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刘宏忽然大笑数声,冷静了下来,他反问高燚,“高爱卿说得很对,说得很好,说得很棒,可是朕是在问你如何解决这问题比较好,而不是分析谁对谁错,谁的原因!”
高燚正色道:“不知其因,便不知其果,知其然更要知其所以然,陛下问微臣这事该如何解决,微臣还真是难以作答,但是逝者已逝,生者尚在,皇后母仪天下,不可轻言废立,幽居冷宫也足够了,若是连太子也一同废黜,那岂不是又给了其他心怀不轨之徒起兵作乱的借口,试问陛下,现在朝廷还能派出多少兵马前去平定这些叛乱?国库还有多少余粮可以支持连年征战?微臣确实不想过问陛下的家事,但是若是因为陛下的家事而影响到了国事,这个过错,谁又能承担?为什么少数人犯的错,一定要让百姓来受苦呢?”
刘宏心中一动,面色却是闪过不满:“完全是和卢植郑泰他们一个论调,老生常谈!”
“不,微臣不是不同意陛下废长立幼,只是在说时机未到而已,太子确实不如协皇子聪明果决,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陛下为何急于这一时,倘若将各地叛乱暂时平定以后,朝廷有了威信,那时再言废立,天下还有谁不服,百官又有谁不服,微臣再斗胆说一句,陛下想要亲自掌权,令行天下,面前这两颗石头一定是要搬开的,不然陛下此次指派讨伐韩遂反贼的六路人马,也不会不用大将军与十常侍的人了,恩师皇甫公,周荡寇,董破虏,孙文台,陶恭祖及微臣,都是忠心陛下,不屑结党营私之辈,这句话,只怕不会有任何人明着说出来过吧?”
刘宏笑了,笑得竟有些阴狠:“不错,知朕心意者,高爱卿也,那么朕就等着爱卿的好消息了!”
“谢陛下!”高燚正要跪恩,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大嚷大叫:“闪开,高燚私通反贼马腾,现在要对陛下不利,陛下若是有了个好歹,你担负得起吗?”
“大将军留步啊,陛下正在与高将军议事,明令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您不要让我这个上军校尉难做啊!”
高燚自然听到了这些话,反倒有些不明白了,何进这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也把自己当做对立面了?他不禁起身看着殿门外那几个嘈杂的人影,只见一人生得人高马大,满脸横肉,一身官服穿在身上极不相称,看着就让人好笑,心道堂堂国舅爷,大将军竟然生得这副模样,皇帝是怎么看到他的妹妹的?莫非两个人是同父异母?
正在这时,刘宏那带着不满的口气高声喝道:“什么人,在外面吵吵闹闹,让朕心神不宁,进来!”
外面的争执声静了下来,应了一声喏,高燚便看见几个人陆陆续续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便是那何进,后面跟着的是上军校尉蹇硕,高燚适才在永安宫已经见过了,倒是后面又跟进来的两个人让高燚微微吃惊,竟然会是袁绍和曹操。
高燚当即走了过去,问候道:“舅舅,孟德师兄,多日不见了!”
曹操笑着道:“是啊,明阳师弟,广宗一别,也有数月了,再一相见,竟然想不到却是在皇宫之中。”
高燚还要寒暄几句,袁绍却?是在旁怒声道:“哼,看看你做的好事!”
高燚一头雾水:“舅舅此话从何说起?”
刘宏也是听得不明不白,他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说清楚!”
何进从袍袖中取出一封信来,径直递给刘宏道:“适才洛阳城里发生一起刁民作乱之事,正好中军校尉袁绍,典军校尉曹操在场,便出手将那人拿住,从其身上搜出了这封信,正是高燚写给马腾之信,这显然是打算私通,幸亏微臣来得及时,不然只怕这高燚要对陛下行凶了!”
何进说的声辞俱厉,唾沫横飞,恨不能把整个心掏出来给刘宏看一般,高燚都忍不住要给何进叫个好了。
这说话的功夫,刘宏已经拆开了信看了一遍,边看边对何进道:“所以大将军才会这么不顾一切地闯进朕的宫殿里,觉得为朕化解了一场刺杀危机是吗?”
“是,是啊!”何进回答得有些不自然,因为他看到了刘宏那张明显阴晴不定的脸,“微臣心系陛下安危,所以,所以冒昧闯殿,还请陛下降罪!”
“是个屁!”刘宏直接将信摔到了何进的脸前,“你自己看看,信里面写的是什么!”I1387