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姐,我们阮总和你说话。”
片刻后,从手机里传来一个女人冰冷的声音:
“袁小姐,好大的架子。”
“对、对不起,因为之前有过类似的事……不知您找我有什么事?”
虽然阮心眉对待吕白的态度让她十分不满,可是她毕竟是他的亲生母亲,就算是为了吕白,她也必须尊重她……
“我的儿子对你有兴趣,就不能让我这个做妈的对你有兴趣吗?”阮心眉淡淡道,“有事想约袁小姐,能否见面一叙?”
“好。”明知阮心眉是个有毒的女人,不知葫芦卖了什么药,可是为了吕白,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得下。
袁青坐上阮心眉派来的车,正准备给袁母打个电话,那黑衣人却从驾驶位调头说道:
“对不起,袁小姐,这这段期间,请不要给任何人打电话。”
“我是给我妈打电话,她还在医院里呢。”
“阮总和您的会面不会持续很久,相信您很快就能见到您母亲的。”
袁青放下电话,心里憋了股气,这个女人果然霸道又毒辣,吕白和她生活的岁月里,不知是如何煎熬下去的,也难怪他会独自住在偌大的别墅里,过着朝不保夕的贫苦生活,高中毕业后,两手空空去了卢城,独自打拼出一片天地。
望着车窗外的行人和街道,每个人步履匆匆,行色各异,可又有谁知道谁的苦楚和人生?人生如书,即使尽在咫尺,也不过是互不相干的故事罢了,喜忧天命,眼泪自收。
不过几日,李园华丽依旧,袁青没了初见时的新鲜和忐忑,只有步履的沉重。
阮心眉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她似初见时一般妆容精致通透,细细的无一遗漏的掩盖了面部的缺点和岁月的痕迹,一身简洁桃红色套装下是五英寸高跟鞋。双眸并没有因为上了年纪而浑浊,相反反而更加精明历练。
阮心眉就用这双眼眸居高临下的上下打量着她,仿佛初次见面一样。
“袁小姐。”阮心眉只念了个称呼,便顿住,仿佛冷酷的行文无端停下,要吊人胃口一样,她背着双手慢慢踱着步子,回到客厅中心的沙发上,“请坐。”
袁青挨着一个小沙发坐了下来。
阮心眉看着女孩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样子,一脸鄙夷,并丝毫不掩饰这样的神情:
“我今天找袁小姐,是想让袁小姐做一件事。”
“什么事?”
“袁小姐,最近忙得没有看新闻吧?”
“怎、怎么了?”
“托李砚的福,现在外界传闻是我灌醉了亡夫,,将他从游艇推入冷海,而这一幕也被我的义女李薇珊看到了,却始终缄口不言,知情不报。你说可不可笑?安清是个小城市,这种小道消息新鲜刺激,最容易成为一群无聊的八卦人士茶余饭后的谈资,因此被炒得沸沸扬扬,甚嚣尘上,像一群乱哄哄的苍蝇,很是烦人。”
“只要不是真的,那就无关紧要。”
“人言可畏。更何况我是个商人,总要些清誉,所以——”阮心眉将背在手后的文件袋递给了袁青。
袁青一头雾水的打开文件袋,只见里面有一张泛黄的皱巴巴的纸,纸上写着:
“我李洛阳(身份证号:xxxxxxx)死后将我名下的所有产业(耀阳集团70%的股份,李园,夏安别墅两套,耀庭酒庄和位于英国的两处房产)都赠予我的亲生儿子李砚(身份号:xxxxxxx)
时间:2007年10月1号”
这是遗嘱!
这是九年前李洛阳去世前留下的遗嘱!
袁青拿着那张残旧的纸,只觉得有千金一般沉重,手都在发抖:
“这是……”
阮心眉的眼比夜色还要黑,暗沉沉的,带着一种笃定:
“是啊,是我老公的遗嘱。”
“你为什么给我……?”
“因为你要成为我们家的人了。”阮心眉点燃一根烟,烟气袅袅,烟味却很淡,“总要有所表示。”
“什、什么意思?”
“这些年,薇珊为我做了许多,所以我认她做了干女儿,耀阳集团也有她的股份,本来想让她做我儿媳妇的,可是我那蠢儿子偏偏有眼无珠,看上了你。所以你总要做点什么来证明你有资格成为我未来的儿媳妇。”
“你要我做什么?”
“毁了它,我未来的儿媳妇,毁了它,袁青,你就是我的准儿媳。”阮心眉扬起眉,烟雾缭绕间,极魅惑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