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春天,花开得如此美丽,可是,百花争艳,多少春色被埋没,春天,是花的争斗,而**,是女人的尔虞我诈。”她静静的站在花簇边,神色黯然,仿若轻纱遮眸,轻叹着。
“小姐这是怎么了,打今儿早上被老爷叫去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中午饭也没吃几口就吩咐撤了,往日这会子应是在房里抚琴,今天却在这儿发愣,萍儿,你知道早上发生什么事了吗,小姐这个样子,我真要急死了。”“我哪儿知道呀,云儿你是小姐的贴身丫头,你都不知道,我整日跟着夫人,今个儿早上又和你一道置办东西去了,就更不知道了,要不咱们问问紫香,听说早上玉夫人和她也在老爷那儿。”
不远处站着两个丫环躲在假山后看着她,小声议论着。
她还是站在那里,周围只有鸟儿啁啾婉转的声音,没有人靠近这里,就连那两个丫头,也只能远远地观望。一个端着茶果的丫环走到向她走来,施了礼,又向她说了几句,她缓缓点头。丫环便端着茶果离开,走到假山林前。“紫香,你过来。”云儿喊道紫香转过头,看见前边的两人,笑道:“云儿姐姐,什么事啊,老爷夫人还等着我送茶果。”
“放心吧,问你点事儿,要不了多久,等下我也得去伺候夫人,晚送一刻你就说是我要你帮忙,来迟了便是,你快点过来。”萍儿忙说,又向她使了个眼色。紫香料想推辞不掉,萍儿又是夫人的贴身丫头,开罪不起,快步走到她们面前。
“我问你,今天早上老爷叫小姐去干嘛。”“云儿姐姐,萍儿姐姐,你们还不知道吗?”紫香道。
云儿和萍儿一脸疑惑:“知道什么,我只想知道小姐为什么会这样,所以你快点告诉我们。”
“是这样的。”紫香想了想,道,“今天早上,我陪玉夫人去前堂向老爷请安,忽然有个公公登门,说是内务府有诏书,两位姐姐不在,老爷便吩咐我去找小姐来,小姐来到前堂,那公公也没有宣读诏书,只是将诏书递与小姐,叫小姐好生保管,小姐却迟迟没有伸手接过,于是老爷叫我先替小姐收着,我不识字,那上面写的什么也不知道,那人还对老爷说了一些小姐中选不在话下,前途无量之类的的,老爷还叫李管家赏了他些银子,后来这事儿传开了我才弄明白,那是选秀的诏书,小姐现在已是待选的秀女,到了日子就该入宫了,怕是小姐舍不得老爷夫人才会如此,二位姐姐不必担心了,若是没事,我就先去了,老爷夫人还等着的。”萍儿招招手,紫香方才端着茶果走了。云儿望着天,出神喃喃:“秀女,就是说小姐快嫁给皇上了,这是多少人盼都盼不到的呀。”
萍儿皱着眉,举起手在云儿眼前晃了晃:“哎,你倒是挺高兴的呀,可是小姐不高兴,你还不去劝劝。”
云儿没有说什么,暗自窃喜着,傅家就快出一位皇妃了,哪怕是下人,心里也乐呵着吧。
她摇摇头转过身来,沉着这眸子,莲步轻移,忽想起什么,抬眼向四周看了看嘴里叨念着:“云儿这丫头,又去哪儿了。”
“云儿,小姐在找你,你还在高兴哪,快点去吧,我也得去伺候夫人了。”云儿忙回过神,一溜烟地跑过去了,行了礼:“小姐,奴婢在这儿。”
“恩,爹娘在那边,正叫我过去,走吧。”她的声音虚无缥缈。“是。”云儿应道。
她转身前行,云儿跟在后面。
她叫绮筝,傅家的千金小姐,父亲任内阁大学士。她和大哥傅祺、二姐傅绮姝是正室夫人秦氏所出,三姐傅绮琴,还有早夭的四子傅炎为妾李氏所生。傅家在平京乃是名门望族,傅任贤在朝为官,受先帝器重,官居一品,秦氏所生长女绮姝,蒙先帝赐婚,嫁于先帝四子,裕亲王祈洵。而绮筝,她是最小的一个,也是难逃官家之女命运的一个。
“小姐,你还在为选秀的事情忧心吗?”云儿见绮筝毫无力气的迈着步子,忍不住问道。
绮筝摇摇头,缓缓开口:“我自知是逃不了这般命运的,忧无用,怨亦无用,可是要我听天由命,我却觉得自己可叹,可悲。”
云儿撇撇嘴:“云儿没什么学问,小姐说的这番话云儿不懂,只是云儿不愿见到小姐如此,小姐进了宫,就成了人上人,光宗耀祖,小姐过得幸福,云儿才放心,小姐何故如此呢?”
绮筝抬头望望天,湛蓝,没有一丝云彩,偶尔飞过一两只鸟
“锦衣玉食,容华富贵,那我情愿像它们一样,无忧无虑的飞在自己的天空里,不由人主宰,傅家再大,皇宫再大,也不过是一个金丝鸟笼,飞不出去,无异于囚笼,再多的山珍海味比不上平民家的黍米香。”
“绮筝。”一个声音传来,绮筝收回眼神,看见来人,欠了欠:“姨娘安好”
云儿也跟着行礼:“玉夫人。”
“快别多礼了,老爷夫人见你还没过来,便叫我来瞧瞧,怎么了,在看什么。”说罢李氏也抬头看了看天。
“没什么,只是闻得鸟儿啁啾,不禁抬头望,姨娘,咱们快过去吧,免得爹娘等急了。”绮筝这才换了一丝笑意挂在两靥。
李氏转过身,前边儿领路走着,绮筝跟在后面。李氏忽放慢了步子,微微转头:“筝儿啊,等下你见了老爷夫人开心点,免得她们为你担心,你是个孝顺孩子,姨娘的意思,你明白吧。”
“绮筝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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