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他们是早有防备,甚至仿着他们也研制了一些作战的新型小武器,只是,没想到这次德天出的,竟是超乎想象的大家伙,再加之后方白河城的失火,德天军的无孔不入与军备的强硬,让他们本是势在必得的一战,纰漏百出。
北宫薪承认自己组织不力而且过于心烦意躁,但是德天的新型武器也是万历军所始料未及的,声嘶力竭的指挥调度着兵马,无奈军心已涣散,调度总是无法到位,万历的军队,并不如磐的士兵那么的训练有素,费尽声力,却部是无法聚集兵力。而德天渡河的士兵越来越多,场面越发的难以控制,就连回防的战鼓大擂,也好似被战场上的喧嚣给淹盖了,毫无任何的命令效果,万历的士兵们已经脱离控制的自顾自的与德天进行抗衡。
心神俱憔悴、兵力的无法掌控让北宫薪突然的大喷出一口鲜血来,他身边的护卫大惊,主帅的将军竟无外伤而吐血,看来这场战役靖波是守不住了。左白忙向北宫薪提议,放弃靖波,将防守往后拉。
摆摆手,退兵的鼓点擂了起来,为了防战士仍听不到命令,除了三人同擂,还有士兵大呼退兵,打得正酣然的德天军闻言,更是军心大振,有些不依不饶的追打,而万历兵一听退兵,一心也就只想逃跑。
靖波城,已成了德天的囊中之物!
“呜呜……!”
方言僵在了那里,有人从她的身后抱住了她,并且,将他的头埋入了她的颈窝,一边摩蹭着,一边发出“呜呜”的声音。
眼角,她瞥见了白色的发丝。
“我好想你啊,呜呜,天天都有想一下啊。”
方言拧了拧眉。
“你知道我有多忙多累啊,累的快死了,可是累的快死的每天,都坚持想你了。呜呜!”
“你不是,已经死了么?”
冰冷的语气让身后的人加大力气的磨蹭了起来,哭声也更大了。周围不断有士兵经过,不时的偷偷投来好奇的眼光。
“真的快死了啊,只是出了一点偏颇,没死成,我索性就当自己死了,不然的话,就真的死了。”好没逻辑的话。
一只手掌推开了他的头,方言满脸不悦。
“走开!”
“不要,”身后人噘着嘴嚷道。
“我想了很久,我老是想,一见到你,就要死命的抱抱你,”那人又抱上了方言,“死之前特别想特别想。”
“走开!”那只手按住了他的脸,继续推开他。
“不走开,死也要抱。”他有些耍赖。
“你很脏啊。”越来越嫌恶了,那亮晶晶湿嗒嗒的的液体让她极不舒服。
“要抱。”
“走开!”
“不走。”
“诸葛候!”
“方言!”
“……,走开!”
“呜呜……!”
靖波城在重整,德天士兵进行战后残局的收拾清理,大战过后,大家或喜或悲,总有一批战友英勇献身或伤残,尽管战争赢了,但是并没有谁真正高兴得起来的人。盛夏季节,雨水过后,天气马上又复晴,傍晚时分,整片天空都是火烧云,红彤彤的,与会津江的河水与两岸融成一色,若是可以忽视,士兵们宁愿相信地面上的整片整片的红色是夕阳映照的关系,只是那刺鼻的血腥味与不可忽见的残肢与尸体,总是翻搅着他们的肠胃,压抑着他们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