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疲惫。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莲香,慢慢地沉入梦中……
又是那个白影,此刻却不是在雪域里,四周都是石壁。听得见顶上滴落的水滴声。似乎是一个深暗的洞内。有着昏暗的光,她眼见着那摸白影往深处移去。想叫住他,却发现自己开不了口。只好急急地、艰难地追上去。
这里面很深,她感觉得到。似乎很熟悉,伸手触摸着石壁,她能轻易地找到机关,打开洞内拦隔的石墙。入目的是片恬静、清澈的浅潭。这又是哪?她下意识搜索着白影,见他立在浅潭对岸,对着她笑。对,她能感觉到他是在对着她笑。虽然她看不清那张蒙了雾似的脸。但她真的感觉得到,那是和煦地笑。她刚要往前移过去,突然间不知哪里来了一股力量,将她狠狠地往外吸,她拼命地挣扎,却是徒劳。正当她无力地挫败时,意识一顿,她醒了。
梁以蔚发现自己睡在地上,正想骂美人阜不懂怜香惜玉。就看到他单膝跪在地上,嘴角淌着鲜血,满脸痛苦的表情。
“美人阜!”她急急地扶住他。
“有东西,小心点!”左丘阜见她醒来,明显地松了口气。却也没有完全放松,随时警惕着。
梁以蔚见着,连忙环顾四周。可她什么也没嗅到啊。“到底是什么?”
“不知,实着厉害的很,你若再不醒来,只怕我是应付不了了。”他自谕身手不差,但刚才那绝对不是人族。他肯定!
梁以蔚点点头。大声一吼:“什么东西,出来!”所谓暗箭难防,还是明着来吧。
左丘阜正要笑她,还是保命要紧,却听见一个尖细的声音从空中传来。
“大神,不要见怪,我并无害人之心。刚才大仙身边守护的人,出手攻击,我只是自动防护。不曾想到,他如此不堪……”
“你才不堪!”左丘阜气急败坏了。“你什么妖精,给我出来,看本公子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他一骂完,四周便无声了,寂静一片。他很满意这样的效果。摸掉嘴角边的血迹,得意地说:“小蔚儿,你看还妖呢。这样就被吓跑了。”
梁以蔚好笑地撇了他一眼,正要开口。就听到那尖细的声音再度传来。
“我是雾妖,什么是‘满地找牙’?”
梁以蔚很想笑,真的,特别是见了某个落迫中的美人,抽搐的脸后。
“哈哈哈。”她终于忍不住了。第二次了。从她上次弄得他跳脚,这是第二次。这只妖,也不简单啊。如果不是他伤得厉害。此刻他一定不顾形象了。果不然,左丘阜愤不可赦地挣扎着爬起来,那优雅、高贵之态完然不见。此刻只能用狼狈来形容。可美人毕竟是美人。即便是在愤怒中,那喷火的美目,仍有别有一番风情。梁以蔚暗爽着,不过她也没忘当下的处境,连忙扶住他,安抚道:“稍安勿燥!”
左丘阜学着她的样。撇了她一眼,便不在说话。
“雾妖是吧,你出来!”梁以蔚对着天空叫道。
又是无声,许久。梁以蔚怀疑它是不是真跑了。尖细的声音才又响起。
“我出来可以,但你不能收我。”
“我不收你,你出来!”梁以蔚不知这妖精为何惧怕她。话一落,紧接着,就见着林间蒙了层薄薄的雾。接着越来越浓,慢慢收拢。就看到雾散去,里面出来一个半透明的人形。
好在梁以蔚心有准备,暗自估计着会出来个什么妖。这会儿虽没被吓倒,却也慎定。左丘阜却没她这般好的情况。一个没站稳,跌坐在地下,合不上嘴。半天才反应,吐了一个字:“鬼!”
“我是妖,不是鬼!”雾妖,好像很不喜欢被人认错。立即纠正。它披头散发的,无衣遮体,好在发齐踝。不至于****。只是身体却是透明的,好似还没成形一样。
梁以蔚和左丘阜双双撇过头。又同时问道:“你是男是女?”
雾妖说:“还不知道呢。”
“你还是隐了吧!”梁以蔚有些尴尬地说。
“哦!”
“那些诡异的雾,就是你弄出来的?”再回头,雾妖已不在。
“嗯,是的。”
“你想做什么?”梁以蔚警戒的说。
“我……我……”那雾妖突然有些不合作了。似有难言之隐,但梁以蔚才不想管它。“不说,我就收了你!”
“别,我说。”雾妖急了,尖细的声音,听入耳,很是让人不舒服。“我本身是这林间之雾,因为这林子每入夜,特别明媚。孕育了大量的精华。我就是吸收了些精华,才有了灵性,有了意识。我只是在晚上出来提修,并无害人之意。”
“你撒谎!”左丘阜指控道。
那细尖的声音,立刻嘎然而止,又无声了。
“不许无声,不然我还是要收了你!”梁以蔚恐吓道。
可还是无声,那雾妖好似真的惧怕,又显了形。他俩再次撇过头。
“你还是收了我吧!”
这回梁以蔚傻眼了,先前她是因为这雾妖,一出现就示弱,便以此要挟。这回真让她收,她却不知所措了。“回去,不要出来吓人!”
“我不显形,你就收不了我了。”雾妖答道。
这会儿梁以蔚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左丘阜却贼贼地凑了过来。低声说:“活脱脱一傻子,还妖呢。”对这点梁以蔚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我不收你,只要你回答我,你没说出来的话。”
“我……我……说了……你还是要收我的。”雾妖尖细的声音,居然夹带着委屈。
“说吧说吧,只要你说了,我就不收你。”梁以蔚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在这荒山野地里同一个妖精,讨价还价的。
“其实,我是吸了你身上的气息,才有了形体的。”雾妖怯怯地说:“刚才本来是要完全成形了的。他攻击了我。”雾妖含怨地望向左丘阜,后者身起冷意。不语。
原来如此。
“这么说,你仅是想借我之力。拥有一个形体而已?”梁以蔚问道。
“嗯!”
原来跟那个梦没有关系啊。司空想想着,就看到左丘阜手捂着心口,很难受的样子。刚才只怕是强撑着。“你对他做了什么?”梁以蔚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