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有个想法,你看看行不行?”
说着,迫不及待地将先回忆起的一些模糊的想法一一倒了出来,同时也心血来潮地将敌人一些手段反过来改良。就比如像那些自杀的黑衣人在口中藏毒药一般,她们也可以改成在口中藏可解大部分毒药的解药,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像她一样的避毒珠的,万一中了毒,身上东西又被敌人收走,还处在敌人的监视之下无法动弹,只需悄悄一咬就可以自行解毒,然后寻机反败为胜,岂非很妙?
白水珺认真的听完,又细思了一翻,忽地展颜一笑:“羽儿,你这些古怪刁钻的念头是从哪来的?”
“难道就不能是孩儿自己想的么?”燕飞羽故意撒娇道,“娘,你快说这些东西对于防身有没有用吗?行不行嘛?”
白水珺笑道:“江湖人争斗,虽然也时常勾心斗角,机关算尽,但除了些许暗器,这等精巧之物却少有人用,你说的这些虽然异想天开,但其中一部分倒也可以叫人做了试试,如果真有效果,不但咱们家的护卫能力又可提高一成,关键时刻确实还有反败为胜的作用。”
“那我明天就多想些点子出来。”燕飞羽受到鼓励,顿时大为兴奋,人都说没吃过猪肉也看见过猪跑,她这个一无是处的未毕业大学生穿越者,好歹也曾看过集合了无数人智慧的小说和电视,还是一句老话:要想改变这个世界,就要充分利用前世的咨询,这也算是最大的长处了吧!
是夜,母女俩几乎谈了整整一夜,到了最后,燕飞羽已经困倦地睁不开眼睛,说着说着终于忍不住睡着了。
抚摸着女儿的睡颜,白水珺心中百感交集,北盘之行虽然没有成行,前后算起来女儿也不过才离家一个多月,但就是这一个多月,竟然真的让女儿几乎脱胎换骨,看来以后还得让她多历练历练。
又是狠心又是心疼地端详了女儿半响,白水珺才悄悄地下床,无声息地来到外头嘱咐了几句,然后回到床上打坐调息了一个周天,接着才挨着女儿躺下。
次日,天色已大明,燕飞羽的呼吸却正均匀绵长,白水珺索性便让她再继续睡,不强行叫醒她。
反正竞秀既然认了亲,自然也不可能再让姐姐一家留在此处过贫困的日子,而方家人要乍离已经寄居了十几年的小镇,总也要给点时间让他们收拾收拾,再和平时相交的一些邻里告个别什么的。何况,自己亲姐一家受了这么大的苦,姐夫更是被欺凌的几乎含恨辞世,这笔账竞秀自然不可能不为他们算。
实际上,不用竞秀出面算账,打探到方家人居然是燕家夫人贴身侍女的亲戚之后,周员外就已吓得三魂几乎没了两魄,再加上燕飞羽阴差阳错地推了周家的殷情,反而住到客栈,更让周家人误以为其实燕家早已知道他家私底下做的那些丑事,惊恐之下,更是悔断了肝肠。
为了亡羊补牢,周员外亲自背负着一捆荆条,带着曾经打过人的儿子,以及各色贵重的厚礼,天色未明就战战兢兢地来到客栈门口等候,准备负荆请罪。
燕家的人早得了指示,虽然不至于摆脸色,却借口两位主子都未有起床,为了安全,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进入客栈,硬生生地让他在门口等了两三个时辰
如今已入冬,北风凛凛,周家父子虽然穿的多,却也止不住在寒风中这样一站就是几个时辰,渐渐地觉得浑身上下都开始发冷,可当着门口守卫的面又不好让下人再去给他们送鹤氅过来。实际上为了取暖,周家儿子才在原地悄悄地跺了跺脚,那护卫的眼刀子就一下子扫了过来,吓得他再也不敢乱动。
这样等到天色大亮,再等到辰时末,站岗的护卫都已经换了一批,却还不见里头有主事的人出来。
周家父子一直都是养尊处优的,何曾受过这样的罪,渐渐地,都吃不消起来。周员外壮胆讨好地上前询问,却得到一个冷冰冰的回答,说是燕夫人和燕小姐昨晚母女相见,彻夜长谈,很晚才睡,难定何时才会起床。再问能否先见见燕子平少爷,又回答说燕子平少爷也身体不适,正自休息。
周员外听了这言外之意,心顿时又凉了半截,完了,这次真的是把燕家人给得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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