出了叮的营房,他待不下去了,他发过誓,这世不再行医,绝不行医……。冲至无人的旷野,雾跪了下去,不救人,不行医,却并没有让他好过,叮百夫长的状况,已经非常的危险了,“啊……!”他头痛欲裂,一个人想要丢弃掉本能为什么这样的困难?那熟烂于心的医理药草让他只嗅到叮的药汤便知材料不对,曾经祖辈二十年对他在耳语叮咛的医德仁道让现在的他在面对病患时心里难受的想要撕裂,他突然无法冷静思索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医道与战争不能共容于他,抱着头颅跪伏于土地上,他一直在问自己为什么?因为他以前二十几年的行医救人却让磐军在一夜之间剿尽?因为那一大撂的医书典籍让他成为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因为他在侥幸不死时悟出了保护比救治的意义更为直接伟大?所以,他觉得医道毁了他的前二十几载的人生,间接的毁了他的家,不管怎样的妙手回春都无法起死回生,二十几载的辛苦用心都最终化成了遍野白骨,所以他要抛弃。
跪坐在地上,雾面色木然,若说他抛弃了他几十年的医学修为是为了让自己从另一方面变得强大更适合于成为保护者,那他要保护的人是谁?莽卓已经亡国了,家园已尽被摧毁,若他还有存活下去的必要的话,他自己已自动为自己找了一个保护的对象,这个对象便是德天,是德天给他重生的机会,兵部统的将士也让他看到了重生后的生机盎然,经历过大劫大难的人,通常会变得突然的脆弱,可是他的脆弱得到了他们全心的鼓励帮助,他有回馈过什么?现在仍是一无事处的他,就算面对叮的危难却是狠心的掉头而逃,他想保护什么?有能力保护的人垂死,无能力保护的人在自怨自艾,这就是他的坚持,他重生后的处世态度。
不是每一次的心结都有人为他劝说化解,也不能继续纵容自己逃避着现实,雾爬了起来,心头郁积的阴影在慢慢的消散,虽然阴影太大,却终归会在某天消散完结,首次他觉得自己的爬起像个男人,往回走的时候,他知道他要去做一件是男人就该去做的事,用对抗自己的方式,去保护自己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