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痕迹地向后退了半步。
他道:“应劫乃是修仙者必经之路,本公子帮你什么忙!”
“可是你是妖王啊,见到你的子民,如此受难,还不出手,这说得过去吗?哪怕只是让雷小劈一下下就好,减去了份量就行啊!”
小妖说得可伶,只是后半句却让美人阜再次,后退半步。开玩笑,他这身光鲜华丽给雷劈一下,然后从里到外,浓烟外冒?
“小姑娘你认错人了,本公子只是路此地而已,并非是什么妖王,后会有期了。”说着手中扇一收,挪身过去,拉住梁以蔚就走。
才走几步,就听噼啪一声剧响,震得心脏欲裂,回身一看,那小妖已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头发里,衣服里烟雾外冒。
不会吧,这、这么经不得劈?梁以蔚心一惊,就想前去探个究竟,美人阜拉住她,眼神向上一瞟。她抬头,那阴云围在小妖上空,绕旋不止,似是欢快。似已断定此妖已损一样,半响过去,终于雄纠纠,气昂昂,闪着它那让人避恐不急的火芯子,扬长而去……
“她死了么?”梁以蔚问。
“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美人阜答。
“你为何不帮她渡劫,还妖王呢,草菅妖命!”
“命由天定,本公子也是无能为力的啊!”美人阜不在意挑挑眉,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粒小石子。
梁以蔚一看,当即乐了,但笑不语。
指间一弹,立即飞出,直射那团趴在地上的,已分辨不出衣色的妖物。
就听,“啊呀!疼!”
那小妖一跃而起,嘴里骂骂咧咧,“奶奶的,谁那么没长眼,乱扔东西。”
梁以蔚听罢,瞪大眼,冲着美人阜张了张嘴,半天没吐出一个字来。
“哎呀呀,神仙姐姐,美人妖王啊,还没走呢?小妖我今真是走运啊。那讨厌的乌云,都追了我三天了,终于走罗!啊啊啊!”
梁以蔚还没合上的嘴角,狠狠地抽了下,从前只有她折磨人的。原来还有比她更嚣张的啊。
“美人阜,妖境出了一个妖才!可喜可贺啊!”
美人阜刚要接话,那小妖已横插进来,“啊,神仙姐姐,你说的是我么?”
梁以蔚笑了笑,问:“你叫什么名字?”
“泪影!小妖我叫泪影!”
“那,阴云带电携雷地走了,那你要怎么办?”
“嗨!小妖我会怕那破云,它那是被我气跑的。”
“气跑?”这下就连美人阜也不解了,明明是那云得瑟而走的……
泪影冲着他们俩傻傻一笑,那口白齿,此时看来分外洁净。她转身两手一摆,“大伙儿都散了吧,散了吧……散了吧,戏演完了!”
众妖的视线本还追着那团阴云,离去的方向,且心有余悸。听到此,便三三两两,一哄而散了。
“神仙姐姐,美人妖王,我不想做仙啊,若不是为了躲那破云,这会儿都做上美梦了呢!”泪影那张看不清模样的碳脸,做了个咧齿状。“啊啊啊,不好意思,神仙姐姐,美人妖王,泪影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也不等他们回应,调头就一路火烧屁股似的窜走了。
“好奇怪的小妖!”梁以蔚做下结论。“她刚才那是装死啊,那阴云居然这么不到位啊。”
“小蔚儿,你不是听到三天了么?那团云追了她三天了呢。小蔚儿是在看笑话么?”美人阜美目一横,“小蔚儿,你越发不厚道了,小蔚儿真是印帅吗?本公子很怀疑!”想想刚才被出卖出去,他心底就不爽得很。
“还说我,你不一样站着看戏。”梁以蔚抬步就走。
“怎么本公子觉得小蔚儿,像梁以蔚多点,印帅反而无影了呢?”美人阜跟上,低语道。
“美人阜啊,是喜欢梁以蔚多点,还是喜欢印帅多点?”梁以蔚边走边问,似是漫不经心,心里却捣腾起来。
是啊,从她醒来,她就知道自己根本回不去,印帅除了在那场战乱上,坚毅绝裂外,基本上,她都是心柔温顺的。而梁以蔚,却是命中带着果决,时而漫不经心,时而多愁善感,时而古灵精怪,时而又愤世嫉俗。多变得很啊。而现在的她,真的偏向梁以蔚多一点,印帅太过柔软,若非逼到无处可退,她不会轻易抗抵。然而不是这不轻易的一个抵制,往往就是云翻浪涌,万劫不复啊……
“本公子喜欢的是小蔚儿,无论她是印帅,还是梁以蔚。我只知她是小蔚儿就好!”
梁以蔚垂着头,让人看不到她的表情。美人阜也没在意,他知道,她听进心里了。是的,梁以蔚确实是听进心里了,从印帅化作梁以蔚初,见他时的不可一世,到直言不断地诉出,心意所在,这些她都记得。
“嗯?”美人阜带着她停下,已上愠色。
“哈,好吧,告诉你也没什么。可还记得,当日共处小周天幽林之事?”
他从不强行将她留下,他给她一片自由畅通的天空,他从不要求她。虽然他是常常惹得自己很不爽。但是她心底清清楚楚地明白,这种无声地等待与陪伴,小心而又直白,让她无法忽视。
“美人阜,青鸾、火凤呢?为何见不到他们?”
梁以蔚这不着边际的一问,叫左丘阜微愣,轻轻握住她的柔荑,才道:“他们在仙界呢。”
“啊,难道说他们已经……”
“是的,他们已是神兽了,恭喜他们吧。”
“难怪!”梁以蔚恍然大悟。
“难怪什么?”
“秘密,不告诉你。”梁以蔚故意由此一说。
“记得!”他怎么会忘记,那夜星空斑斓,佳人依怀入眠。那时,某人还懵懂把雾役上仙,当作神兽了。只是,那时的他……这个时候,还是什么也别多想了吧。
“那时,我睡去。青鸾就已经在我梦里了,我同他多次交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