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良娣又怕又气,此刻更是说不出话来。
这样的神态看来倒的确有几分像是心虚。
围观的皆是聪明人,都不接话,心中都有自己的一份判断,只是不愿卷入这纷争中去。
当然人人首先需要自保。
沁良娣此刻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可怜兮兮的在一片阴冷中瑟瑟发抖。
青墨看不下去了,给茗薇使了个眼色,从她手中又拿过一块感干净的毛巾,走到沁良娣跟前,温柔的轻轻擦拭着她的头发,道:“妹妹今日打扮的如此好看,沾了水也多了几分妩媚,遇水则发,无需将这意外放在心上,更无须因此破坏了自己的好心情,究竟是自己不小心还是别人有意而为之,老天爷总是有眼的,没人逃得掉,妹妹好好想想,落水前究竟发生了何事?”
她盯着沁良娣的脸,试图让其看懂她的神情。
若是二人心有灵犀,此刻的沁良娣就应该将矛头转到许良娣那边去,一来为自己开脱,二来则将许良娣拉入泥沼。
不论此事是否与许良娣有关,也都要强行与她有关。
否则她倒打一耙之时,不是她死,便是我亡。
可沁良娣本性善良,也无别的害人想法,此刻哪里会懂青墨的暗示。
她仍旧只能实话实说:“我……我方才实在太害怕,已经不记得了……”
有气无力的两句音刚落,那边的人群中像是传出一声尘埃落地的呼气声来。
青墨警觉的竖起耳朵,扫视所有人,恰好与皇后目光相撞。
皇后眼中有看不懂的雾气,青墨心里一紧,总觉事情不大妙。
果真,她的第六感总是神奇的准。
黑暗中气氛很是诡异,稍一大点的声响听来都无比可怕,足以令人心口一颤。
此刻那边又是一阵巨响。
众人皆惊,生怕有人再度落水。
顺着声响看去,是沁良娣的贴身丫鬟小茹。
小茹扑通一声跪地,膝盖与这青石板地接触,重重一声。
“皇后娘娘……奴婢……奴婢罪该万死!”
一句话没说完,小茹又是一阵剧烈的磕头。
“你可是知道发生了何事?”皇后问。
过了这么久,这是皇后第一次开口,这一句也听不出究竟偏向于谁。
青墨知道,皇后定是有她的打算。
小茹嘴唇颤抖,一句整话也说不出,可即便是担惊受怕到如此地步,她究竟强打起精神来,一字一句将气息放慢。
“方才沁娘娘让奴婢回去拿东西,说是想与许娘娘二人单独说说话,奴婢得令便走开了,因这边实在黑暗,有无人在娘娘身边,奴婢实在不太放心,走出几步后便回头看了一眼,谁知,谁知……”
说到这一句,小茹面露惊恐,朝沁良娣看了一眼,又看向皇后,似乎在祈求帮助。
她竟怕成这幅模样!
青墨心中暗叫不好,她与小茹并无接触,不知这姑娘心向何人,此刻这一番话,恐是对沁良娣不利的。
而皇后呢,则有了兴趣,虽表情并无变化,可言语显然已经偏向小茹,“别怕,有我在这,无人敢为难你,你只需将你所见所知如实说出便可。”
小茹得此靠山,自然有底气了些,腰板也直了起来,倒有一种“你奈我何”的姿态。
“也许是奴婢眼花了,方才……我似乎看见沁娘娘失手将许娘娘推入了池中,随即沁娘娘也落了水,其中缘由,奴婢便不知了。”
“小茹!”沁良娣惊恐的叫了起来,“你为何要诬赖我,我何时让你离开过,又何时推过许姐姐?方才我觉眼前有些晕,稍稍退后了一步,不知为何许姐姐突然落水,我想救她,无奈自己也怕水,一下没站稳便也掉了下去,事情正是如何,你没看清便罢,为何要信口开河!”
二人截然相反的两个说辞,自然有其一在撒谎。
只是虽然沁良娣是主小茹是仆,在场的众人也并非全都相信沁良娣。
毕竟,许良娣与沁良娣同在良娣之位,本就是对手,无论从时机动机或是手段来看,沁良娣都像今夜的罪魁祸首,难辞其咎。
小茹毫无防备的抽泣起来,“娘娘……奴婢仅是将所见说出而已,实在是……实在是无意针对娘娘啊!”
半晌未说话的许良娣此刻也开了口,“皇后娘娘,方才虽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但沁良娣与我姐妹情深,即便是失手推了我,也定是不小心罢了,娘娘请勿怪罪她,都怪我自己不好,怪我没有站稳,怪我非得到那池边去,我愿受罚。”
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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