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却又改变主意不想让我进来。是不想,让我触及这些吧。可是你却又想知道,你在她眼底重要与否,对么?”梁以蔚问得轻柔。
--:::
弈破神色不自然地想要抽回手,梁以蔚却不放开。明眸直视他,逼着他正视。
没错,这确实是他心所想,只是他不愿道明。不料,她如此聪慧,仅是小窥便已将他心事了于指掌。她确实不是她,他心中的她,总也理不清他对她的渴望,只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逃开。
弈破反手握住她,看着这般熟悉,这般铭刻在心里的容颜,心念一动,忍不住伸手一捞。霸气的将她环进怀里。下颚抵在她细肩上,不停着轻蹭。梁以蔚身子一紧,虽说很想推开他,可是同样的眉眼,同样的鼻唇,就算她心知他并非美人阜,也经不住她对他的想念啊。那么,弈破对不起,暂时把你当成是他了。
她软下身子,双手回抱着他,极力想从他身上嗅出莲香来,可是没有,他们毕竟还是不同啊。弈破见她身子软下来,那一瞬是心花怒放,心喜若狂的。然,他却感觉不到她的心在为他停留,不是他的,终竟是他的。尽管她愿意委身,可是她的心却已飘远了,这不是他想要的。
“走吧,我带你去见他们!”弈破放开她,起身走在前面。
梁以蔚很快的就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冷漠从迷茫中拉了出来。“嗯。”
……
回走的路上,梁以蔚一心还想着,看到的那幕,还想着印帅与弈破之间发生了何事。心心念念……心心念念,她透过前面的紫影,看到那人神色庸懒,斜卧于榻,发如瀑倾,紫雾迷漫。来时的路,去时的路,居然都是如此短暂。若不是弈破突然拉住她的手,她一定沉浸在自己的心绪里。
“这里是?夜面?”
“是!禁阙分为两层,一层为昼,一层为夜。玄镜为魔王,所以他是进不得昼面的。”
梁以蔚点点头,讶于弈破居然这么早就调整好了心境。
“等下小蔚儿进去了,见到了……”弈破微微一顿,接着说:“见到了玄镜莫要过于惊讶,这一切,其实是出于他自愿,并人逼迫他。去吧!”
弈破放开她时,她心底没由来得一阵慌张,仿若此一去,便是不得归来一般。然,弈破仅是对她微微一笑,而笑意并未到眼底。她知道,弈破从此就只会把也当作梁以蔚了。
她看了他一眼,不再多想,将自己没入黑暗之中。她原以来自己需要一阵时间来适应光线,没想里面并不如她预期所想一样漆黑一团。每踩一步,脚立即闪出光亮,所以她很容易就将这里面摸清了大概。
这里面什么没有,如名——夜,一般安静,她以是原以为在这里面她会看到意想不到的形形色色之体,然而她错了。这里不过就只有一条通道罢了。四周黑暗,唯有这通道,有着忽亮忽灭的光线。她每走一步,心就不由向下沉一点。
玄镜,他为何会甘愿在此……
终天她走到了尽头,那里立着一个影子。她知道是他!
很冷,却又不是那种冰天雪地的寒气冷。
记忆飘远,好似又回到了最初,她见到他时那般。他如同是荒原里的一缕轻纱,寂寥,风轻,云淡,还有隔离。
“玄镜!”梁以蔚开口叫他,希望他回过头来。
而他确实如她所愿,慢慢地转过身来,黑暗里,他背着光,她看着他不够真切。那是一张冷若冰霜的脸,没有任何表情。梁以蔚突然觉得自己看到他的容貌,拼命地回想他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可是记忆里,他……居然全完没有形象,她居然是至始至终都不曾记住,他居然是模糊的?
怎么可以,不可能。她一心挂着他,怎么可能会记不起他的脸。
“玄镜!”梁以蔚急急一叫,抬步向前一步。可是黑暗里的人却不等她靠近便闪开了。
“你是何人?”那声音问得漫不经心,无痛无痒。
“玄镜,我是……我是印帅!”她本是要说她是梁以蔚,可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她此时应该是印帅才对。
可是玄镜却并不如她料想一般,他置身在黑暗里,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似乎这世间所有的一切于他都是无关紧要的。这个认识叫梁以蔚没由来的紧崩,他又回到了他自己的世界了么?
“玄镜!”梁以蔚再次试图靠近他。
这一次他没有闪开,梁以蔚心一喜,就想要拉住他,却听他道:“我不认得!”
轰!
梁以蔚及时收回脚,如雷轰顶一般,动弹不得。他说,他不认得?
“你走吧,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玄镜转过身,似要离去。然,又想起什么,再次转过头,“我叫雪魔。”
……
梁以蔚浑浑噩噩不知自己是怎么出来到。弈破在外面等着她,见她一脸迷茫走出来,当即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她。
“你,没事吧!”终究他忍不住开口问。
“没事?怎么可能会没事!”梁以蔚软软接下,“他是怎么了?你告诉我,他是怎么啦?”梁以蔚突然发狂似的,捉住弈破的手,狠狠住掐住,“告诉我,他是怎么啦!”
弈破那本已沉寂了的心,再次狠狠揪疼。小蔚儿,为何所有的人都在你心里,你却把我排在了最末端?
“他是怎么啦?”梁以蔚见他不开口,拉着他拼命摇动。
弈破回过神来,稳住她。“小蔚儿莫要自责,他是出于自愿的。”
“我要知道事情的始末!”梁以蔚眯起眼,她不能接受。明明他还好好的,明明他已经记得了所有的一切了的,明明他还有霸着她不放的。怎么才一个眨眼的功夫,他却说,他不认得!他不认得,他居然又缩回了甲壳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