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北上?”以蔚问道。
“嗯!”李斩的眼光瞟向以蔚的脸,除了公事,她竟然不愿再与他有其他的私语。
“北到什么程度?”
“万历都城,平都。”
“……!”
李斩也不再跟她赘言了,如果她真的觉得他们间的兄弟情、友情、或者其他任何的感情都那么的薄弱的话,他也没有必要再那样的一味执着。
“德天的打算是吞并万历?!”什么时候,他们从被打国变成了侵略国?
“不用觉得有什么不妥,万历的出兵,并不是万历的本意,万历只是一个工具、磐的跳板,事实上,已到了现在这种情形,万历的下场只有一种,不是被德天所并,便是被磐所并,而磐只要并了万历,再并了硒奈,那么七国,将会在最后只剩下磐,已并三国的磐,将会是任何一国或者其他三国联盟都无法应对得了的。”李斩淡淡的应道。
“我们必须取下万历,拆掉磐的这块跳板,这是对磐的侵略步伐的一种阻挡。也是对自己国家的一种保护!”
“用侵略的方式来保护?”以蔚有些微的皱眉。
“侵略?若不是万历的侵略,它自己绝不会落得如此下场,现在的万历,是进退不得,而现在的德天,却只能进,退不得。”
“你能确定这是形势所迫,而不是新帝的野心使然?”以蔚拧眉望着李斩。
“要分那么清楚吗?你觉得眼下,还可以分得那么清楚吗?”磐国的野心让德天必须作出些什么,四皇子的反政让德天必须做出些什么,如今战火已在六国燃起,七国全搅进混战是迟早的事,什么样的举动,都无法用一个理由一个借口去定义了。
以蔚听明白了,懂了。转身不再多问的离开。
反方向的,李斩大步离开,原本称兄道弟、情愫暗生的两人,莫明的,心也如他们所离去的方向,越走越远。
下一城,将对万历的楷川城进攻。
时值夏末,酷暑难耐,取下雪峰山城后,全军休整一天,为了进行更大更长远的攻击,德天又有援军从靖波城处进入了万历,除了留守三万驻扎雪峰城,对付楷川,兵力有足足二十万。
行军的路线,避开了狭隘的地形,而军队以步兵打头,指挥作为中枢,两翼为骑兵与轻装步兵,后勤部队压尾。女兵不再是后勤部队,因为在白河城中的出色表现,男兵们都他们侧目看待,在军营中的地位大有提高,不再是认为女子兵阵仅仅是德天的一种新尝试。
行军途中,万历不断有军队对德天军队进行偷袭,或许是只想打乱德天的阵脚,或许是想让德天士兵精神常期的处于紧张状态,将德天军队搞疲,也或许,是对德天的一种最直接的刺探,万历打,德天也仅仅只作原地的还击,万历打不过便逃了,德天的大部队并不追,一是不想打乱阵脚,二是怕中敌计,必竟在地形上即便打探的再清楚,还是不如敌国清楚。他们的目的地只有一个,那便是楷川。
雪峰山一役结束后,司玉林便对表现出色的战士进行了嘉封,叮升为千夫长,花娇柔为校尉,卓冰为百夫长。
叮与卓冰被滞留在雪城山城,当他们出现在雪峰山下德天的土夯城时,雪峰山城驻扎的德天所有的士兵,都当他们为英雄般崇敬着,这两人从有驻兵近四万的白河城逃离了出来,而且斩杀了万历的护国大将军、雪城一役的主将北宫薪,他们身上深深浅浅的伤口,那已被血染得不现原色的军服,都是他们作为让人崇敬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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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天军团的继续北上,使万历的皇帝忧心更甚,他不确定是不是还需要相信磐国的作战计划,还要不要相信文宇的堂皇之词,从一开始他相信磐,是因为他们的四皇子入赘,并且亲自挥军前线,现在北宫薪死了,好像突然将万历对磐的信任与依赖的思想抽掉了一根中心架脚,这信任与依赖差点就要因为这根支架的撤离而轰然倒塌,文宇也只是个礼部侍郎,他的责任仅在于两国的交邦之中,他再聪明再能言善辩,却无法解读军情,也无法控制战场的突法状况,他万历为什么会信他文宇的夸夸其谈?!
咸道思来想去,便觉得甚是恼怒,本来想吞下德天这块肥肉,没想到却被反噬一口,万历大伤元气,而磐顶多也就是折损了一名皇子,这宗买卖,怎么算来,也是万历亏大了,磐说他碍于与德天表面的交好而无法明目张胆的与德天大动干戈,但是,现在万历觉得这种说辞很有问题,北宫虽是打着万历的幌子,却成了先锋主帅,德天不是傻子,天下人也不是傻子,磐的将军韩梦愚领兵而来,虽然兵力不大,但是光光那顶着的将军头衔,就很能说明问题,磐看来不是想能明里与德天对着干,而是只想用万历做为磐的工具,一块撬开德天北大门的撬杆,这根撬杆若是折了,对磐,没有丝毫的影响。
“皇上,求和吧!”吏部尚书张承天劝道,若雪峰山城一役前皇上便求和,他们付出的代价就不会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