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轻歌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正想出门叫小二打了洗脸水送过来。突然记起店里仅有的两个人都被他捆着丢在门外,只好自己动手。才打开房门,两个被捆成一团的大男人就一起蠕动过来。
“姑娘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姑娘,姑娘,女侠,饶了我们吧!”
两人拼命求饶,磕头如捣蒜。轻歌被他们隆重的仗阵吓了一跳,仅存的一点睡意全部消散。跳过他们,轻歌下楼往后院走去,后院有口井,她打了水开始洗簌。末了,她好象听到有不寻常的动静,难道客栈里还有人?她觅着声音,一直到后院的最深处,有一间狭窄的柴房,声音就是从里面发出来的,应该也是跟她一样误投黑店的人。
她走过去,敲了敲门,果然听到里面传来咒骂的声音,不过骂来骂去也就两个句:“强盗!”“土匪!”
轻歌“嘿嘿”的咧嘴笑了笑,正想开锁救他出来,却发现门上原来没琐,只是用一块木头反插着,让里面的人无法打开而已。抽掉木块,轻歌很没成就感的推开门,迎面而来的不是预想中感激万分的笑脸,却是一片黑漆漆奇形怪状的东西。还没等她想清楚这到底是什么,黑色的东西准确的击中了她,然后吸附在她的身上,最后流遍全身。原来是墨汁!闻着臭烘烘的味道,看着浅绿色的衣裳猛然添了一大片的黑色,轻歌终于明白过来。
“我才刚买不久的衣裳啊!”轻歌欲哭无泪,“这可是我最贵的一件!”
柴房内,一个穿着发白孺衫的书生模样的男子,正目瞪口呆的对着轻歌的窘态。
“姑娘,对不起,我以为,以为是坏人”,书生不知所措的说道,“对不起,弄脏了你的衣服,你脱下来,我帮你洗洗吧!”
“都这样了还洗得干净吗?!”轻歌郁闷的看着他,“算了,算我倒霉!”她叹了口气又继续说,“我是来救你地,那掌柜和小二已经被我绑在了外面,你现在可以走了。”说完她转身就走,得快点把这身衣裳换下来才好。
可是又因为自己怕麻烦,衣裳向来都只带一套用来换洗,这套报废了又得重新去买一件了。只是银子已经不多了,在这穷乡僻壤挣起来又太慢,真伤脑筋!
“姑娘,对不起!”书生连忙追出来,“你的衣裳多少钱,我赔给你!”
“不用了,不用你赔!”轻歌头也不回的说,看那书生也不太像有钱人。
“不行!”书生跑到她前面挡住她的去路,语气中满是坚决,“是我弄脏了你的衣服,如果不赔偿的话,我会良心不安的!”
轻歌没好气的盯着他,真是迂腐,说了不用他赔,他还偏偏要赔。
“十两银子!”轻歌突然对着他灿烂的微笑,然后把手伸到他跟前,看着他的反应。
果然,书生白净的脸上露出两抹嫣红,“十两?这么贵?”他愣愣的问。
“对!本姑娘的衣服就是这么贵!”轻歌横着眼睛瞪他,“赔不起就让开!”说完她拨开书生走到客栈楼上。
两个连体男子见到她来,又是一阵讨饶,被她狠狠一瞪,连忙噤声。
换好衣服,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开门却见那书生还没走。
“怎么?有银子赔我了?”轻歌一本正经的问。
“我暂时没那么多银子”,书生吞吞吐吐的说道,“不过,你告诉我你叫什么,住在哪里,等日后我有了银子一定赔给你!我不会赖帐!”
“我没有家,一直以来都是四处流浪,行侠仗义!”她恬不知耻的作出一副女侠的模样。
“那我怎么找到你?”书生仍不死心。
“有缘自会相见!”她眯起眼睛,满脸高深莫测,“当务之急是把这两个家伙送官,你跟我一起去吧,也好作证”。
把两个烦人的家伙送进了牢房,两人又要道别。那书生姓尹,名孝孺,字子修,本出于书香门第,只是如今家道中落,他现在要去京城投奔亲戚,顺便参加科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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