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傅吟微守在床边,皱眉道:“姐姐怎么能这么折磨自己,借酒消愁愁更愁。”
年锦安摇头叹道:“为情所困。”
傅绮筝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喊着:“祈澈……祈澈……”紧攥着被子,神色极为难受,“为什么不肯相信我。”
傅吟微疑惑不解:“姐姐要皇上相信什么?”
年锦安无奈道:“这都近两个月了,娘娘不肯讲,谁又能知道呢?”
傅绮筝折腾到半宿才安然睡去,醒来时已经近午了,得知元帝今日已经上朝,她这便算是不负众臣所托,唯独负了自己。
朝堂与宫闱秩序表面上皆恢复如常,他专心朝政,她打理六宫,暗地里二人却是冰封千里,隔阂愈深。
“娘娘,听闻凯旋而归的大军下月就要回京了。”
傅绮筝转眼望着窗外的飞雪,微微一笑:“哥哥就快回来了。”
“这次祺哥哥立了大功,不知皇上会作何封赏。”傅吟微笑道。
傅绮筝敛了笑容,还记得那日在励政殿中求他让傅祺出征时所言“哥哥要是打了胜仗,臣妾可以代哥哥向皇上讨赏,定不会客气。”与金国的仗是赢了,可傅绮筝却输了他的心。
越是倍受冷落,越是无人问津,傅绮筝越是心生悔意。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傅绮筝时常梦到从前的温情脉脉、相依相伴,可睁开眼仍是躺在这孤冷的寝殿中,这才想起如今的两心千里,泪悄然从眼角滑落。
无论傅吟微怎么追问,傅绮筝始终不肯说出实情,傅吟微便也没辙了,只劝傅绮筝千万别放过任何一丝能解开心结的机会。
从前无论年锦安她们怎么相劝,傅绮筝皆是想顺其自然,不急着辩解,但如今却是听进去了,只因已尝尽相思之苦,竟有迫不及待想冰释前嫌,只要他肯再见她一次,她会将一切毫无保留地告诉他。
但他似已不肯再相见,傅绮筝整日看着那些他所赠之物发愣,泪不知不觉就模糊了眼眸,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吗?
也许是上天听见了她的祈求,终是让她盼来了这一日。
“主子,皇上让娘娘换上这身衣服去御花园。”柳依奉着衣物进来说道。
水雾展开那件衣服来一看,惊讶道:“这是舞衣,皇上是想看娘娘跳舞呢。”
年锦安担忧道:“可是天色已晚,而且这大冷的天在御花园跳舞……”
傅绮筝坐在殿中,虽一言不发,心下却是欣然,不管结果如何,总要试一试。
傅绮筝并未更衣,命水雾取来了那对并蒂莲玉簪,只望这对玉簪能唤起昔日的情愫,能让他听她一言。
丝竹声传来,前方阁中灯火通明,傅绮筝移步过去,正思量着该如何开口时,抬眼间看见那阁中的一幕,骤然愣住,止步不前。
元帝正揽着一女子在阁中饮酒,定神一看,只觉那女子的容貌很是熟悉。
李常海见傅绮筝出神,喊道:“贵妃娘娘?”
傅绮筝看着那女子,怔怔开口:“她……她是谁?”
“听闻是皇上在素州的旧识,玉心玉姑娘。”
傅绮筝这才忆起了此人是谁,愕然:“她怎么会在宫里!”
李常海回道:“是皇上命人接进宫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