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慕容玉欣乘着滕波被招福缠住,尽心讲解的空隙,偷偷溜到外头。正在舒展筋骨之际,却看见院门外吉祥正不住冲自己招手。
慕容玉欣赶紧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那吉祥喘了口气,焦急不安地道,“不好了,二小姐,如意不见了。”
“说,他怎么不见的。”慕容玉欣让吉祥把来龙去脉详细向自己讲述一遍。
第五章找逃奴
却原来这如意跟恭喜发财和吉祥他们三人不一样,卖他进府时就已经有十一、二岁了,岁数已大,原不适合,只因为模样生得好,掌管该事宜的家人才破格收了进来的。只是他外貌虽然不错,性格却十分的别扭刻薄,很不好处,所以人缘很不好,几年都没有交到什么朋友。
今日里一大早说是帮忙去府外办事,结果一去半天,却不见回来。恭喜到那办事的地方打听,这才知道如意他根本就没有去过那儿。因此估计他是逃走了。
慕容玉欣听了觉得奇怪,说道,“我自问待他还算不错,他毫无来由就逃跑的话,不是很奇怪吗?王府对待逃奴的手法如何,他也不是不知道。要不是因为很重要的缘故,他至于干犯这样大的风险吗?”
“听别人说,如意在卖身王府以前,是曾经许配了人家的。卖身的原因,也好像是他的那个妻子病重,迫不得已,只好行此下策……”吉祥似乎犹豫了一会,继续说道,“按照常理,他卖身救妻的话,应该已经和妻家两清,不会再有瓜葛了。”
慕容玉欣奇怪道,“他那时不是还很小吗?怎么那么小的年纪就……”
吉祥想了想,说道,“可能他家里比较困难,因此小小年纪就送到妻家去当了小丈夫吧。小丈夫在妻家和妻子一起养育,成年之后再圆房成亲。这样的人家也很普遍的。”
慕容玉欣听了,心中暗暗合计,却听那吉祥说完后,又细声细气地道,“倘若如意他当真是因为挂念他的妻子私逃出府的话,请二小姐能够对他从轻发落。”
“你放心,他是我的人,能够宽大处理的,我自然不会弄得满城风雨。你要是真的想帮忙,就先替我好好瞒过王府其他人,别让他们知道这件事。”慕容玉欣笑着说道,“我也要马上出去一趟了,你把恭喜发财都叫到我那院里等我的消息,不要到处乱跑瞎叫,传到我母亲耳中,那可就不好了。”
吉祥领命去了。慕容玉欣找个借口,到掌管王府人事资料的詹事那里查到了如意的相关资料,成竹在胸,回到自己的院子,对等在那里的侍从们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番,然后偷偷地溜出了深墙大院的淮南王府。
那如意原名周允,家庭住址在城外的小溪村。慕容玉欣出了王府,叫了一辆马车,得得地寻向那通往小溪村的道路而去。
马车一路颠簸,约莫半个时辰,却终于到了那小溪村。慕容玉欣让那车夫等在村口,自己进入村里打听。
一路寻到如意妻家的房子,却是好一座简陋破旧的小木屋。慕容玉欣正要敲门进去,却听里面传来对话的声音,一个柔弱的女子用哀告的声音说道,“李婆婆,那些钱可能关系到周允的命,在没弄清楚情由以前,我不能给你!”
另一个沙哑低沉的老女人声音道,“谁不知到你家周允给淮南王府的二小姐挑上做了陪侍,富贵荣华享之不尽,这点钱,算得了什么?哼,你只是故意欠债不还罢了!”
“李婆婆,你也知道,这些钱都是周允送过来的,自从他进了淮南王府之后,就跟我彼此两清了,你怎么能拿他放在我这里的钱,用来抵我欠你的债呢?李婆婆,你姑且再宽限几天,我一定想办法还清欠款。”
“就凭你?这副病怏怏的模样?哼!”那李婆婆哼道,“你若是还得起,早就不会欠钱了。”
那李婆婆却是个粗肥矮胖的半老大娘,她此刻被一个一脸病容,身材瘦弱的小女子紧紧拖住不放,几次想要甩脱她的手去,却不料小女子虽身体羸弱,但拼尽全力,却也让她挣脱不了。
那小女子此刻身力气都用在拖住李婆婆不放她走脱之上,所以并没有回她的话。那李婆婆恼羞成怒,火爆爆的骂道,“周允此时被淮南王的二小姐选作了陪侍,还不是陪睡陪吃陪住的角儿,怎么样?横竖不过是个卖肉的!我早先不就说了嘛,与其这样,还不如卖到烟花柳巷,挣得可不比进那王府多得多了?”
“李婆婆,你是做长辈的,怎么可以对后辈说这般不堪的话?你……你这是在污辱周允。我季芹虽然没用,可也不能容许亲人被这样任意侮辱!我、我跟你拼了!”季芹说完,低下头猛力地向那婆子怀里撞击过来。
那李婆婆见这病猫居然敢对自己耍横,不由冷笑一声,抬腿就要踹她。给她狠狠的一脚,让她知道我老婆子的狠!
可是这一脚还没踢起来,那季芹却早已冲将过来,一头撞在她胸口。李婆婆腾腾腾,连退三步,觉得自己站不住了,就顺势坐在了地上。
季芹因为这一下子用力过猛,也喘气得厉害,捂住自己的胸腔子,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李婆婆看着口唇煞白的季芹,愣了一会儿,忽然也将双手捂在胸口上,双脚望前尽力地一抻,假意哼叫道,“哎呦喂,喈喈嗟,哎呦喂,我胸口生疼得慌,敢情是给你这蹄子撞得心疼病发啦!哼哼,哎呦喂,季芹,这下可好哩,你还得赔我治病养息的钱!”
季芹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你,你,李婆婆,你身体那么壮,哪有那么容易生病。”
“唉,我主要是让你给气病的。”李婆婆假模假样地呻吟一番,却又忍不住得意地瞟着惊慌的季芹。
季芹虽然知道她这是趁机耍无赖,可她毕竟刚才确实是用头撞了她一下,事实俱在,一时不知该怎么应付,心中暗暗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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