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晚舟,他含怒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小院中,对之后轩辕狂等人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只兀自的生了半天闷气,心想自己教育来教育去,最后怎么将徒弟教育到了这么一条邪道儿上去,还偏偏的冥顽不灵,怎么也说不通。因叹恼了一回,到晚间,仆人来请过去吃饭时,方往前边而来。
谁知等到坐下后,才发现座中只有倚白山溪独醒,那只鼻子兽是一直趴在他肩膀上的,而轩辕狂殷劫非念则是连影子都没有。他心里一愣,暗道狂儿呢?莫非真去飞仙了?一时间心里似乎涌上无尽的失落之感,但转瞬想想,却又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心想或许他被自己训斥了一顿,觉得委屈烦闷,殷劫和非念不也是不在这里吗?定是去宽慰劝解了。
席间,雷剑兴致勃勃的对众人道:“今日天空中出现异象,我仔细观察了一番,似乎是有仙人破碎虚空白日飞升,哎呀这可真是我修真界的幸事,唉,修途漫漫,只有听说有人终于到达仙境飞升入仙界,方觉这漫漫长路还有些盼头。”一语未完,他的妻子便在旁边笑道:“你这是成日里琐事缠身,所以才有此感叹,若能带着虹儿离开典清派这趟浑水,我们一家三口游遍这世间的名山大川,逍遥自在的过日子,岂不比升入仙界还要称心如意吗?”
雷剑点头称是。而晚舟却如同遭到天打雷劈般的愣在了那里。山溪见他的表情有异,连忙问他怎么了,却见他一言不发离座而起,竟然狂奔出屋。晚舟向来稳重,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能让他这样失魂落魄,就说明有大事发生,因此倚白和山溪独醒一起起身追了出去。
晚舟发了狂般的跑到后山,那里早已是人踪杳然,他却恍若未觉,只一遍遍运功喊着:“狂儿……狂儿……”声音凄厉,惊醒了众多栖息在山林中的鸟儿。也吓坏了跟来的山溪和倚白,山溪聪明,仔细一想就知道了缘由,连忙拉住晚舟道:“晚舟哥哥你冷静一些,雷掌门只是说有人白日升仙,并没有说谁,如果轩辕狂想飞升的话,他早就飞升了,何至于等到今天呢?”
倚白也劝道:“没错没错,晚舟你不要瞎琢磨,也许轩辕那家伙为了什么事儿想不开,在外面浪荡一夜就好了,何况殷劫非念也不在这里,定是陪着他呢,你只是因为平日里和他形影不离,如今他一下午没有回转,所以开始担心,其实没有必要的。”
晚舟听他们如此说,方稍稍的宽了心,暗道也是,就算狂儿飞仙,殷劫和非念也定不会随他飞仙呢,何况就是飞升的话,他们两个也总该回来说一声吧。因这样想着,方能强行压下心里的焦躁,随众人转回来,雷剑又派出门下众多弟子,帮着他们在京城内寻找轩辕狂殷劫非念三人的踪迹。
如此一月过去,却是半个人影都没见到,不但轩辕狂,就连殷劫非念也失去了踪影,而且没有一个口信儿捎回来。晚舟日夜忧心,最后他终于意识到:殷劫经过那次顿悟,已然到达了仙境,如果狂儿升仙,他又正在当场的话,很有可能跟着白日飞升,至于非念,他说到底是轩辕狂从别有洞天带出来的,他们才是真正亲厚的兄弟,自己这个师傅,不过是个名称罢了,哪会被他真正的放在心里,如果让他选择,自然是会选择狂儿也不会选择继续跟着自己。
有了这层认知的晚舟痛苦的无以复加。山溪倚白等人听了他的理由,都宽慰他道:“也不一定是这样,非念那家伙就算想飞升,也得人家仙界肯要啊,他又没有殷劫的顿悟,修为至多在大乘期,断断飞升不了。”只不过说是这么说,但所有人都清楚,大乘期与飞仙之境,不过一线之隔罢了,在殷劫和轩辕狂飞仙时,把他捎带上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晚舟已经是很伤心的样子,这些人如何敢将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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