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比较的特别,一残一女,兵刃也已残断,但是打斗的认真与精彩让围观的人没有半分看戏的心情,为两人每一招惊险至极的应对而喝彩。
一个回旋踢,卓冰踢掉了叮手中的断刀,她那柄断剑飞快的抵上了叮的喉头,而卓冰已打红了眼,突然喝道:“北宫薪……!”那柄断剑对准叮的喉头,用力刺入!
“咻!”的一声,在那支快箭打开断剑时,金属的箭头碰上剑刃发出“当”的声响,本来箭尖对剑锋的精准已非常难得,而短时间的张弓仍可以打剑格开,其力道之大更是人让惊赞张弓之人的高强。
“不明白的人还以为你们两个有血海深仇呢,竟这样的拼命!”浴凰收起了弓,踱至两人面前,周围围观的士兵见比试再无可能打下去,都散了去。
卓冰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疯了的不是叮,是她!她竟然预备对着叮的喉头刺下去,刚刚若不是浴凰的那一箭,这回的叮怕是性命不保了。
“若不是这样的跟她打,我都不知道我的程度倒底如何了!”叮带着笑耸耸肩,喉头处有流着腥红的血,痒痒的,他伸手抹了一下,一副不痛不痒的表情。
“从我开始重新练习,他们就没打赢过我,你说我有多么的不爽就是了。傻瓜也看得出他们的刻意忍让,不痛快之极啊!”叮抱怨道,不理会旁边仍呆愣中的卓冰,走到浴凰面前,拍了拍浴凰的肩,勾着他的脖子就准备离开较练场,“还是怀念以前我们进兵部统前的较量啊,这辈子,就那几场打斗最痛快,哪天我们再来试试……?”
“行,那种打法还真舒筋骨,你小子不怕死,我们就来吧……!”
那两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没有对她苛责半分,对她的失常也不加以追问,叮脖子上的那抹腥红被抹去时,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都被抹去了,较场上的士兵各自练习着,没有人再对她加以侧目,若不是地上那两柄残废了的兵器和她身上黏腻的汗液,她会以为什么也没发生。
她居然失心疯的把叮当成了北宫薪,而且想置他于死地,她不是顶明白,她对北宫薪现在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态,磐与万历的联姻传遍了各国,德天的兵部统自然不会忽视这一重大的讯息,鲜少有皇子上门和亲,何况这位皇子是让莽卓招致亡国的卧底皇子,他们的联姻,被各国都揣测成居心叵测,消息也就这样传入了她的耳中。
北宫薪娶亲,她居然失魂落魄,然而将叮成为泄愤对象既而当成北宫薪时,又决绝的想杀之而后快,她对北宫究竟是怎样的心态?爱?恨?
望着已远去的叮的背影,他听到了她叫北宫薪了,北宫薪这个名字太招摇了,现在在整块中原大陆,凡是关心国事之人,都对北宫薪这个名字有所了解,她那一声愤吼,他就不怀疑么?
叮并不如他表面上所表现的大大咧咧。看着地上的两把残刃,卓冰突然有些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