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皇后摆摆手示意众人停止争吵,“同是皇子妃,本就该情如姐妹,这件事太多疑问,那一日是我处理不当,太过草率便处罚了沁良娣,今日听风扬与绍齐一讲,我也突觉错怪了沁良娣,只是证据不足,也无法定论这事究竟因起于谁,若是处罚许良娣,难免又重蹈覆辙错怪一个好人,此事便暂且如此吧,等再有更确凿的证据再做定论也不算迟。”
就这样?
等再有证据?
还需要什么证据?
青墨与慕希心中都是满满的愤怒,好几次想拍案而起直接与皇后争辩。
可坐在对面的沁良娣数次投来目光,朝她俩微微摇头,表情显得淡定轻松。
她并不慌张,也不着急。
也许是思过的这段时日想明白很多事,有人冤枉是悲剧,可也有人愿为了萍水相逢的你去千辛万苦寻一个真相。
这真是一件令人感到非常温暖的事情,在这种温暖之后,沁良娣早已不在意自己被冤枉这件事的本身。
再无意义。
着急的只是旁人。
尤其是天绍齐,一直处于一种异常亢奋的状态下,恨不得把自己所知所想一口气全脱口而出,目的只在于将沁良娣受过的委屈全数报复到许良娣身上去。
相较之下,戚子风扬淡定的多,将薄外套稍稍拢了拢,站了许久,话说到口也干了,可他仍旧是神采奕奕,没有半分疲倦之态。
“今日我这番看似咄咄逼人的言语,最终的目的只是为还原真相,不让善良人蒙冤,既然皇后娘娘已明白此意,我也不再有别的意见,就请解除沁皇嫂的禁足之令吧。”戚子风扬恭敬的朝皇后行礼。
算是在这硝烟味渐浓的场景下,洒下一场冰冷的雨,熄灭所有烟火,但也可能埋葬部分无辜。
罢了,再闹下去终是无益的。
皇后借势下了这台阶,“你做的很好,我最近身子不适,实在难以分神,幸得有你与绍齐,难怪皇上总夸赞你俩,果真是得力之才,既然证明事情与沁良娣无关,那就权当做是一场意外吧,即日起恢复长仪殿的自由,并赏赐翡翠玉手镯两支,以示补偿。”
当作一场意外?赏赐手镯作为补偿?
沁良娣所受的冤屈与这思过几日心中的承受的压力,其实一句简简单单的“意外”便能消解的?
皇后口口声声都在为许良娣做掩护,这皇宫当真是只要有靠山,便可无法无天了吗!
实在太难忍受,青墨尚且能保持镇定,慕希可就无法冷静了。
她刚要站起身来,突然门外快步走来一人,将她的举动挡了回去。
是狄芙。
她慌慌张张也顾不得礼节,直接冲入大堂跪在皇后身前,语气着急,“娘娘,不好了,出大事了!”
一点不藏着掖着,仿佛除了说给皇后听之外,也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
青墨心中咯噔一声,暗叫不好。
当真是大事不妙,这狄芙方才不是一直在皇后身上为她捏肩倒茶吗,何时出了门去?
眼下以这样的姿态慌张而来,定不是什么好事,恐怕又将改变戚子风扬好不容易争取而来的场面。
他也不悦,眯着眼盯着狄芙,看她能说出个什么花样来。
“皇后娘娘……乌忆她……她自缢了!”狄芙一连磕了好几个响头,语气悲壮将这事说出。
众人皆惊。
“什么,乌忆自缢了?所谓何事?”慕希猛地站起来,顾不得许多,张口便问。
狄芙连连摇头,看上去很是紧张,“方才听得月景殿来报,说乌忆留下一封信自缢了,奴婢不敢擅自做主,便立马过来禀报娘娘。”
乌忆自缢?
这消息令乌忆的主子许良娣也一惊,不知为何事发的如此突然,昨夜里不还好好的吗?
想不明白,可许良娣眼珠一转,突然有了主意,她立马低头小声抽泣起来,几乎是扑向狄芙,“快把她留下的信给我看看,她为何要如此傻啊,不过是被人冤枉而已,我能忍,为何她却忍不了呢!”
这话说的惹人冷笑。
又将被冤枉一说安到了自己头上来,她想借此机会喊冤示弱,将乌忆自缢的缘由归结到被冤枉作恶上,以示同情。
当然皇后没有那么傻,即便有心向着许良娣,此刻也不会偏袒,否则适得其反更难下手。
毕竟乌忆是戚子风扬怀疑的首要对象,又是许良娣的身边人,二人必须避嫌。
皇后开口道,“狄芙,将信交给风扬吧,让他看看。”
果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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