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分林素乔突然醒来了,她喝了一杯水站在窗前看了一下月光,然后披着披肩来到权至龙呆的书房,轻轻地推开门,见他正窝在床上整个人像是小虾米一样蜷缩着。清冷的月光照在地上,徒增几分寂寥,她走了进来,只觉得好像走进了他这几年的生活一样。坐在床前,看着他的睡颜,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眉头一直紧皱着,她给他拉了拉被子为他盖好。
“何苦呢。”一句轻轻地低语,说的是她,也是他。何苦呢,何苦要这样一直纠缠在一起呢,有时候林素乔也会觉得,也许真正彻底的分开对彼此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她可以拥有一个全新的生活,也许会遇到一个还不错的人,开始平凡普通的恋爱,顺其自然的发展,或许有一天会重新走进婚姻,他呢,如果放下心中的执念,找一个还不错的人开始新的生活,对于两个人来说都很不错。
可是真的不错吗?世人眼中的幸福在当事人看来是真的幸福吗?有的人,在没有真正地尝过幸福的滋味之前,也许会觉得那样的生活是幸福,可是,她不一样了,不一样了,她曾经拥有过那样幸福的生活,跟最爱的人一起看日出,跟最爱的人一起经历过那么多那么多,还能觉得幸福吗?
林素乔看了权至龙一会儿之后就退了出去,在她关上门的那一秒权至龙睁开了眼睛,他其实很浅眠,特别是这几年来压在心头的事情太多了,很难再像以前那样沉睡了。他听到了她说的那句话,甚至没有睁开眼睛也好像能看到她的表情一样。他起身坐在床上,从一边的床头柜上摸到香烟还有打火机,靠着墙微微歪着头吐着烟雾,半边侧脸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那样的落寞。
谁愿意选择更为艰难的生活呢,人嘛,都是在为更为愉悦舒服的生活而奋斗,可是权至龙还是觉得,他这辈子大概就是这样固执的人,当年可以在看不到未来的情况下依然选择继续坚持自己的梦想,现在也一样,前方看不到出路又怎样?他已经不想退后了。
第二天两人起床之后还是跟以往一样打了招呼,权至龙在厨房里热牛奶烤面包,林素乔则在阳台上浇花,两个人基本上没有任何交流,但是这样的生活好像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了。吃完早餐之后,权至龙带着林素乔来到楼下的咖啡厅一个包厢里,林素乔有些不解,好奇问道:“怎么了?这是要做什么?”
权至龙坐了下来,在林素乔不解的眼神中慢慢开口道:“我怀疑蒙奇奇里面的那个窃听器只是想转移我们的视线,背后的那个人在一开始设局的时候肯定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我们家里,一定已经被装上了更为隐蔽的窃听器,声东击西……你学汉语的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吧?应该是想让我们放松,其实人都是这样的不是吗?以为危险已经解决了,反而会比以前更加真实放松警惕一点。”
“怎么会?”林素乔一惊。
“如果我没有猜错……”权至龙沉吟了一会儿,说:“应该是那天那个女人过来装上的,也算是一石二鸟吧,就算想要陷害我的计划失败了,至少还在这间屋子里装上了另外一个窃听器。就算我们发现了蒙奇奇里面的窃听器也没有关系,至少我们会因此放松警惕,反而在平常的对话中更能提供最重要的线索给别人。不是吗?”
就连权至龙也不得不佩服韩景川,他的心思太缜密了,难怪能那样的有恃无恐,大概在韩景川眼里,设计他权至龙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是呀,如果素乔因此误会了他跟那个女人,就此厌恶了他,那么韩景川就达到了目的,就算素乔没有误会也没有关系,至少在家里也装了最为隐蔽的窃听器,难怪当时他跟素乔去找韩景川说起那个蒙奇奇的时候他一点儿也不慌张,可能早就料到了他们会发现那个窃听器。在还没有开始之前,就设计好了这样一场棋局,甚至连以后面对的种种都考虑到了。
如果不是那天胜腻的汉语老师无意间提到那个成语,也许他还要花一段时间才能明白过来,而这段时间已经足够韩景川再设下第二个局了。如果韩景川不是这背后的人,权至龙是真的佩服他到不行了。
果然这样的人连阴险狡诈的唐时墨也那样忌惮,看来,韩景川跟唐时墨完全不是一个段数的,至少权至龙现在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才能勉强去应付。
林素乔听了权至龙的话陷入了沉思中,权至龙这样一说的确是茅塞顿开,她喝了一口咖啡,声音有些低沉:“我也发现了一件事。昨天我在超市碰到了郑美娜的哥哥,才发现其实郑美娜并不是那么懂汉语,甚至可以说她的水平应该跟你差不多,你想想,如果是你,你会留下那样一串数字的暗示吗?不会。所以,我推测,从郑美娜电脑里留下的那串数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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