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自然不负众望,其实早在来这景禄宫之前便猜到了几分,只不过需要一个更为确切的答案罢了。
青墨眉头一皱,有种说不出的焦虑。
“突然间发生如此大的变故,皇上定也乱了阵脚吧,本以为顺理成章的事情如今更复杂了。”
是啊,如今更复杂了,太子之位究竟属于谁,直接影响到青墨与戚子风扬下一步的大计。
但与青墨全然不同的事,此刻的戚子风扬并无半分的焦虑或是慌张,反倒显得神采奕奕,像是对这突如其来的挑战充满兴趣,也充满信心。
“越复杂,对咱们或许越有利。”戚子风扬挑眉,嘴角一笑眼神明亮,“鹬蚌相争。”
鹬蚌相争,短短四个字,令青墨恍然大悟。
原本太子顺风顺水属于千式离一个人,让人束手无策,如今多了个竞争的天绍齐,便成了一场博弈。
既然是博弈,便可趁机将这池浑水彻底搅乱,场面越是混乱,戚子风扬便越有机可施。
这一招的确冒险且无法预料,但青墨相信戚子风扬,也被他这情绪感染到充满信心。
“所以当下咱们需要做的,是添油加醋?”
青墨还未得到明确的答案,突然门外一声巨响,将屋里的两人吓了一跳。
同时一愣,戚子风扬看了青墨一眼,用手挡了挡她想往外走的身子,“我先去看看。”
那一声巨响很大,在日常平静到一根针也能引起大动静的景禄宫里,这声响定是意味着不平凡的大事。
可当戚子风扬走到大院看到眼前的情形时,真是好气又好笑,“六弟?你……这是在干嘛?”
他声音也不小,屋内的青墨听到“六弟”二字后,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好奇的走出来看。
天绍齐正蹲在戚子风扬面前,面色很痛苦的样子,不停揉着自己的脚踝,语气还有几分埋怨,“二哥你就这么嘲笑我,也不打算帮帮我吗?”
见他这幅模样,从后头走来的青墨噗嗤笑出了声,实在没忍住,这笑声也将天绍齐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已经受伤还要被嘲笑,这时候的天绍齐真是郁闷极了,“皇嫂连你也嘲笑我!早知道就不应该来这这趟,还害我从墙上摔了下来,这景禄宫的墙何时变得那么高了,我的轻功竟然无法翻过来,真是气人!”
“你翻墙过来的?”青墨惊讶,哭笑不得,“有大门你不走,为何要翻墙,堂堂六皇子总做这种不太光明正大的事情,你怎么想的,摔到也是活该!”
她骂的没错,天绍齐无从反驳,只是有几分委屈,“我本是想来找二哥打探消息,事出紧急,处处皆是盯着的眼目,我稍稍一个动作都可能引起无端的猜测,若是被发现我与二哥暗中联系甚密,谁知会不会被有心人误传,自然是要小心为妙。”
这一番话又将气氛拉回至沉重中来。
戚子风扬与青墨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伸手扶起天绍齐,道:“好了好了,既然知道来这与我见面会有危险,那便抓紧时间说话吧,咱们进屋去。”
关上门后,屋内的气氛很是安静。
天绍齐坐在椅子上不停揉着扭伤的脚踝,嘴里还念叨着,“我可真是倒霉,上一次的扭伤才刚 好,今日又伤了,这辈子练了那么多的武功,竟然敌不过这小小一道围墙,真是命中犯冲。”
再这么说下去不知何时才能说到正题上,戚子风扬可没空做那么长的铺垫,给天绍齐倒了杯水后,便直入主题,“父皇可有找过你?”
“当然找过。”天绍齐一秒变了种状态,正襟危坐,“早些时候在前朝还乱作一团之时,父皇就把我找去了,当然是在偏殿,并未让我与大臣面对面,否则还不知会发生多大的冲突呢,想想也是可怕。”
“他说了什么?”戚子风扬继续问道。
原本是天绍齐来景禄宫找戚子风扬想要说说自己的顾虑,也顺便要一个建议或是答案,结果现在他倒成了被动的人,所有问题都成了解释。
“把太子的所有事都说了,”天绍齐声音低沉,皱眉的那一刻表情深邃的可怕,像是突然历经沧桑后的某种豁然,“我也不知为何皇祖母会留下这样一道懿旨来,天地良心,我对那什么太子之位可从未有过半分非分之想,我巴不得离得远远的呢,怎可能去参合啊!可传到别人耳中,不知道说的有多难听,什么我伪造皇祖母懿旨,什么我串通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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