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袁术一呆,知道自己的话有问题,被人家钻了牛角尖。这时再看向甄老头子,晕,老家伙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敢情这父子俩一个鼻孔出气啊。罢了,说就说呗,谁怕来着。于是,走到甄逸面前,深深一礼,再向甄预拱拱手:
“甄兄,既然你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吾也不含糊,早在营中不就跟你说过了吗?”
“那只有吾知也,将军总得告知家父啊?这样含含糊糊,怎么不像战阵上的袁将军啊?”
额……还用激将法啊……晕死……真无语……
“甄老先生,甄预兄弟送粮草进军营时,晚辈看上了令爱,望家主成全。”
这时,刚还叽叽喳喳的甄姜立马不说话了,脸上泛起红晕,羞得不得了……
“吾有四个舍妹啊,将军都看上了啊?”甄预又钻牛角尖了。甄逸也呵呵一笑。
晕……袁术决定要震一震这家伙了。
“老先生,晚辈不才,看上姜儿了。还请甄预兄弟别再调笑公路。”
“嗯,这是件好事,宴席上好好谈谈。”
这时甄姜走过来:“父亲,姜儿还是不去了吧。”一脸的羞红,与刚才完全判若两人。
“不去了,嗯好啊!只要你不后悔,你就不去了吧。”
“啊……”甄姜没料甄逸真答应了,这下后悔都来不及了。
看到这里,袁术忽然想起,这不是在洛阳,寻常人家没那多礼节的,正是自己的繁文缛节把自己搞得生分了,倒不如来点直接的,还更能提现亲切的感情。当下便道:
“此宴姜儿可是主角啊,怎么能不去呢。”说着做出请的姿势,这边甄预朝几个妹妹招招手,几个妹妹一起过来,将甄姜拉了就走。甄逸高兴的哈哈大笑。
“老先生,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您也不要再与晚辈见外了。”
“哦。吾似乎从来没有跟将军见外啊?”
“那请您不要在将军将军的称呼晚辈了,就像吾父一般,直接呼我术儿便好,若是不妥,直呼我公路啊。吾一直呼甄预为兄弟哦!”
“嗯,好,现在直呼术儿还是不妥,就依你公路吧。预儿,俨儿,尧儿,你们以后也别太见外了。”
“喏!”
“那是自然,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嘛。”甄预上前道。
“去你的,吾老头子还没点头呢。哈哈……”
气氛活络了起来,一行人来到袁术的大院,袁虎他们射猎归来,猎物不是很多,但吃一顿还是绰绰有余的。看着袁虎等人,甄逸不觉啧啧称奇,这袁术的兵真不是一般的强啊,若是吾有此家兵护院该有多好啊。尤其是那兵士身上的铠甲,一般郡县尉身上都不曾见过,再就是兵士那结实的身体,真的是精兵悍将啊,一时没注意,竟然失态。袁术回头看了一眼,丫的这老家伙不会有“断袖之癖”(同性恋)吧?看上了我的“肌肉男”(袁虎等人)啊?这时甄预也看见失态的老爹,拉拉父亲的衣袖,甄逸这才回过神来。对袁术道:
“想不到公路有如此雄兵啊,吾亦曾为官多年,却从不见过如此壮士和兵甲。公路可否告知一二否?”
“父亲,这是军国大事……”
“不妨事,预刚才还说都是一家人了嘛。”袁术故意大声说着,一边看看甄姜,几个丫头又都调笑甄姜去了。“如此兵士不过多练习而已。而这衣甲也是晚辈家中作坊自己制作而已,不过造价高点,以百炼精钢打造而已。”
“不过造价高点?只是高点,难道欺吾人老眼花,公路轻松送出一副银甲就不在千金之下,眼前的兵甲,老朽估计一副少则也需要百金吧。”
这时甄姜听到“银甲不在千金之下”这一句时,马上没有了打闹的心情,心里的激动如波涛一般汹涌澎湃开来。这时越看袁术越喜欢……
“老爷子不是看上我的兵甲和卫士了不成?这些我可不送哦……”
“哼……难不成公路就凭田先生那数百彩礼就想娶走我家爱女不成?”
“呵呵,彩礼,难道拿几个粗鄙的男人能换来国色天香的美娇娘不成?老爷子也太轻看自家的女儿了吧?”
额,甄逸原来还以为袁术是不肯,这样一说,倒变成自己看不上自家闺女了,一时没了下文……甄预也一下没接上招来。
“老爷子不要慌,要这等甲士,晚辈留几人于庄中,花数年时间就能训练出数千来,这衣甲以后吾亦教预兄打造不就是了吗?这些兵士跟吾多年,一同征战,您就算要过去,跟您也不是一条心么?”
“嗯,有理。公路真的有心了。”
几人又在一起聊了一会,开饭了,诸人围坐一起,袁术令人上酒。这才拍开封泥,就一股浓烈的酒香传出,甄家诸人不觉高呼一声“好酒”。
袁术起身,给甄逸倒上一碗道:“老爷子,这酒甘醇浓烈,悠着点喝啊……”
“诶,老朽省得呢。”迫不及待的呷一口,“好酒,好酒,真的是好酒。”
听得老爹这么说,甄逸的剩下两个儿子和丫头们都连忙尝一口,甄姜连忙道:
“慢点喝,会醉人的……”
“你以为人家都像你啊,”甄预打趣她“在军帐中时,听到是袁公子送来的,抢过去就喝,结果喝猛了,一碗就醉倒了,哈哈……”
“你……父亲,预哥哥又欺负妹妹了……”
“好你个小子,头伸过来,欺负妹妹就算了,还欺负我老头子啊……”
“父亲啊,预儿冤枉啊……”甄预立即换个苦瓜脸。
“还冤枉啊?你自己刚都说了,在军帐中你就尝过这酒了,怎么信中没说?”
“啊……这……”甄预一下蔫了,伸头认罚……
看着这家人,袁术无语,这家人真的是其乐无穷啊。
“好酒,好酒,只可惜太少了……”
“太少了?若是晚辈以此酒为聘,向甄老先生提亲如何?”袁术上前施礼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