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谁!”她硬声问。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为何如此惧怕?”司空梓调侃道。
“你是谁?”罗色的确害怕,此人竟然无声无息地就摸进来了,而且她还不知他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凭什么!”罗色不服。
“凭什么!就凭那暮大管家一条性命如何?”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对于罗色的否认,司空梓仅是笑笑,他十分优雅地学着左丘阜一般,让自己斜靠在椅子上,慢吞吞地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罗色在心里挣扎了片刻,闭上眼,“公子莫要多管闲事,罗色也只是奉命行事。如若公子不听劝,必会引祸上身!”
“是吗?可是本公子却偏偏就爱管这闲事呢。这可如何是好!”司空梓把左丘阜的不可一世的样子,发挥得淋漓尽致。
“你是……阜公子!”
“你说呢?”罗色被定了身,自然看不到他,他也就悠悠自得。
“你,还是找来了!”罗色叹了口气,似有顾忌。
“你们可真是让本公子好找啊,你说本公子该如何是好呢?”司空梓顺着她的话说得一点也不打折。
“阜公子,罗色无害人之心,罗色只想与夫君安然无恙地离开这是非之地,请公子莫要怪罪,罗色没有伤害过夫人!”
司空梓一听,当下愣住,他没想到此事居然会牵扯到左丘夫人。难道阜不在府是在查寻此事?他站了起来,冷声道:“你们为何要抓我娘!”
罗色知此事暴光,这阜公子既然能找到这里,想必不是那么好唬弄,她便也不隐瞒,只希望此事过后,她还有命见见她的夫君,暮月。
“容冲,我烈赤随你怎么说!尊主不在,魔域也不得由外人说来便来,说走就走!”烈赤声粗,每说一字,都像是吼出来的。
梁以蔚掏了掏耳朵,满不在乎地说:“行啊,既然一定要我去,那就去了。不过,怎么说我也是女流之辈,见不得血腥。各位魔域的英雄,能否互相忍让些?”
容冲看了她一眼未语,表示默认,烈赤仰天哈哈一笑,“好,女娃就依你!”
梁以蔚一听女娃两个字,差点没吐血。但在别人地盘上,只有忍了,她现在是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拼了。
玄镜跟在她身边,他不由得轻笑,明明怕得很,却硬撑着。看她一面小心地防备着,一面狠狠地夹着手腕上的绿镯,没命地又捏又掐,不由宛尔而乐,是该给个那人教训了。
一路上烈赤那粗桑也没停着,跟容冲互相嘲讽的同时,还有意无意地套她梁以蔚的话,均被她一一挡回去,还依她呢。他们真是没得救了。
容冲防着烈赤,在去魔宫的路上,仍然是在犹豫。梁以蔚见状,特意靠了过去,“我只身一人都不怕,你怕什么啊?”说着还似笑非笑地把他麾下众魔扫了个遍。
烈赤哈哈一笑,“容冲,我烈赤与你虽已待二主,但今日之约绝不会使小人之举!”
容冲微微点头,“容冲信你!”
魔宫所在雪域的一个凹涧下,需渡河而过。梁以蔚觉得很奇怪,这河居然没有被雪盖住,仍是流动的。能渡船入宫的仅是烈赤、容冲还有她,当然她自然知道雾役随她一起,却不知玄镜此时身于何处。
撑船之人为一女子,她听到烈赤唤她为尔婵。此人麻布粗衣,头系粉巾。戴着半边鬼符面具,露于个的那半张脸,看着煞白,无血色。见他们过来,便一声不响载着他们过河,途间谁也没有说半句话。容冲没有,烈赤没有,那尔婵更是没有。梁以蔚几次想开口问,这怪诡的河名,却还是给忍住了。在别人的地盘上,还是低调些好。
进了魔宫,烈赤一改恶霸蛮横之态,好声邀他们入坐于席,烈赤粗着嗓子,说:“女娃,虽不知你到底是何许人,但能进入雪域的,必定不一般。现我尊主不便,烈赤便代为招待。有不周之处,望海涵。”
梁以蔚看着他敬过来的酒,有点头麻,也只能接过,一口含在嘴里。良久才吞下去。竟是面不改色。
容冲诧异地看着她,心想。此女果真不简单,魔域的水酒之内,加有特定的成份,因魔多半为性残,散慢。喝了这特制的酒,日久了会有安心静神之功。不过也因为如此,酒也相对烈一些,他哪知,对于梁以蔚来讲,这些吃的喝的,于她是可有可无,自然她也不会因此而身有不适之处。
“哈哈,女娃豪爽!烈赤也就不拐弯抹角了,请问女娃你到底是何许人?”
梁以蔚看着这像冷宫一样的魔宫,无可奈何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糊里糊涂的就到这里来了,只是见过这一山一景的,觉得很熟悉罢了。”
烈赤听后,沉思片刻,嚷道:“既然如此,如果没地方安顿,不如先住在魔宫吧,等尊主回来,或许可为你解惑!”
容冲嘲讽道:“要禁固就禁固,何必拐着弯路!”
“容冲,你莫要总挑衅,我烈赤是怎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么!”烈赤不服,反驳道。
“你是怎么样的人?哼哼,你不是很清楚么,背信弃义,卑鄙小人行径!”容冲似乎对烈赤存在着很大不满,句句都为针对。
梁以蔚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在他们之间的火缝里,努力把自己缩得小些,就如玄镜一样,极力把自己隐藏起来。她不是胆大啊,她是胆太小了,不敢不来的。当然更希望他们现在就打起来,她好趁乱溜之。何奈两人只是风声大,雨点小。片刻后,又像没事发生过一样。真的是让人捉莫不透啊。看不透啊。
容冲独自小酌。烈赤则是一股劲都使在她身上,问东问西的,时不时,受他容冲一顿冷嘲热讽。小吵后又各自神情自若。一席下来,梁以蔚最是难受,鸿门宴她是知道的,可这分明不是,她想试着唤雾役,却怕被他们发现倪端,于是便给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