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一大早,袁青借了吕白的单车去了离小区最近的银行a自动取款机查看工资。
早上7:00,存款余额显示:“0.00”
袁青叹了口气,现在时间还早,是自己太心急了,还是先去隔壁买个蛋饼和豆浆吧。
早上8:00,存款余额显示:“0.00”
袁青甩甩胳膊,动动腿,算了,难得有时间,去不远处的公园做做晨练吧。
早上9:00,存款余额显示:“0.00”
袁青气喘吁吁,热汗直流的站在atm机前,现在刚好是上班时间,应该用不了多久工资就会打过来了吧。
然而,直到傍晚六点半整,倦鸟归巢,白领金领蓝领挨个儿下班,存款余款依然纹丝不动,还是——零。
袁青肚子饿得呱呱叫,给eva打了个电话,eva不光是她的主管,还是老板的亲戚,肯定知道发工资的具体时间。
“喂,哪位?”手机里传来eva冷淡的声音。
“eva,我是袁青啊。”大概是奴性使然,在和前主管eva通话时,袁青不自觉的放低放柔了声音,就连何时发工资这种再理直气壮不过的问题都带了点小心翼翼和讨好的意味。
“你有什么事?”
“请问……这个月的工资什么时候发啊?”
“这你应该问老板,问我干什么?”
“可、可是,你之前和我说今、今天会发的。”
“今天过去了吗?”eva不冷不热的反问。
“还、还没有。”
“所以就等着吧,实在有什么问题就去问老板,在公司解散前我不是给你老板的电话了吗?”
“那、那个,还有一个问题。”
“请你把所有问题一次性说完,我要去吃饭了。”
“请问你……拿到工资了吗?”
手机里有一阵短暂的沉默,然后无声无息的挂断了。
那一刻袁青仿佛看见了乌鸦拍着翅膀,“呱呱”叫着打头顶上飞过。
阿白自从遇到和自己人生观世界观天差地别的凯撒之后,整个狗生都不好了。
袁青垂头丧气的回到吕白的公寓,刚踏入玄关,就听见一阵“汪汪汪”的犬吠声和“嘎嘎嘎”的鸟叫声,吕大作家皱着眉从书房出来,大步走进客厅,看着吵得鸡飞狗跳的两只萌宠。
虽然经常过来蹭吃蹭住,但那时两人的立场完全是对等的,彼此间没有什么经济上的亏欠,而如今的她身无分文,连房租都付不起,要靠吕白周济。
要是工资拖到明天还不发的话,她该怎么办?
一想起继父和同母异父弟弟的脸,袁青就再次歇了打电话给袁母的念头,自从亲生父亲去世,袁母改嫁之后,继父许虎能容忍自己的存在并供养她到大学毕业已实属难得,她不能要求更多。
吕白看着赖床成性的女人一大清早神采飞扬的奔出家门,到了傍晚就像地里蔫了的白菜一样灰头土脸的回来,不由得皱了皱眉:
“怎么了?”
“没、没什么。”袁青本能的移开了目光,她能告诉吕白自己非但因为公司破产而失业了,现在甚至有可能连工资都拿不到吗?!
可吕白又是什么人,他从袁青扎着马尾辫,荒腔走板哼着樱桃小丸子片尾曲时期就认识了她,这女人此刻在胡思乱想什么,自然难逃他的法眼。
阿白见到主人回来了,顿时把和臭鹦鹉的争吵抛到九霄云外,欢快的摇着尾巴跑去玄关口迎接主人,袁青弯腰将阿白抱起来,用蠢萌无辜的狗脸当面罩,企图在男人眼皮子底下遁走。
“看来,我们需要谈谈。”吕白抱着手臂,像门神一样杵在客厅里,挡住了女人的去路。
“谈、谈什么?”
“我刚刚接到阿姨的电话,她说你的手机一直是停机状态,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你、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会关注。”男人淡淡说道,一双漆黑幽亮的眼眸盯着她看,看到她心里长毛。
袁青不知道自己和吕大作家是前世有仇还是今世有冤,从认识这家伙到现在,只要她人生的哪个犄角旮旯被他惦记上了,基本前途堪忧。
“你别告诉我妈我失业了,反正用不了多久我肯定能找到工作。”
“那——在此之前呢?”吕白挑了挑眉,“你不会想一直赖在我这里吧?”
“呵呵呵……”袁青尴尬的咧了咧嘴。
一钱憋死英雄汉。
从银行回来的那一刻,袁青所剩无几的骨气近乎分文不剩了。
这年头工作难找,像她这样扔大街的学历更是备尝艰辛,本想撑到发薪水的时候就从吕白家搬走,现在看来又要破灭了。衣兜里林林总总加起来不到14块5毛,不想让老妈为难,可要是被吕白赶出门过日子,绝壁是要饿死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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