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改了口。身为当家之人怎么可以如此言而无信?!”那郑氏妇人立马跳起脚来,瞪圆了眼。
“今日我们定是要将册子里的所有东西都带回周府。若是将聘礼不在包府内,还请包小姐派人领我们夫妇二人前去那库房清点,不必劳烦包府再隔日送回周府了。”郑伍跟着紧迫盯人道。
苏盼儿没想到这两个人竟死缠到底,摆出一副今日不见到聘礼誓不罢休的模样。咳嗽了一下,只能继续找着借口,“那库房离包府很远,一来一回至少也需一日。我已派人去取前日送来的嫁妆,两位不如先带着回去交差。其余的我们明日再送上。”
“对对,二位不如先坐下休息一会儿,那些仆人很快便会将嫁妆搬运过来了。”全管家跟着笑道。
那郑氏夫妇却不依不饶,见他们如此推诿,心中便生了疑。那郑氏妇人本就是个爱撒泼不讲理的,如今当场便发了难,一点面子都不给苏盼儿留。倒在地上又哭又喊起来。说什么包府故意拖延时日,分明是想昧下聘礼。今日若没全数拿回周府,他们夫妇俩可怎么跟周二夫人交差?!
那郑伍也不劝,只冷笑着看向苏盼儿和全管家,将苏盼儿昨日在婚礼上的丑态都揭了出来,话里话外都暗指她是蓄意图谋周府那十万两聘礼,为了掩人耳目才只先还了只值一万两的嫁妆。多拖一天,等他们将聘礼送上门,指不定都被偷换成假货。
这郑氏夫妇的话越说越难听,苏盼儿没想到他们翻起脸来,竟什么话都说得出。顿时有些头大,耐着性子好言相劝,让小厮将那妇人从地上扶起来。那妇人却扯开了嗓子说包家被他们看穿了意图,想要谋财害命,封了他们的口。
苏盼儿额角的青筋抽了抽。这妇人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不还他们聘礼就说要昧下他们周家的东西,扶她起来就说要谋害他们。莫不是已经到了被害妄想症末期?
郑伍见势不妙,就要跑出大厅找等在院外的角门处随他们而来的周家家仆来帮忙。还好全管家早有准备,及时地拦住了他。
抚了抚额,苏盼儿本就没多少的耐性一下被磨光了。受不了这两人的无理取闹和那妇人的大嗓门,闭了闭眼,苏盼儿示意小厮将那夫人的嘴先堵上,将郑伍按在座位上。可恶,周府怎么会用两个这么没脸没皮的人?跟他们好好说,他们偏不听,非要逼她动粗。她明明是个很喜欢讲道理的人好伐?
正想要试图再跟他们和平协商一番,但不知是郑氏的嗓门太有穿透力还是他们早就通好了气,原本等在角门的那些周家家仆都纷纷赶了过来,见他们的领班被人压制着,一个个顿时就怒了,撸起袖子就加入了战局。包家的两个小厮平常只是干干守门通报的工作,压根无法与周家那些专干粗活的家仆相比。没两下便反而被他们所制服,情势顿时一面倒。全管家见状不妙,忙挡在苏盼儿面前,大声唤着守在院门外的其他家丁过来帮忙。
眼前的郑氏夫妇脱离了掌控,一个个凶神恶煞地盯着他们,向全管家和她步步紧逼。苏盼儿转头想让香莲去将三姨或着其他家丁都唤来,但却怎么找都找不到她的身影。==这丫头……这种时候居然逃的这么快……
“这是怎么了?”一道惊讶中带着疑惑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了进来。抬头望去,只见李氏面带诧异,一身素服,娇娇柔柔地牵着包天昕站在门外。
她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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