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瑜知道多解释也没用。便依着从前做过黑板报的经验,设计起字体来。不一会儿,鲜活的“姿生堂”三个字便跃然纸上。杨得广仔细看了看,不禁有些叫绝。清瑜把姿生堂的姿字化成了一个美女的侧面倩影。叫人一看便难以忘却,真是画中有字,字中有画。
因大家商量了半天,确定下不少事情。杨得广便着急要一件件去落实了。清瑜打起精神思量了这么久,也有些疲倦,况且她病才刚好,又添了新伤。邓厚则是昨夜闹得还没大好,杨娘子怕他们太累,执意要带着清瑜邓厚先回去。邓厚虽然想留下来帮忙,到底口拙,知道杨娘子是关心他,也不好推辞。只请杨得广别太累,明天起,便可以分派自己筹备的事情。
杨得广如今有了盼头,做事格外有干劲。兴冲冲的取了铺子的尺寸,往外头找工匠去了。
杨娘子带着兄妹俩往槐树胡同走。路过南门大街,见街上比从前冷清得多。几人快走几步,突然听到后头传来密集的马蹄声,杨娘子回头一看,竟是一队全副武装的兵士,纵马而来。行人见此情形,纷纷避到路边。杨娘子拉着他们兄妹也夹杂在人群中。清瑜定睛看去,那队列后方还拖着几个囚笼。囚笼里头,铐着几个披头散发奄奄一息的男子。
旁边有人小声议论道:“前头那个不是蓉城香的郝掌柜吗?怎么……”另一个似乎打听了内情的老汉压低声音道:“可不是!听说姓郝的是陈国的密探。潜伏在咱们襄阳好多年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平日里谁不说他满脸和气,最会做人!”
清瑜心里抽了一下,这形势越演越烈,梁陈两国的关系看样子已经降到了冰点。邓厚嘴唇微微泛白,握着清瑜的手不自觉的紧了一紧。清瑜知道他在担心自己,朝他露出一个安慰的微笑。等这队军士过去,众人也不敢逗留,各自散开往家里去。
拐进巷子,杨娘子才嘘了一口长气道:“往后的日子,有得慌了。往后你们上街,千万小心些!”
邓厚回答道:“杨大嫂放心,妹妹年纪小,平时就在铺子里,绝不让她出门。我在外头跟着杨大哥,也一定小心谨慎。”
杨娘子点头,正要走,突然被巷口一个老乞婆拉住,那老乞婆浑身脏污,头发蓬乱,神情萎靡,低声道:“娘子行行好,行行好吧。”
杨娘子随手丢了两个铜板,再也不肯耽搁,匆匆拉着兄妹俩往回走。清瑜扫了那老乞婆一眼,恍然觉得有些面熟。来不及细看,已经走出好远。
几人回到槐树胡同。刚歇下来喝杯茶,便见到马婆婆撩开门帘进来。杨娘子不料这半天的功夫,马婆婆就来回信,连忙给马婆婆让座。
马婆婆笑道:“照我看啊,你们夫妻俩这铺子铁定能开好!不然哪里这样顺风顺水?我出门一打听,江家媳妇的弟弟从前做过脂粉采买,是个知情的。她跟我说,好多陈国的脂粉铺子关张了。那些陈国老板,入狱的入狱,驱逐的驱逐。那些从前在他们手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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