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清白白做人,即便只是个低贱的丫鬟,也绝不肯任人宰割!”
戚子风扬缓缓起身,转身拿出个东西来,朝前一扔,砸在桌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如霜本已经别过身子去,她不敢再看戚子风扬,可听到这声响后忍不住回头,一看到桌上的东西,顿时瞪大了眼睛,险些晕倒在地。
那是一个玉佩,并非什么稀罕玩意儿,上头的图案早已被磨平,如今看上去更如同一块透明的玻璃一般。
可如霜一见这玉佩,心口便堵着喘不上气来。
那是她父亲的随身之物,是从小便有的,如今几十年过去,并未离过身。
可今天……这玉佩出现在了戚子风扬手中。
如霜急红了眼,身子往前一探,一巴掌拍在桌上,“你把我父亲怎么了!欺负一个老弱病残,你为何如何狠心!”
她以为戚子风扬要用父亲的性命来威胁自己。
可戚子风扬只是淡淡笑了笑,“你父亲好得很,我只是用一笔可观的钱财从他手中买来了这个玉佩而已,如今你父亲应该拿着那笔钱进了赌庄,正玩得开心呢吧。”
又是赌,有了这笔钱,不知他又会做出多少不靠谱之事来。
如霜又急又慌,不知道该说什么,张了好几次口,最终只憋出一句求饶,“二皇子殿下,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父亲,我从小便没了娘,是他将我拉扯大,你放过他吧,求求你放过他!”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抓住戚子风扬的裤脚不放。
戚子风扬闭眼,“我与他无冤无仇,何谈放过,我的重点只是你而已,你已知青墨的身份,又知我与她的关系,你可知道,怎样的人才能保守如此多的秘密?”
如霜不敢回答。
她当然知道,唯有死人,才能真的闭嘴。
她不想死,她不能死。
“殿下……殿下你放心,我一定会保守秘密,决不让第三人知晓!”
这样的求饶已是无用功。
戚子风扬俯下身去,捏住如霜的下巴把她的脸扬起,“你与你父亲仅一人可存活,我给你半分钟时间考虑。”
如霜泪满眼眶,还能如何考虑,他是二皇子殿下,他要下手,何人挡得住。
无需半分钟,如霜已经心如死灰,她很明白,什么二选一,她这里掌握了太多秘密,定是无法存活的,即便今日以父亲之命换自己苟且,戚子风扬也定会找一时机再度将自己灭口。
结局早已注定。
深深叹了口气,如霜认命,虽说早已吓得浑身颤抖,却还不忘讨价还价,“可否请殿下照顾家父,起码让他替我多活几年。”
“放心。”戚子风扬点头,随即指了指早已搁在一旁地上的几样东西,道,“老规矩,白绫毒酒匕首,你可自行选择。”
如霜看了一眼那可怕的三件物品,早已控制不住心中的害怕,五官拧在一起,早已表情不辨。
她怕死,怕极了。
又耽搁了一会儿,戚子风扬有些不耐烦,“动手吧。”
如霜缓缓走到毒酒旁边,跪了下来,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当初钟贵妃娘娘面对那毒酒,也可毫无畏惧的一饮而尽,今日……我也无可怕!”
她为自己壮胆,显得有些悲壮。
戚子风扬觉察不对,想过去阻拦,“你说什么?钟贵妃娘娘喝下了毒酒?”
这问题已得不到答案,如霜饮尽毒酒,面无血色,回头挣扎着一句,“殿下……替我照顾我的父亲……”
戚子风扬只是叹气,心里同样有些不是滋味,“对一个从不为你考虑的父亲,你尚且如此感恩,为何对钟贵妃娘娘便毫无感激之心呢,还有青墨……她对你也是真心喜欢啊……”
“不不不,钟贵妃娘娘的孩子……不是我害死的……”如霜痛哭流涕,使出最后一口气,“是……是皇后……”
“什么?”戚子风扬连忙蹲下神去,拍打着如霜的后背,想问个究竟。
可如霜已经倒下,瞬间没了呼吸。
这毒酒一滴致命,从无失手。
皇后?
是皇后?
戚子风扬心里一颤,不敢想,意外之间竟得此大秘密,究竟是怎么回事?
钟贵妃出事当年,他正在宫外游山,回宫后事已发生,本于钟贵妃也并无交情,戚子风扬并未过多追究这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